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很想說句話,可她始終無法開口了。綠色小說那少女掏出手機劈劈啪啪的打了一堆字,然後把手機屏幕對準古淵的眼楮。
「哥,這是現實中紅樓夢版的寶玉和黛玉麼?」
「應該不是吧,」古淵很想告訴那少女他心中是有喜歡的人的,可是他感覺這樣會傷害到那少女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少女,卻不忍心去傷害她,難道自己一直都是這麼善良?古淵接著道︰「我只是感覺我應該在哪見到過你。」
那少女臉上的表情多變,只不過是瞬間的事,唯一不變得就是看向古淵的那一抹深情。那少女掏出手機又劈劈啪啪的打了老長一串字,「或許見過吧,只不過被你遺忘了。」
記憶是由許許多多支離破碎的鏡頭組合成的一部肥皂劇,即便曾經的某段情節會令你淚流滿面,隨著時間的前行,那情感也會隨之越來越淡,最終在大腦某處埋葬。
「不過我想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不好麼?」古淵伸出了手擺在那女人的面前,那女人眼中又有些模糊,過了很久很久才平靜下來。然後把她的手搭在了古淵手上。「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還有我!」
「還有我!」諾里夫和史文木正合時宜的也把手遞了過來。四只手,在空中緊緊的握住,從此在狼雇佣兵團三年的時光內,四人的心被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四人在一起聊了很長時間,尤其是在這狼雇佣兵團大概也就只有這一個女人的地方,諾里夫好像見了金子般的瘋狂。倒是史文木像是個翩翩君子。最後在那女人極其不舍的眼神中,三人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夜半,三人回到寢室就寢,古淵洗刷完畢後準備躺到床上休息,好養足體力,接受明天正式開始的訓練課。但是,當他走到床的邊沿時他才發現,他的床被另外一個人給佔了。
"古淵,今天有點冷,我下來給你擠擠。「說話的正是史文木。」
「這樣呀,沒問題。」古淵走到史文木的床前,把他的被子抱過來,砸在了史文木的身上。「蓋你自己的杯子,我可不喜歡男人的味道。」史文木整理好被子,小嘴嘟囔的好像有次額不服氣,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古淵上床後,直接搶到了里面挨牆的位置,把能滾下床的位置交給了史文木。古淵感覺雖然有點擠,但還是比一個人睡覺要暖和的多。
古淵漸漸的進入了夢鄉,睡的很沉很沉。大半夜時,他忽然感覺到有只手模進了自己的被子,並且用雙手橫腰將自己給抱住,還有一張嘴在不停的親吻著自己的後背。
「干什麼!」古淵把那只手拿開,狠狠的把那湊過來的身體推了一把,史文木順勢就滾到了地上,而正在熟睡的諾里夫听見了古淵的聲音也被這驚叫嚇了一跳,然後迅速的打亮了燈光。只見史文木捂著被子,上身一絲不掛的坐在地上,古淵會讓你憤怒的站在他的身前,惡狠狠的看著他。
史文木受不了古淵和諾里夫遞過來的眼光,但又感覺有些不服氣。「古淵,你別這樣看著我好麼?」
古淵更加的憤怒了,「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史文木也被古淵的憤怒給驚住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古淵發這麼大的火了。「要不然!你就滾出去!」古淵補充道。
史文木一听,眼神中帶有些迷離的感覺了,淚水居然就從這麼一個大男人的眼角輕易的流了下來,但骨子里還是充滿了憤怒,用眼淚裹著憤怒的火團一字一字的說道︰「古——淵——我——喜——歡——你!」
「額。」古淵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嗓子似的,嘰嘰呀呀了半天硬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上帝,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諾里夫實在是不敢相信‘gay’這個名詞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史文木在委屈中憤怒,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傾訴出來似的。「古淵,我從小生活在一個中醫世家,我父親叫史衛。」
「史衛?」古淵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沉思了一會終于想起了這個史衛是誰了。「就是在第一節中西醫的賽場把中華醫術帶向世界的那位神醫史衛?」古淵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三年前在香港的中西醫大賽中,史衛一連戰勝十余名在西醫巔峰界的強者,用中醫的知識攻克了許多西醫都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癥,一舉奪得神醫的稱號,而在不久後的幾個月內,國家公布史衛死于未知的絕癥,為此古博那時每天都在古淵和古靈面前不斷的長嘆。
