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寒冷的冬天,可是冬天里,在南方不乏有幾天好氣候。今天風和日麗,寒冷中溫柔的小太陽散發絲絲溫熱,美滋滋的散發在人身上,給人暖烘烘的感覺。
「爺爺,今天太陽真舒服。」長江邊上,一位少女攙扶著一位老者,閑步江邊。少女的皮膚雖不是很白,卻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嗯,是不錯。」
人老了,就想著每天都能出來活動下腿腳,可是好的天氣卻不是很多,有時候老人想出來,卻受不了惡劣的天氣。所以今天老人的精神看起來格外的好。「來內陸四個月,我們在這邊的生意也談妥了,是該回去了。」
「太好了爺爺,終于要回去了,在這鬼地方都要悶死了。」
「你個鬼靈精,讓你好好待在香港上學,你不干,非得跟著我這個老頭,現在又待膩了。」
「虞,」少女對著老者做了個鬼臉。「早知道這麼無聊,我就不來了。」少女一幅被人騙的表情,後悔的要死。就在這江邊,借著太陽柔弱的溫熱,一老一少,舒心閑散。一陣風吹過,江面一片漣漪,卷起了幾朵浪花,然後又涌入江流,消失不見。
「爺爺,起風了,我們回去吧。」少女不是很冷,但她擔心身邊的老者受不了凜列的寒風。老者雖然很想多走走,可他年齡確實很大了,已經經受不起寒風的催殘。人在年輕的時候,都不相信自己會老。可是一旦到了特定的年齡,即便你再不服老,也是自欺欺人。我時候我常常思考,廉頗老矣,是不是古人為了某種目的杜撰出來的虛幻。
「爺爺!你看那有個人從江中漂上來了!」少女見到突然出現的情景顯得十分吃驚,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
「快過去看看,救人要緊。」沒等少女回答,老者已經邁著他那蒼老的步伐,用他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奔向被水沖上岸的人。「還有氣,給司機打電話。」「真的!太好了!」少女一听人還有救,忍不住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給守候在江邊外圍的司機打電話。
「咦?爺爺,怎麼會是他?」
「恩?」
「爺爺你還記得上海的小飯店麼?」老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從江邊上漂上來的那個人。「是他。」不錯,從江邊上漂上來的正是跳江輕生的李思祁。那一老一少正是古博和古靈。
醫院。
「爺爺,怎麼還不出來呀。」古靈等的焦急,恨不得砸開手術室的門進去看看。
「古靈,要沉住氣,怎麼還是這麼浮躁。」老者看著孫女急躁的樣子有些生氣。「我就你這麼一個孫女,以後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古靈看著爺爺有些生氣,也不敢再頂嘴。這倒不是古靈害怕古博,而是怕古博氣壞了身體。
「爺爺,古靈知道錯了,您就別再生氣了。」古靈撒嬌道,然後用稚女敕的小手去按摩古博的肩膀。看到孫女如此體貼,古博也生不起氣來。自己這個孫女性子急,干什麼事都會表現在臉上,這讓古博很頭疼。古靈並不是他的親孫女,可卻是他一手帶大的。古博一生孤傲,年輕時只顧著事業,從沒娶妻,直到他五十歲那年收養了古靈,古靈也一直知道她不是親生的。古博這麼大的攤子,遲早是要交給古靈的,可古靈的性格讓古博很是頭疼。甚至有時候古博都想,如果古靈實在不是那塊料,他也只能交出董事長的位置,給古靈留下一些股份,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手術室外的燈光終于由紅色變為綠色,手術室緊閉多時的門終于打開。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出來了!」古靈大步向前,差點一步沒有站穩,摔倒在地。然後跌跌撞撞的把醫生撞了個挫手不急。
「醫生,他怎麼樣了?」古靈焦急的問道,仿佛她從沒有撞過醫生一樣。古博看在眼里,只能無奈的搖頭。這丫頭的性子從小就急,又很浮躁,天性純真,從不會勾心斗角,心口不一。
「看來這孩子真不適合做管理層。」古博暗道。
「他的命救回來了……」
「真的!太好了!」還沒待醫生說完,古靈就興奮的大叫起來。「不過他一時不會醒。」醫生苦澀道。
「他的情況咋樣?」還沒等古靈開口,古博就搶著說。如若真要這丫頭問,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的腦部受到了外力撞擊,產生了大量的血塊,壓制了神經。」醫生詳細的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又是古靈,這次問的雖有些莽撞,但也問道了點上。
「他腦中的血塊融化自然就會醒過來,不過他的腦神經還是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說話的是古博,雖然風燭殘年,但口齒清晰,字字鏗鏹。
「他的腦神經受損,可能會導致選擇性失意,至于他會記住什麼,遺忘什麼,那得看什麼對他記憶深刻。至于什麼時候會想起來,那得看誰能勾的起他所選擇忘記的記憶。」醫生將思祁的病情一字一字的講給古博和古靈听。病床上是一張蒼白沒有生氣的臉,他曾經想讓自己的臉永遠失去生氣。病床前,卻是兩個想要極力救回他生命的兩個人。有些矛盾,卻也不矛盾。
「爺爺,我們不能不管他。」古靈語重心長,沒有了平時的浮躁,一副穩重。從她眼中看到的是認真,不錯就是認真。
「嗯?」古博對小孫女表現出來的穩重感到驚訝,同時也很欣慰,看來自己的寶貝孫女,在認真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上位著的風範。
「爺爺,他多可憐呀,我們不能不管他呀。」古靈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托泥帶水。「誰給你說我們不管他了。」
「可是我們不是快回香港了麼?」古博一臉笑容,不知道是為了古靈多余的擔心,還是她那為數不多的沉穩。
「這孩子和咱們挺有緣的,我古博從不會丟下有緣人不管的。」「可是爺爺,我們香港的合同還得回去處理呀。」
「合同怎麼了,大不了帶他去香港。」……昔日的一句會有期,如今真的有期而至。只是這種情形未免出乎意料太多。三天後,辦好各個手續後,思祁順利轉女香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