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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高飛一時沉吟,想來想去也不能說姬小丹是他的學生吧,這是一個人的品格問題,于是他說︰「我哪里知道她是什麼的,不過是一次偶然機會認識的。交往時間也不長。你都看到,那兩個丑八怪說她是誰的人。哎喲,亂七八糟,我都懶得听。」
「就是,這種漂亮女人出來混的,就是靠得一張臉蛋,哪有一個是正經的貨色。所以,高飛,你如果再跟她在一起,沒準就會被要暗算了小命。我可不想成為一個寡婦。 ,不過她怎麼能跟黑社會搞上呢?其實有了這張臉蛋子,不如找一個有錢靠譜一些的主兒,好歹也能自保安全,又能落一些實在的東西。」林蓉感覺到失言,好象她描述的這個女人恰似她自己,于是轉口說,「高飛,以後我們好好地過日子。我什麼也不想。好好地經營公司,為這個家為你謀一些福利。以後,等我們把父親接回來,我就給你經濟上寬松一些。你也可以貼補一些給遠在陝北的爸媽。我這個做媳婦的真的不稱職呢。對了,不如我們把你的父母接過來住吧,我們這兒的房子小了點,我給他們買一套房子,管保不會虧待他們……」
听林蓉說得天花亂墜,岳高飛的氣都能腳底板冒出來,心里暗暗地罵道,你媽的,你要是早這麼著,我們之間還會有這些事嗎?你都不覺得現在說這話有點太晚了嗎?口中卻說,「你突然變得賢慧大度,讓我刮目相看呢。如果我的副教授之職下來,學校也會給我一套房子。唉,說這些干嘛,我看還是要等到恩師醒過來,這才是我們當務之急,你說呢。」
林蓉听得感動,面頰在岳高飛的胸口上輕蹭了幾個來回,「高飛,我指定不會讓你高飛的,你就呆在我們家里,我會象一個妻子一樣好好侍候你,你最多只能飛到我家的屋頂那麼高。」
一天沒有得到岳高飛的消息,王琮心神不安。只知道岳高飛帶著林蓉去找姬小丹,但具體什麼結果一無所知。他並不擔心岳高飛會怎樣,而是急于知道林蓉與姬小丹兩個女人之間會不會有一場勢均力敵的漂亮廝殺。兩敗俱傷,或者一方重傷,另一方獲罪。這是她要的結果,這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是王琮精心之作。女人變成魔多半是為了爭寵,她不會覺得自己真的那麼狠,只是在愛情面前,人人自私。
王琮終于忍不住打去電話,岳高飛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王琮著急上火地在屋子里不安踱步。不過如果手機是被摔壞了,那麼這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只是她沒有想到另一層,那就是岳高飛與林蓉正在床上恢復氣力。
第二天,秩序重新恢復,岳高飛來到王琮家里,王琮先看一眼岳高飛的神情,還是纏著繃帶,面色尋常。于是賭氣似的別過臉。
「怎麼啦?」岳高飛見王琮不悅的樣子,一邊甩去腳上的鞋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問。心里卻說,為了你,我這麼窮折騰,你卻生起氣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不將昨天發生的事及時告訴?為什麼要關掉手機?難道說,昨天你根本就沒有帶著林蓉去找姬小丹?」王琮心里委屈,難掩憤憤之氣。
「好啦,你不就想听好消息嗎?我告訴你就是了。昨天秦府巷鬧得天災**,雞犬不寧。你滿意了嗎?」岳高飛聲色懶懶地說,「這還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你沒在當場,真是可惜。」岳高飛又用話來嗆她。
王琮的關注重點在戰事上,便不再生氣,欲知結果而急著問,「結果呢?誰把誰給鎮住了。肯定是你們家那頭母老虎,不對,是母豬,把姬小丹拱翻了吧。」王琮目光不時閃亮。
「正如你所說,唉,女人何苦要傷害女人。」岳高飛一坐在沙發上,點煙抽。
「你說這話我不愛听,什麼叫女人傷害女人,女人傷害女人通常都是為了一個男人。這個罪魁就是你,呵呵。」王琮笑著坐到岳高飛身邊,「那姬小丹的孩子肯定不保了,這個精神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大庭廣眾之下被指責為小三,自己信賴而愛著的男人帶著老婆打上門來。我能想象出她絕望的眼神。我說的對嗎?」
「何止是絕望呢?我看到的是一片死灰,面如黃土。我這心里隱隱地痛。我發覺我真是越走越遠了,就象女敕巴女敕詩人紀伯倫說的,我們走得太遠,以至我們不知道為什麼而出發。我現在就深有體會。我甚至害怕去回憶我所走來的一步一個腳印,那腳印里盛滿了女人的眼淚,甚至還有血腥味。即使將來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想,我未必會高興起來。」岳高飛情形很頹廢。他看到自己的問題,卻無可奈何。
王琮深深一笑,「你說什麼呢?當你有一天成為南方大學校長之時,別說你沒有想過。光宗耀祖之時,你恐怕才知道什麼才是最大的快樂,什麼才是你需要的快樂。男人們打江山,爭天下,從古到今,戰爭停止過嗎?這個主義,那個理想,說白了,更象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力量的比拼。勝者王侯敗者賊,自古如此。如果男人們都象你這樣想,那麼可不就是天下太平了。高飛——,別板著一副臉,大丈夫為立功業,不拘小節。」
好象听來這話也頗有些道理,大到一國與另一國之間的戰事,小到男人之間的爭狠,不都是為了一個大字「名利」嗎?岳高飛在听到南方大學校長這幾個字時,眼內間或一輪,亮過一些精亮。狠狠地吸入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
王琮伸手拿來煙罐,遞到岳高飛煙下方,「男人就是要有氣魄,老婆婆媽媽的能成什麼事?對了,姬小丹的孩子如果還不掉下來,我還有一計。」
「你——」岳高飛大腦一陣發暈,被煙霧嗆出淚的眼楮盯緊王琮,「那只有提刀殺人了。」
「殺了人,你也跑不掉的。我自有辦法。」王琮湊到岳高飛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岳高飛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眼楮一會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