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伯垣的鉤鏈槍與一位彪形大漢,還有瘦高個交了手。一對二。鉤鏈槍威力無窮。打得火星四濺,難解難分。
洪亮的雙手連環刀大戰頭如老鼠的鐵老鼠和臉上布滿疤痕的銅錢疤。也是一對二。雙刀閃耀,叫人膽顫心寒。
我躲在旁邊有足夠地時間欣賞了面前的陣營。看著他們騰、挪、跳、躍的模糊影子,是怎樣在黑夜里相互嘶咬。有力地對抗,顯得勢均力敵。在這種情況下,限止了我暫時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會讓對抗者分心。誰分心誰就有人頭落地的危險。
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躍躍欲試,但還是不小心踩響了雪壓的樹枝。
有四五個人突然發現了攻擊目標,回頭與我交上了手。他們的出手很快,我的骨血劍都沒有來得及抽出來,只好劍鞘合為一體地抵擋。只幾個來回,他們的劍術就露出了笨拙,我心里輕蔑這些摟羅不配和我交手。我至少要去擒拿彪形大漢或銅錢疤。
我仍然用劍鞘游戲一樣抵擋著這些摟羅,目光卻看著彭伯垣和洪亮。我從他們交手的方位和陣勢來看,判斷這里來的至少有兩伙人。否則,要是其中任何一方只要稍微幫一邊的一位,我的師兄都是難以招架的。
兩伙人都是來偷藥材的。他們的陣腳越來越明顯了。
有兩三個人纏上了我的妹妹向金花。向金花可不是好惹的。她在暗夜里揮舞著短刀,給人極大的誘惑與暗傷。三個人在她的短刀下,像三棵小樹一樣欄腰砍了。倒下的三棵小樹突然又垂死地豎了起來。他們退到了彭伯垣的鉤鏈槍下,黑影一閃,就撲進了積雪的大地,再也沒有起來。
我輕視與我交手的幾個摟羅,玩弄他們的行為,大大激起了他們與我戰斗的**。他們以為遇上了一團好欺負的糯米粑粑,使出渾身解數,大打出手,用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在我的身前身後,飄來飄去。
我用劍鞘橫掃一圈,他們就後退半丈,沒有一點抵抗力量。我都想懶得與他們交手了,更不想抽出我的骨血劍,這有損于骨血劍的威名。
骨血劍在我的身上沒有鳴叫,我的心中就有了底。今天這伙人不需要我出手,他們也會一敗涂地。我用左手護住左胸口,故意讓刺殺我的這幾個家伙過把癮。
他們不知道我的身體柔軟而彈性。以為我受了傷,更加瘋狂起來,拼命用劍峰挑爛我的衣服,削去我頭上的縷縷青絲。可是,他們這樣拚命,卻絲毫沒有損傷我的金剛身。他們攻擊我的**越來越強烈,動作越來越瘋狂。
向金花來幫我。我索性把這幾個摟羅讓給了她。我要親眼看看妹妹的功夫,看看她**進攻與防守的能力。今後我不在她的身邊,也才放心。
我怪向金花出手太狠,五六個人像割麥子一樣割了下來。有兩三個人爬起來跑了,沒有撞上鉤鏈槍。有兩三個人仍然躺在地上,整齊的喉管上冒著黑血,看上去給人一種模糊的粘稠感覺。
彪形大漢顯然是遇上了對手,他好奇地問彭伯垣,你到底是哪路的強盜?
彭說,我不是強盜,是守山人。
兩人的劍光在黑夜中總是找不準方向。只听空氣中劃過的聲音如同撕下一塊又一快碎布時發出的聲響。
彭伯垣擺月兌了彪形大漢。又迎戰瘦高個。瘦高個發出了鴨子一樣凶惡的嘎嘎聲。
無數個回合後,洪亮的對手逼得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我準備沖過去接應他。這時,鐵老鼠狡猾地退到了洪亮身後,偷手給洪亮吃了一劍。
洪亮搖晃了一下。向金花一個箭步先我沖過去,攔腰扶住洪亮。她叫了一聲四哥,我隨聲一個梭步過去,抱住了洪亮。向金花把洪亮交給了我,一個虎步擋開了兩把同時刺過來的長劍。
向金花的短刀和猴拳同樣對鐵老鼠和銅錢疤具有極大的誘惑力。黑夜里,短平快的動作,比寒光閃閃的長劍來得更為有力,叫人防不勝防。
我感覺到洪亮的背後有血。洪亮抓起腳下的一棵枯草,扯出根須,放在嘴里嚼了,也許是味道不對頭,他全部吐了出來。他又重新嚼了一棵草,這才是他日日守護的救命草。他讓我幫他把草藥縛上去。我的手觸到他背部的傷口,火辣辣的,粘稠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