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秋夢 第十四章 被捕

作者 ︰ 六洱羋童

遠方的天空漸漸的露出魚肚般的白,陳莊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伸伸懶腰。寧威也被驚醒,盯著他的臉笑道︰「你臉上怎麼會被蚊子親那麼多的包?」看著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的他。陳莊也突然笑起來「烏鴉說人黑,也不看自己是啥色!說我臉上包多,你自己臉上包也不少」

寧威立刻模模自己的臉停住笑又一臉正經地說「快起來!我們還得趕路」陳莊白他一眼又看看四周︰「我們現在在這一大片田地里,你看那里種的都是玉米,長得多好!看來我們離村子應該不是很遠如果現在走的話應該能夠趕上人家吃早飯,說不定還能吃上一點,是不是?」

寧威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有理,我們快收拾東西」說罷,兩人便匆忙收拾,隨後順著玉米地往前走。玉米地四周的樹上知了又開始不耐煩的唱起歌來,陳莊不禁感嘆︰「唉!好久沒听見這麼悅耳的蟬鳴,在城市里早就听不見這些知了的叫聲,樹木也都很少見!」寧威也很同意陳莊的觀點,沉重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有理,你看城市里經常刮起沙塵暴,我真不敢想等幾十年後城市里一棵樹也沒有,到那時城市會變成啥樣子。你看那邊有一條小河,我們去看看如何?」陳莊模著自己饑餓的肚子應付的點點頭。小河里幾只很小的魚兒在自由自在的游耍,岸上的一棵垂楊柳早已把她的秀發蕩在水中,樹干上的幾只蟬見有人走過來依然乖乖的趴在上面不停地唱歌。

寧威指指那些知了,有些驚訝的輕聲說道︰「小莊,你看這些知了多可愛,它們竟然不怕我們,在他們眼里看樣子我們倆應該很友善的!」看著樹枝上的知了,蟬翼薄而透明非常的美麗,兩只小眼楮鼓鼓的瞪著自己,肚子下面的聲帶不停的鼓動著,就像是一件正在發聲的樂器一樣。陳莊也點點頭,突然肚子又不爭氣咕咕的叫喚起來,兩人相互看幾眼便不約而同的看著有幾戶正在冒著炊煙的村子,便大步朝村子跑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跑到一戶大紅門的人家敲幾下門,很快一位身著樸素衣服的中年婦女走出來。陳莊連忙上去︰「阿姨,我們和父母走散,您能不能給我們一碗飯吃,我們已經好幾頓沒吃。」寧威皺皺眉頭,看著被他形容如此慘的自己,心說‘有那麼夸張嗎?不就是一頓嗎?干麼非得把自己說幾頓沒吃,這顯得我們很可憐吶!不過我們確實是真的很可憐,沒有飯吃,包裹還被別人偷走!’看著兩個饑腸轆轆的孩子,年婦女善心頓起感到很惋惜便連忙將兩人請進屋子。

很快,兩碗熱騰騰的面條就端到兩人的面前,兩人手都沒來得及洗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就像是幾天沒有吃飯一樣。吃飯時的那種神情足可以和當年紅軍過草地後吃到的第一頓安穩的飯時的神情有所媲美。兩碗面一掃而光後,兩人連聲道謝想要離開,中年婦女卻攔住他們。隨後兩人便被這位中年婦女送到當地的派出所。原來,中年婦女知道兩個孩子迷路就想通過當地的派出所將兩人送回家,誰知她是好心辦錯事,兩人剛到派出所就被抓起來。原因很簡單,陳莊的個人資料早就在各地派出所出現,他已被列為重要的通緝犯,寧威被查後發現他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便把他送回家。起初,陳莊認為這里的派出所里的警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沒太在意可現在真是後悔莫及。

當地的警方很快便把陳莊送到他原來居住地的警察局,陳莊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在電視上報道出來,陳炳義夫婦倆得知他被抓也急忙趕回以前的那個城市,希望能夠救出他或在看他最後一眼。

公安局內,陳莊被關在審訊室內,被兩個警察按住。‘狠隊長’走進來,狠隊長不僅對他的士兵狠而且對待犯人也非常的凶殘,所以很多的案子都有他的功勞。曾經還有一個犯人因為拒絕交代犯罪的動機,被狠隊長打得住在醫院里面足有半個月,雖然很隊長那時受到上級的批評,但是他的性格豈能是這樣就被改變,收斂一段時間,又繼續開始他的凶狠之路。

狠隊長坐在陳莊的對面,兩人之間隔著一道柵欄。狠隊長眼神中充滿殺氣,紅絲暴露似乎想要把他吃掉,陳莊也不讓他惡狠狠的看著狠隊長,兩個冤家似乎就要打起來。「你是不是外星人,來地球干什麼?快說!」狠隊長指著陳莊問道。「你才是外星人呢!沒用的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來!頹廢!有本事就去把真的外星人抓來,你見過哪個外星人長得比我還帥的?不都是大腦袋大眼楮,晚上出來能嚇死人的?我看你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再亂說你回家吃飯你媽就會打你的!」陳莊反駁道,聲音鏗鏘有力字字頓殺著狠隊長的傲氣。

