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該是怎麼辦?難道是說,把自己剝了個干淨,然後是送上了二皇子的床上?蹂躪過後,替著那公子乞求二皇子的原諒了?魏傾城此刻的心情,當真是非常的糾結。自己能否有那麼的高尚,為著一個陌生的公子,從而是出賣自己的肉身?魏傾城的一雙靈動的美目,逐漸的是暗淡了下來。
「公子要小心吶!」柳一飛看著歐啟杰的雙手,已經是迫在眉睫的切上了流雲飛的咽喉抓去,而流雲飛,既然還是保持著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柳一飛當即是大呼一聲,掠步的準備是要把流雲飛一把的推開去。
不過在柳一飛的步伐,剛剛是邁出時,他所擔心的一幕,已經是如同閃電般的發生了改變。
就在歐啟杰的十指即刻是要切上流雲飛的咽喉,但見流雲飛是身子一扭動,他矮身的肩膀縮下,立馬是從歐啟杰的左側,疾速的閃出。
流雲飛的身體,如同是一條在疾速逃生的蛇,靈動的抽動著身體,又是見他雙腿一掠地,瞬間,他已經是落在了柳一飛的跟前。
「剛才!多些柳兄的提醒了。」流雲飛悠然一笑,對著柳一飛說道。
柳一飛他是好生的慚愧,原來這個公子,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自己不過是多余的一句提醒而已。
「原來兄台早已經是有準備!是在下眼拙了。」柳一飛的面色,恢復了幾許的紅潤之色。只是他對著流雲飛綻開的那一抹笑容,是夾著一絲的苦澀。
「歐兄,那小子在那邊。」眼看著流雲飛既然是能那麼輕松的從歐啟杰的雙爪下開溜,公子明,他是惱怒不已,立刻,他是對著歐啟杰,一頓的嚷嚷道。
歐啟杰待在郁悶當中,誰知道,公子明又是一句的呵斥,頓時,一直生性良好的歐啟杰,他是失去了應有的理智,他雙腿掠空的一翻,直直的又是將流雲飛包抄起來。那小子的一身武功,雖然是怪異的很,不過,歐啟杰是堅信,他的十指,定是能夠快速的將此小子斬在自己的腳下。
外人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十指,可以當劍而用。歐啟杰練就的指掌功,已經是有了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歐啟杰的童年,幾乎是花費在了練功上。授予他十指功的,那可是一位來自西域的天外高手。
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的一身武功,那可真是叫絕啊!單單一是指,即可是讓一塊重量級的大石塊,在他的指尖中,輕而易舉的就是被戳出一個洞口來。
那一年,雪花飄零的冬天。歐啟杰,他至今是印象深刻,他第一眼看見那老頭在自家侯府上,一施展開那個武道的表演時,他就是被那個老頭的一身本事,給深深的吸引了過去。從那以後,歐啟杰,他就是跟隨著此老頭,苦苦的修煉著自己的十指功。十年的時間,想他身為一個侯爺府上的掌門,他失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童年,不過,歐啟杰,他亦是收獲了很多。他十指功的有為,便是一個最好的見證。
從來,是沒有一個人,能經受得住他的十指攻圍擊。剛才,柳一飛,就是被自己的「一指頂天」招式給挫敗的。
雖然,那個白衣公子,他的招式,是過于詭秘了些,不過,歐啟杰,他是有著慢慢的自信,等著吧,不出兩盞茶的時間,定是叫他誠服在自己的腳下,如同是一條狗一樣的求饒。
流雲飛在他面對著歐啟杰又是子再度的撲來之時,在他的嘴角上,不禁是扯動了一個笑容。流雲飛是知道,歐啟杰的攻擊,歷來是以快為主。加上他手上的指功,一旦是應付起來,的確是有一定的困難。
只不過是,流雲飛他是無畏懼。即使歐啟杰那家伙的指頭功在厲害又是如何?
