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剛出來,便又被巷子給深深吸引了,巷子挺窄,中間剛好可以並排站上五個人,不過兩旁盡是些小攤子,很是繁華熱鬧。哈有賣吃的,有賣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不過賣的都是些小東西。石一見著許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向一個老漢買些甜果干,水果也是五顏六色的各種各樣。不過石一對這個不感興趣。但看著一個個孩子天真爛漫的歡笑著,身為同齡人多少就有了不知覺間產生的高興感。
現在吸收了剛才吃的東西,石一感覺自己的修為又有些增進的樣子,雖然甚微,但還是有點察覺,也可能是之前被餓得下降了絲毫吧,石一也沒因此多管,繼續逛著。看著這邊每個人似乎也都是滿臉的笑容,石一心情同樣很好。
喧鬧歸喧鬧,眼前又多了好多施禮的情狀,或是大人之間的拱手相賀,或是兩孩子、兩婦人之間的揮手再見。到處都听得到買家賣家之間友好的,「慢走」、「下次再來」諸如此類。而不管是否有買了自己的東西,每個人言語都是彬彬有禮,客氣非常,有些嘈雜的小巷竟也顯得秩序井然。
熱鬧非常的叫賣聲後竟沒有石一記憶里有些熟悉的討價還價,再一看,果真多了一些不同之處。無論是賣些高檔首飾的抑或是單單賣糖果的,雖說衣著上明顯有檔次之別,但個個都是整整潔潔,清清爽爽。石一突然想起了自己初到時穿的衣服,當真與這地方是有些格格不入,也難怪別人的眼光多少有些異樣。
不僅人如此,便連這條狹窄的巷子竟也是整整齊齊,干干淨淨,而人群更是講究秩序,也難怪這麼小的巷子,有著這麼多的行人,整一個的感覺也就是熱鬧,毫無亂哄哄之意。
不知不覺間,石一被這個「新都」吸引的就更加深了。真心高興的一直從小巷這頭逛到小巷那頭。
剛出了小巷,又是一副豁然開朗的感覺,前方竟是一條寬有7米左右的小河!小河上每隔10米左右便有一座石質抑或是木質的拱橋。石一再一看,兩種形態的橋是交相存在的。每座拱橋寬度都約有2.5米。而小河的兩邊,竟是些三層樓以上形態各異的商店,更有幾座房子是石質的,而且是不是那種花紋美麗就是顏色純潔如一,毫無雜質的大石,混在木質建築之間,只看顏色,便也相當顯眼。
而兩旁的小街道,竟也是鋪滿了平坦的花紋石,薄薄的,但恰好蓋在大地之上。再看向小河之中,到處是有頂的抑或是沒有小艙的小舟在河間穿梭著。也不知是誰的規定,靠近岸邊的兩側似乎是泊舟的,而中間也被規定了有兩處航道,一邊的小舟按照水流行進,而另一邊全都是逆水而行,當真有條理!
撐著小舟的船夫們,即使有機會橫行些,在方便時佔用一下邊上原本用來停泊的航道,卻始終沒有一個人這般做。有時即使和岸邊停靠的小舟靠得很近,似乎也根本沒那種「借用」的想法。每個船夫臉上都是輕松自在,哼著小曲,很是享受這種簡簡單單的生活。
岸邊的高樓商店,間間大門敞開,不斷有人流進進出出,同樣無一例外的,帶著笑容進去,同樣帶著笑容出來。時而有歌聲傳出,或是樂器發出的節奏,或是女子清麗的歌謠。還有著各種味道,花店門口的陣陣清香。慢慢的逛了好久,石一隨後跳到了一艘小舟上,準備在小舟上慢慢參觀這座「新都」城市風光。
似乎也就在一瞬之間,石一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王小馬那群人的身影。身體不知為何猛然一顫。但也沒有深入,回過神來,便享受美好的時光了。
小舟慢慢的蕩漾著,石一在船尾就這般躺著,望著明麗湛藍的天空,似乎忘掉了一切。「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船上了。」之間一個胖嘟嘟的老漢模樣的男子整齊的穿著有些發白的衣服,胡子也是花白,唯一奇特之處便是怎麼也覺不出老來。那張臉竟是帶著些稚氣,很是年輕,也根本沒有什麼皺紋。
「小孩子,你是不是掉到我船上來了?」那人似乎急了,竟是一跺腳,「難道你是被人扔過來的!」又模模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誒?不像呀!」又是一拍自己的腦袋,終于頓悟般的喊道︰「你是自己跑上來的!」
就這樣,根本無視石一存在般的一個人一直在那邊說來又說去。石一早察覺出了此人不同一般的地方,當即問道︰「你是?」
「哦?我啊!」那人表現的很是興奮,「你是在和我說話嗎?」然後繼續模模下巴,「應該不會啊,好久沒有陌生人敢和我說話了。」隨後又再次打斷自己的自言自語,「他就是在和我說話啊!眼前只有我一人,難不成自己說話不成!」
石一只覺著好玩,便看他這般鬧下去。那人又觀察了石一許久。「走走走,小兄弟,便同我一起去個地方。」隨後又是模模下巴,自言道「他肯定會答應的!」
「好啊!」石一倒也是爽快,直接答應了這必須說兩句話的「老頭」。「啊?你這麼快就答應了!」自言自語過後,又是︰「你不再考慮一下?」石一倒是直接,也沒什麼反感。見他好玩,竟說起了心中的疑問。
「你同我介紹下這座城可以否?」語氣中也故意有些玩笑之氣。「啊!真的叫我介紹啊?」那人又用右手食指模模下巴。「我叫做榻蹋塌!」說的還有些理直氣壯。石一終于有點凝重了,「這算什麼啊。」邊想邊說道︰「他他他?那你要同我去何處。」
又是一模下巴,一副誠懇的樣子,「拜托小兄弟幫個忙啊!」這個自稱‘他他他‘的竟然睜大眼楮看著石一,沒有說下一句話。「幫什麼啊,也請快些說完。」「他他他」突然直了直身子。「你,我一起去,黑牙山,可否?」
石一也不問清黑牙山到底在哪,爽快的答應︰「好啊!」隨後盤坐在船上,道︰「你開船便是。」只見「他他他」再次滿臉的高興,跑到船頭,快速地撐起干,也不知使了什麼勁,邊上浪花飛濺,小舟逆水而行,惹得邊上的行人一陣尖叫,也難怪,那浪花飛濺的這般高,直接到了人行道上,好些行人的衣服都被沾濕了。個個不是莫名其妙就是略帶怒意。
小舟向前不斷行進,在河道岔路口,小舟沿著大河道向前飛速的行進著,似乎要朝遠處的一座山脈而去。
石一依舊悠閑地躺著,時而調整下自己的身體,時而靜靜地望著天空,享受這種簡單無事,吹著小風的時刻。
小舟漸行漸遠,慢慢的離了那座城池而去,到最後只留了一個淡淡的感覺。河道越是寬闊,身旁卻越是清靜。過不久,河面上只剩下一條小舟,小舟上有兩個自在的人。一個撐著小舟,一個人快活,一個靜靜地躺著,一個人舒暢。兩岸或是稀稀疏疏的小樹,或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終于,河面上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倒影。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