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怎麼了?難道是不舍得那丫頭的離開?」許德江見著流雲飛的沉默,在**離去後,他立刻就是打趣了他一句。許德江他是有些驚訝的,不知道在何時侯,他與流雲飛的身份,發生了少許的改變,起碼,他不再排斥流雲飛那虛掛著一個武當掌門的頭餃。
「何以見得?讓許兄見笑了。」流雲飛淡淡的一笑,掩飾了他的情緒,「我們走吧!能不能見到上官如風,現在對于我們來說,還是個未知數呢。」
許德江點頭,跟隨著流雲飛的身後,依照著剛才**的指點,他們一同下了拱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又是另外一番天然絕美的景象。
竹林,茂盛的葉子,片片是碧綠蔥翠,根根是挺直而立。風吹一蕩,嘩啦啦的竹林葉鳴聲,好似一場美妙的奏曲,上演的淋淋盡致。
走過了竹林的小道之後,在竹林的盡頭,是一座亭子。其中,在其亭子的上扁方,是刻印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文軒閣。
刻跡,是著筆有力,點,捺,勾,撇,大方,霸氣,可見,握筆題字之人,他的文字功底,不容他人小窺。
「兩位,請上坐。」
就在流雲飛與許德江,他兩人,還在仔細的研究著「文軒閣」這幾個大字時,驀然間,在他們的眼前,又是出現了一個穿著一身淡墨色的女子,微微一笑的對著他們施禮。此女,與**的年紀是相仿,姿色,同樣是清秀,五官精致。
若是說**是菊花,淡淡的清雅,那麼,此女,就是蓮花了,出淤泥而不染。
「好個精致的姑娘!」許德江是口快,他瞬間就是月兌口而出。絲毫,在禮儀之上,他是孟浪了些。
可是,誰人能想到,即將是邁入了四十歲的他,至今還是孤身一人的大齡老男人啊?單身老男人的寂寞,一般的常人,是難以想象,這麼多年來,許德江他是怎麼度過的。為此,在許德江見到了那姑娘之後,他的愛慕,且是從他寂寞如雪的心中所發出了感慨了。
只不過是,許德江他一直以來,是有著自知之明,如此般美麗的姑娘,他唯有是瞻仰的份。若是在將來以後,自己能擁有那麼一個美麗又是出眾的媳婦,那是該有多好啊!這一刻,許德江已經是把在他面前的這一位姑娘,譽為了他心中的女神。
「多謝廖贊了!文慧在此謝過。」文慧對于許德江的孟浪,在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的不悅之色,她不但是對著流雲飛與許德江淺淺一笑後,又是為著他們斟酌了一杯茶水,安靜的立在一旁說道︰「兩位請用茶。」
「多謝文慧姑娘。」流雲飛是不客氣,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啜下之後,又是繼續說道,「嗯!不錯!的確是上好茶水。濃而不烈,清香中,入口微苦,苦後再是甘甜,甘甜繼而之後,又是滿嘴的余香,好茶!果真是好茶!」
「真的有那麼好?」一旁疑惑的許德江,他趕緊是端起了茶杯,大口的啜了下去,只是,許德江餓面色,他是瞬間被漲的通紅。
文慧見他此般猴急的模樣,不覺間,文慧是一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巴,淺淺的笑個不停。
原來,許德江是一時心急,既然是忘記了探茶水的溫度,一大口的啜下,自然,是被那滾燙的溫度,被嗆著了。因此,許德江他自是不能體會到流雲飛口中說詞般的那種美妙的感覺。許德江唯一能有感覺的就是,他的舌頭,已經是被燙出了幾個小水泡了吧?
為此,許德江是為自己鬧了個大紅臉!真是囧死人啦!難得許德江今天是被鬧了兩次大紅臉!流雲飛忽然是覺得,這個老男人,也是有著他天真可愛的一面呢!