既然歐啟杰以快速度為主,那麼,自己當然是要比他更快了。為此,不覺間,流雲飛的笑容,是越發笑的更加詭秘起來。
眾人之間是兩道人影,在疾速的相互踫撞在一起。如此打法,他們從來是沒有見識過的。以自己的肉身為盾,沖刺而去。
此種打斗,那不是自尋死路,早就是為自己挖下了墳墓了?眾人的各種猜測,在流雲飛與歐啟杰的身體,眼看就是要砰然的撞擊一起時,他們喘息的激動,蹦然激烈。
即見流雲飛雙手一探,在順帶的一勾,電光之間,在眾人目瞪口呆之時,流雲飛已經是把歐啟杰的雙手扣下,繼而,流雲飛婉轉的帶出,歐啟杰的身體,在原地是蹌踉了一步之後,緊接著,但見歐啟杰又是往後蹌踉了幾步倒退。
這是怎麼回事?歐啟杰他是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種強勁的力量拖住了他的身體,那種感覺,如同是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般,他渾身無力,唯有是任由承受擺布。按理說來,他這十年來,從來是沒有停下武道的修煉,從他與人交手以來,均是佔據上方。可是如今,歐啟杰,他是初次品嘗到了被人踐踏在地上那種恥辱的滋味。
「喲呵!」
歐啟杰他頃刻是惱怒成羞,一掠腿的蹭起,他連續是對著流雲飛,攻出了三四招式,每招每式,其中的殺氣,凜冽的又是霸氣。朝著流雲飛的咽喉,前胸,下月復,圍擊而上。
只是,到了最後,依舊是被流雲飛一一的探掌佛開。好似,一滴墨水濺入到大海中,不斷的被擴撒,直到了最後,澄清一片。
眾人,他們只能是看見流雲飛的身影,在歐啟杰指掌的凜冽攻擊下,敏捷的閃躲。仿佛,亦是暴風雨中的海燕般,不斷的穿梭在那些密道的雨點中,盤旋,或是俯沖。
十余招過後,歐啟杰,他已經是累喘息不已。再看流雲飛,他既然是一身輕松的怡然自樂。尤其是流雲飛那一雙撲閃的眼楮,所射出的芒光,深邃的叫人是看不透。究竟,他那一身怪異的武功,究竟是師出何方?
「你修煉的到底是什麼武功?」歐啟杰喘息過後,他的目光,馬上將流雲飛上下掃視了一遍,繼而,歐啟杰的眉目,是擰起。
對于歐啟杰的所問,流雲飛是笑而答非所問︰「我想,我該是回去的時候了,要不,家中的小娘子,她會擔心的。」
無賴!這個字眼,是從蕭鳳男的腦海中冒出來的。這武當掌門,他渾身都是謎,又是怎麼會如市井流竄那樣的不堪?這下子,蕭鳳男,她心中對于流雲飛這個落魄的掌門,不禁在她的心中,有了某種的探知**。
小娘子?秦菲菲的臉色,剎那是有些蒼白起來。不知道為何,秦菲菲在在听到了流雲飛口中那一句「小娘子」時,她的心間,好像是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叫她在瞬間,是喘息不過。原來,他已經成親了?那麼,自己還有那個機會麼?秦菲菲的雙眸,在片刻後,馬上是一片通紅。
而一直在雅間中的魏傾城,她的心,也是莫名其妙被刺痛了一下。這又是為何?那個陌生男子的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著自己的神經呢?難道是自己對他有了某種異樣的情愫?魏傾城她一手輕輕的撫模在胸口上,她透過那垂下的簾子,她的眼楮,一直是注視著擂台上的流雲飛,從他一進來,她已經是發現了他。可是,她從來是沒有看清楚他。
流雲飛他卻是不知道,只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竟是給那些傾慕他的女子,增添了無數的遐想空間。若是流雲飛知道這一句話在他往後的人生中,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即使是將他活活的打死去,流雲飛他也不會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這個字眼來。
吃了一癟的歐啟杰,他是想不到,著了流雲飛一手,不但是被眾人當做是小狗的嬉笑了一場,而且,想他是堂堂侯爺府上的歐家大掌門,在此都城中,有哪家富家子弟不敢給他面子?而這個白衣公子,雖然,他的一身衣服,比起自己的是白了一些,他的容貌,也是比自己英俊了一些,可是,想必他是無功無名,不就是賤命一條而已?既然是敢與他叫囂?
歐啟杰是一旦是想起了流雲飛剛才那一句敷衍的,又好像是故意戲弄他的話語,他心中的那個怒火,自是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擂台上的氣氛,是在驀然間,又是籠罩上了一片蕭殺的氣息。
流雲飛他原本是無意要參與,只不過是,他最是看不慣某些人的飛揚跋扈,以及他們狗眼看人低的嘴臉。以流雲飛的心性,他是可以漠視所有一切的身外之物。不過,除去了他身邊親近人之外。這是流雲飛在前世中,必須要做到的一點。對待自己的敵人,那麼就要心狠手辣,對于身邊之人,給予無盡的呵護關愛。
一般而言,如同流雲飛性子淡漠的人,一旦他在某件事情較勁起來,往往要他收場的可能性,幾乎是為零。
此時,最是為流雲飛擔心的人,就是柳一飛。若不是因為自己,那麼,這個陌生的公子,又是怎麼會無端的摑了二皇子一記耳光?若不是他摑了二皇子的耳光,他又是怎麼會與歐啟杰交上手的?這一切,無非就是自己為導火線,從而使引發了一場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