狠隊長一听此話來氣,站起來指著陳莊罵道︰「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說我抓錯你?口出狂言,小子告訴你,別不知好歹,如果你不把那群蝙蝠交出來,會有你好果子吃的!」陳莊想起身反駁但被旁邊的兩個警察按住,只好坐在椅子上憤道︰「我就不知好歹,我就不交出那些蝙蝠,你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把我殺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來呀!把我殺了!有種的就把我殺了!」

狠隊長往牆上狠狠的踹上一腳,轉過身冷冷一笑︰「小子,說漏嘴了吧!明天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那群蝙蝠一個也逃不掉的」。看著狠隊長那邪惡的嘴臉陳莊罵道︰「老子死不了,老子有神仙護著!」。狠隊長怒視他一眼罵道︰「明天,我看哪位神仙會來救你!你就去做夢吧,我才不相信有什麼神仙呢!明天,我就會讓你交出那些蝙蝠,別高興的太早。笑到最後的才是王者!我這輩子沒有我制服不了的人,斷不了的案,你也不會例外的!」說罷,摔門而出。

晚上,當地的新聞立刻報道陳莊將會在次日的上午在中央廣場舉行批斗大會,請所有市民務必前去關注。報道剛出,坐在電視旁的欽凡一家子可坐不住了,「爸,媽,現在可怎麼辦了?陳莊哥被抓了,明天就要就行批斗大會!」欽凡哭喪著臉問道。朱燕無奈的說「我們也沒辦法,知道你和他的關系很好但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市民,無權也無勢,陳莊被抓,我們也感到很惋惜」

欽凡一听朱燕這樣說很生氣︰「不行,我們一定要去救陳莊哥」說罷又央求欽思才。欽思才也很無奈,沉著臉︰「女兒啊!我和你媽真的沒辦法」欽凡死活不同意要求欽思才和朱燕必須想出辦法。朱燕似乎很生氣訓斥道︰「欽凡,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听話了」。欽凡一听朱燕指責自己一氣之下跑到屋內偷偷哭起來。

此時,監獄中的陳莊看著窗外那皎潔的月光。掰手指一算突然發現今天是十五號,自己得要去開啟月光寶盒但轉念一想在獄中被發現很不好也只好作罷。

模模衣兜內那盆滴水觀音又看了幾眼袖子上寒月劍默默地留下眼淚,淚水模糊陳莊的視線,蒙蔽心靈里那最後的一絲堅強。也想起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千古悠悠有多少冤魂嗟嘆,空悵望,人寰無限叢生哀怨。泣血蠅蟲笑蒼天,孤帆疊影鎖白鏈,殘月升,驟起烈烈風,盡吹散,盡吹散。

陳莊慢慢的閉上雙眼,尋找那最美的夢境。夢中,仿佛听見莊洞子在說︰「切不可一時沖動,傷及無辜,尤其是對待凡人!你要堅強,你自己選擇的路就是死也要把它走完!」又仿佛看見自己手持寒月劍,自己大喊一聲「入鞘」隨後劍飛到自己的後背消失不見,「人劍合一」。

突然,陳莊從夢中驚醒,發現袖子上的寒月劍早已不見而後背卻癢癢的,似乎有什麼貼在上面。陳莊突然回想起剛才所做的夢驚訝的自言自語︰「難道剛才做的夢是真的,我與寒月劍人劍合一?……」他不敢再想下去。

窗外的月光依然是那樣的皎潔,陳莊倚在牆上,慢慢的陷入無限的沉思中……

第二天天剛亮,陳莊就被一陣鐵門聲驚醒了。一位很面善的警察端著一碗飯遞給他,略有些同情地說︰「快吃吧!十點就得押你去中央廣場!」。

正在狼吞虎咽的陳莊突然停住,眼直勾勾的看著警察問道︰「為什麼要押我到中央廣場?」這位警察看著他那驚訝的神情,也不好意思再隱瞞,四下看看湊到他的身邊情聲說道︰「押你去中央廣場上槍斃是為解除市民們心中的恐懼,這只是我偷听到隊長開會所說的。」陳莊心頭一驚,手中的碗筷不由得滑落到地上,摔碎了,碎的是那樣的干脆又是那樣的清脆。略有些絕望的閉上眼楮,從心底隱出一絲絲的心痛︰「殺就殺吧!大丈夫寧死不屈。一定又是那個該死的狠隊長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他的!」

這名警察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你先別管這是誰出的餿主意,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說。我很奇怪,在我們抓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反抗,如果當時你反抗也許就不會出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會被槍斃。你真可憐,死後,你的身體還得被那些科學家解剖,那場面可真是慘不忍睹!」說完,這名警察嘖嘖的嘆息仿佛有一絲絲的同情他。

陳莊絕望般的笑笑,臨死就讓我做回英雄,輕屑的回道︰「我是不想反抗的,一是我不想讓你們這些警察受到任何傷害,二是我不想讓我的那些蝙蝠受到傷害,三是既然把我槍斃了就能消除那些市民的恐懼,我一個人的死能換回大家的安全感,又可以為那些科學家研究宇宙有一定的貢獻,我又何樂而不為呢!又何必反抗?」

听了他的話,這名警察不禁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孩的胸襟是多麼的寬廣,如果人人都有這樣的情懷那該多好!事後,這名警察將陳莊的話都復述給狠隊長。狠隊長听後微微動情。其實,狠隊長散布槍斃陳莊的消息只是為了想消滅那些蝙蝠為主,然後再把他終身囚禁。但一听他這樣說所以就打算不囚禁他,只要他把那些蝙蝠交出來就把他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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