「許兄!這茶水的味道如何?」流雲飛是明知顧問的戳了許德江的囧事。
「呃好茶啊!」沒有辦法,即使是鬧了個大紅臉後,許德江他唯有是裝聾作啞一番的應付了流雲飛的所問。這掌門,莫非是有意要看他的笑話不成?許德江眉目一挑動,他即是看見了文慧的笑意,又是在瞬間蕩漾而開。
好美的笑容!瞬間,許德江他的魂魄,幾乎是被從他的軀殼中勾了出來。
文慧見著許德江的目光,既然是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在驀然間,她的面色,既然是羞澀的通紅不已。見著許德江與文慧之間的窘態,流雲飛已經是嗅覺到了其中的貓膩。流雲飛低下頭,淺淺的又是抿了一口茶水,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茶,好水,風景更是好。流雲飛的心情,自然是愜意不已。
「兩位既然已經是用了茶水,那麼接下來,就是看你們的真本事了。」文慧睫毛輕輕的一挑動,她閃動的目光,輕輕的掃過了流雲飛的身上,繼而,她又是說道,「想必,這位公子,定是有事請教我家先生了?不過,公子是否明白,我家先生,是不會無端見外人的,所以,他才是會在此設下了三個關卡,先生有前言,但凡是誰,只要是能沖破這三個關卡的話,那麼,他即刻如願的見到我家先生。至于你們能否通過考驗,那就要看你們的時運了。」
「文慧姑娘不妨說來听听,你們家先生設下的三道關卡,究竟是何謂的三卡?」
此刻的流雲飛,他心中是沒有個底,而且,他已經是沒有了退路。學堂是一定要建造的,只是,一旦是學堂建成之後,必定有個名望之人,擔當學堂的一堂之長,如此往後,那些貧困的學子們,就會慕名前來,不管路途的遙遠,還是身在五湖西海。這便是流雲飛心中預測的計劃,而推動這個計劃能否完美落實的人,就是他今天一定要拜訪的上官如風。
上官如風,說要名聲,在此城中,相信是沒有那學者,能抵得上他的才華了吧?即使是皇家中的大學士皇家白仁,據說,若是與上官如風較個高下的話,那麼,皇家白仁卻是要猻色三分不如。
當然這一切,是流雲飛在途中,許德江偶然對他言起的。為此,這更加是堅定了流雲飛,今天,無論如何,他定是要見到那個一身傲骨錚錚的上官如風。
文慧是微微驚訝,對于流雲飛這個陌生的,又是儀表堂堂的公子,她對于這個臉上無時不刻總是會露出一臉慵懶的神色,不免是有了一些信心。往往,慕名上官如風前來的客人,他們無一不是在第一局中,已經是被淘汰而出。自然,他們想要見到上官如風的真容顏,不過是一種期盼而已。
文慧是覺得,這個公子,與一般前來的人,有著大大的不同。至于那個不同點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文慧又是無法說出這其中的緣由了。
「文慧姑娘!你……有心事?」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流雲飛才是發現,這文慧姑娘,好像是岔神了,對于他的所問,似乎,已經是被她忽略。
「哦!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文慧神色一晃,她隨即是面帶一臉的歉意微笑,「先生設下的第一關卡,就是……。」但見文慧從袖子中,徐徐的掏出了一幅畫軸,慢慢的展開。
只是,那副畫軸當中,不過是一張上好的油紙而已,在其白紙上,既然是沒有落畫之筆,空空如也。
「請公子用半柱香的時間,說出這副畫中的原意。」文慧把此畫軸,掛在了涼亭的橫欄上。
「可是文慧姑娘,這分明是一張白紙而已啊!這叫我們怎麼品論呀?」許德江是驚訝不已了,這,分明不是叫人強人所難麼?一張白紙,連個鳥都是沒有。
文慧是笑笑不語,她的一雙眼楮,悄悄的落在流雲飛的身上,只見流雲飛的神色,是微微的擰起。想必,他已經是進入到了思考當中。
一張白紙?剛才文慧又是說道,叫他們指出那畫軸中的意思?若是放在當代,不就是一道命題作文麼?想必,上官如風的意思,就是這畫軸中,緊緊是隱藏著某一種人生哲理了?只是,流雲飛是不知道,那上官如風的畫中之意,又是暗示著某種人生崇尚的哲理呢?這個,才是重點之重。
這世間中的人們,他們活在這世上,無非就是為了金錢,**,權利,美女,然則,剩下的呢?又是歸類為何事?
上官如風,他是個清高的,又是個孤傲之人。那麼,上述定是他十分忌諱的東西了。一張白紙,一副白畫,莫非暗藏之意就是心靜如水,心無所欲。好比如說是,頓入了空門,六根清淨,拋開了塵世間所有的一切,看破紅塵,跳出了六界之外。
流雲飛的腦海中,一直是閃爍著那些字眼。
當即,一盞茶的時間剛好,唯見流雲飛微微一笑道︰「依照此話,在下也不敢闕詞,一張白紙,畫軸中無畫。依在下所想見聞,或許就是暗示世人道,拋開心中所有的欲念,心靜如水,心沉如石,好比如這一副白紙畫中,只要是心中所想,所欲,必定是在此白畫軸中,呈現出他人生中的善惡,是非,貪欲,或是正直,剛毅。這就是在下的一些小小的個人觀點,不知道與上官先生的所見,所聞中,能否有著一絲的略同?」
文慧微微一笑︰「公子的才華不凡,小女是領教了。那麼,公子,請繼續下道關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