小玲嫁給秦成漢後,日子倒也過得還順心,可是,好景不長,當小玲肚子里的孩子呱呱落地後,秦成漢的臉就開始變得一天比一天冷,終于,有一天,因為到親戚家多喝了幾杯酒,在酒桌上,讓一個平時跟他有些過節的人冷嘲了幾句,他的臉面當時很有些掛不住。回到家後,長期以來強壓在心中的委屈爆發了。
「殷小玲,你對不起我,你讓我帶上了綠帽子,讓我在人前抬不起頭。」秦成漢進屋就對小玲劈頭蓋臉地喊起來。
「成漢,你瞎喊叫啥呀,喝多少酒啊,醉成這個樣子啦。快點躺床上睡一會兒,我去給你泡杯茶水醒醒酒。」小玲一看秦成漢醉成了這個樣子,趕忙放下懷中的孩子,扶他到床上躺一會兒。
「用不著你扶我,別跟給我假殷勤。我心里明白,你一直沒忘了你那個情哥哥,人家甩了你,不要你了,你才嫁給了我。我他媽的就是一個收破爛的。」秦成漢沒深沒淺地一下子甩開殷小玲,一頭倒在床上,差點壓在孩子身上。
殷小玲根本沒想到秦成漢會這樣,一點防備都沒有,被甩得「 」向後倒去,幸好手扶在身後的櫃子上,才沒有摔倒,氣得她眼淚唰唰地流下來。她趕緊到床前把孩子抱起來,生怕秦成漢耍酒瘋傷著孩子。
「殷小玲,你他媽的好不要臉,你讓老子在外面抬不起頭,讓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我他媽真的是個傻蛋,娶了你這個**……」秦成漢在毫無理智的耍鬧中醉醺醺地睡著了,他的眼睫上,還掛著一滴淚水。
看著秦成漢睡著了,小玲含著淚把孩子哄睡著,晚飯也沒吃,就熄燈躺下了。她不餓,肚子里裝滿了痛苦和委屈,此時,要不是因為孩子,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冷飛的身影,如今,他怎樣了……
殷小玲听小琴說過冷飛去了蘇州,在那里給人打工掙錢,後來自己做了一個小老板。她知道他的能力,一定會做成點事的。她也覺得對不起秦成漢,讓他一輩子養活著別人的孩子,雖然,自己是帶著肚子過來的,孩子生在秦成漢家里,比撿來的孩子親,就如同親生的一樣。可是,畢竟不是秦成漢的親骨肉,每天面對著一個別人的孩子,心里怎能舒服得了呢!因此,她有時真的想再給秦成漢生一個孩子,讓他的心里得到些平衡。但每當看到秦成漢天天連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更別說抱一抱親一親了,她的心里就自然地生一些暗氣,當初我嫁給你時,就是因為你保證過要對我和孩子好,可過了門生了孩子,你就沒了誠信,說話不算數,對孩子不聞不問,甚至面露煩色,這讓我怎能接受得了,你這樣的心胸我又怎敢再給你生個孩子,?我既然生了這個孩子,就得好好地讓他長大,絕不能給他半點傷害。我沒有做好一個妻子,但一定要做好一個母親……
小玲承認自己在心里一直放不下冷飛,這輩子也許忘不了啦。她不恨他,不怨他,他也是為了自己好才離開她的。如果當初他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她相信,冷飛就是死也不會離開她的。小琴曾跟她說,要不要把她懷孕的事跟冷飛說了,小玲就跟小琴說,你要是跟他說了,我就跟你翻臉,再也不理你了。听小玲這樣說,小琴就不敢了。
小玲已經想好了,要是秦成漢帶自己和孩子好,就好好地跟他過日子,還要再給他生個孩子;如果秦成漢總是拿過去的事虐待自己,還給孩子氣受,那她就離開他,獨自帶大孩子,讓孩子有個幸福的生活。至于將來是否讓這個孩子認不認冷飛,那就以後看情形再說了。
世上的事真的就像一場悲喜劇,意想不到的事總是給人一個措手不及,有一次在縣城給人幫忙打工時,秦成漢看別人在買彩票,也禁不住好奇心,順手也買了一張,竟然中了,一下子得了三十多萬元。這對一個窮得叮當響的窮漢子來說,真的是天上掉餡餅,把秦成漢都樂懵了。面對手中大把大把的錢,他覺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活著了,太苦自己了。
小玲對他說︰「成漢,你留下點平時要用的錢,剩下的就全存起來吧!」
秦成漢一听,就瞪著眼楮對小玲說︰「怎麼著,把錢存起來,將來給這個野種花,我傻呀?我從小窮到現在苦到現在,也該樂呵樂呵享受享受啦!哼,錢的事,跟你沒關系,用不著你瞎操心,我自己會安排。老子命就是好,老天爺睜眼了,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種地苦錢啦!」
小玲听他這麼一說,就不吱聲了。
俗話說得好︰「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自從秦成漢中了獎有了錢,他身邊就圍上了許許多多有親更親無親攀親的人,更有些心懷小九九的人跟他稱兄道弟,花天酒地。秦成漢被眾人捧暈了頭,出手非常大方,今天這個借一千,明天那個挪五百,天天飯店,日日桑拿,不亦樂乎!小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這樣下去,有多少錢夠敗家的?就苦口婆心地勸他,讓他省著點別亂花,走點正道。可秦成漢對她的話如對牛彈琴,還覺得她說的話難听。
「誰不走正道了,你別血口噴人。不走正道的是你,讓我戴綠帽子,還有臉說我?在我跟前充好人。你不就是惦著我那點錢嗎?哪天老子不高興了,就把你休了,再找個干干淨淨不給我戴綠帽子的。」
秦成漢的話,句句噎人,句句穿心,小玲听了,氣得淚流如注,臉色蒼白,天殺的秦成漢,你也欺人太甚了。
「秦成漢,你別這樣欺負人。過去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可那也是你自己願意的。現在你有錢了,有臉了,你可以揚眉吐氣了,嫌棄我給你戴綠帽子了,那好啊,我不賴著你,咱們辦手續離婚,我給你讓地方還不好嗎?」小玲連哭帶喊地說。
秦成漢一看小玲真的急了,就小肚雞腸蠻不講理地說︰「殷小玲,你不用打如意算盤。離婚?原先你怎麼不說離婚?現在我有錢了,你就想離婚,跟我對半分錢,然後去找你的心上人?真會算計呀,你就別想便宜事啦,我才不傻呢!」
說完,一摔門,揚長而去,又到外面花天酒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