「是,那就是我的父親。從小到大,父親對我極其嚴格,他和我的母親每天都專注于對醫學的研究,而我卻越來越覺得我是一個無人過問的累贅。三年前我父親奪得神醫的稱號,而那時自然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求診。而世事難料,有一次,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帶著一位受了傷的老人來救治。我躲在後屋,隱隱約約的听見父親說,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死了多時了,而那人不听父親的話,一個勁的要求父親救治那老人,父親搖頭表示無能為力。而我的母親卻是被那人給整煩了,上前罵了兩句,那人被母親的話激怒了,我只听見幾聲放鞭炮似的聲音,然後伸出個頭瞅了一眼,看見那人手里拿著是明晃晃的槍呀,我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于是我就躲到了門後,那人在五中搜索了一圈後,沒有發現人後就帶著那老者的尸體離去了。我走過去,狠狠的搖著父親母親的身體,我哭著叫爸爸媽媽,可是他們卻永遠的長眠在了這個世界上。我不敢再家里呆了,我離開了家,開始流浪,也開始變強,我想有一天我要找到那人,然後殺了他。可是孤獨背井離鄉的苦你們誰又能體會。直到遇到了你們,和你們長醉了一夜,我才感覺到世界還有如此溫暖的存在。直到那天在越野的路上,我昏迷不醒,直到你的嘴唇踫上我嘴唇的那一刻,我才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愛意,從那一刻我就開始喜歡上了你。古淵,我愛你!有!錯!麼!」
一抹心酸,還帶著一抹悲涼。
古淵不知道史文木還有這麼心酸的歷史,這麼心酸的故事。
「睡覺吧,上你的床上睡覺去吧。」古淵上床後把眼楮一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史文木也抱著個被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這一夜注定他不會平復下來。
第二天的訓練課很快就開始了,古淵史文木諾里夫都在拼命的訓練,其中古淵和史文木都在拼命的訓練臂力,兩人都把臂力棒加到了三根,兩人都拉不動,古淵和史文木不時的有臂力棒砸到脖子上的情況,口中牙齒的碎屑不間斷的從口中掉落出來。昨天和他們剛剛成為朋友的那女人上來想要勸阻兩人,但都沒有太大的用。臂力棒還是不斷的砸到兩人身上,脖子上嘴唇上,額頭上
有那麼一種性格叫做倔強,即便知道自己的能力目前不足,也要去一次次的嘗試,別人的勸說在這份倔強力下顯示不了絲毫的作用,最後全身是傷,也還要這樣倔強下去。
快到午休的時間了,兩人還在不斷的砸擊著自己的身體。諾里夫和那女人過來勸說了好久都沒有用。
「美麗的姑娘,我們現在是朋友了,有些事我瞞著你是不對的。」
那女人迷茫的看著諾里夫,「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諾里夫靠近了那姑娘一點兒,然後小聲的說︰「史文木,是gay愛好者,他喜歡古淵。」那女人很是震驚,搖搖頭,表示不相信。于是諾里夫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都給那女人說了一遍,那女人結合今天兩人的反常情況,終于把目光惡狠狠的投在了史文木身上。
那女人沖著史文木走過去,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史文木正在拉彎的三更臂力棒,一起砸向了他的下巴,兩顆血牙隨之從口中飛出來。
「你干嘛!」史文木怒道。
那少女把手機屏幕上打好的字遞了過去,「你不許喜歡古淵,他是我的。」
史文木像個女人似的,臉色通紅,畢竟gay不是被人所接受的。但史文木還是不甘心。「不關你事。」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古淵見情況不對,忙過去搶過那少女的手機,打亮了上面的字,然後又看了看諾里夫,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古淵拉過那女人,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輕輕的捏了捏那女人的鼻子,然後笑著說︰「你為什麼喜歡我呀。」
那女人在手機上打出一長串字,「如果說我上輩子喜歡你,你相信麼?」
「我信。」古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那女人的話深信不移。「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
那女人含情脈脈的在手機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字放在了古淵的面前。
「丘雨。」古淵沉思一會說︰「就像是秋風中的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