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茲卡王 35、萬年猴精1

作者 ︰ 李文鋒

黃龍道人對我另愛有加。我深受其恩又百般難解。想這天下居然有這麼好的師傅,真是我的造化。國難喚良將,高師育高徒。

他命令其他的弟子日夜守在神堂灣的周圍,給我捉來了從神堂灣里爬出來交尾的最毒的五步蛇。我每天從向家大院來回一趟到黃龍洞,固定時辰,就是師傅要我來吃掉一個當場殺死的毒蛇苦膽。

三個月後,我的眼楮開始噴射出一種毒焰。

一百天後,我的目光如炬,看千里之外只要心到必然眼到。這是在練就千里眼之前必須具備的基本功。

能為練千里眼而打好基礎的人並不多。曾經也有人偷吃過五步蛇膽,可再深的內力也只要吃上十幾個就會中毒身亡,後來再也無人嘗試了。

李師傅卻悄悄告訴我,我是「四辰」生人,真龍一條,何懼毒蛇小龍?

我每天來回一趟向家大院和黃龍洞青龍洞之間,剛開始時要一整天時間。沒想到後來我只要半天時間。現在到了秋後,我只要一兩個時辰了。黃龍道人看著我呼呼生風的腳下,盡管沒有說什麼,但他眼神中還是蘊積了一圈一圈的柔情蜜意。我從師傅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良苦用心。他這是要我在練千里眼基本功的同時,練成飛毛腿。

我一切都遵從了師約,深得師傅的歡喜。當然最受益的還是我這個弟子。

春上,北一俠幫我母親種了幾十畝包谷。秋後,我母親又要北一俠給黃龍洞送去了不少。今年豐收了,還沒來得及收回的一灣包谷,又被猴子偷去了不少。

我十分憎恨偷包谷的猴子,這等于是欺負我的老母親。我母親卻十分熱愛猴子,喜歡這山中的所有動物。她說,人看著活泛,新鮮。所以,我多次抓來小猴子準備殺猴解恨,都被母親制止了。母親是不讓殺生的。她特別信佛。但為了保住母親的勝利果實,我還是守了一段日子的包谷。好多次把一群淘氣的猴子趕進了猴子坡,它們居然仗著我母親的勢,跟我打起了啞謎,捉起了謎藏。有一次,它們竟然敢在我的頭上動土,把我放在守山棚子里的骨血劍弄得不見了。那天,我真的是火了,挽弓搭箭射傷了一只靈猴。這下不得了了,來了數百只猴子開始圍攻我。我四面受敵,又沒有了骨血劍,很多猴子像是早就預謀好了的,擺開了要致我于死地的架式。

情急之下,我大聲呼喚︰母親羅氏。我想只要這些猴子听到這種聲音,听到我母親的名字,它們也許會退去,放過我。可是它們根本不理這一套。它們真是一群畜生,一點都不知道報恩。我想,如果不是我母親保護它們這些畜生,我早就把它們殺光了。正在我左右為難,進退維谷,生死未赴之時,一個奇跡出現了。

一個野人啊啊地叫過來了。他像一只巨大的黑猩猩。從空中給我拋過來了骨血劍。我有了骨血劍,膽子一下子壯了起來。我左右開劍,騰空揮舞,猴群開始退去。

我看著猴群退去的眼神都朝著野人,並不是害怕我的骨血劍。猴子們很快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就像一個母親不讓自己的孩子在外淘氣一般地喚他們回去了一樣。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漂向了野人。野人給我找到了骨血劍,我對他產生了親密感。

野人看我沒有惡意。就沒有像那群潑猴一樣驚慌失措的逃跑,而是一步一回頭地朝神堂灣方向走去了。

野人很快從我感到驚詫的眼楮中消失了。我才想起來,這野人好像就是我和北一俠曾追趕過的那個野人。好奇心立馬激起了我破解野人之謎的**。我抓緊骨血劍跟蹤過去了。野人果然還在我的前面不緊不慢地跳躍前行。他很可能听到了我的響動,巨大的背影子漸漸快了起來。我也快了起來。我的腳力已與野人相差無幾了。

野人快跑到神堂灣的入口處了。我也快追到他了。這時,我突然停下來。野人也精怪地停下來。我愣了一會兒神,想突然撲過去,抓住那野人。

就在這一剎那間,我看見從神堂灣里爬出了很多靈猴。每個靈猴的手上都拿著一塊吊墜玉佩,野人從它們的手上接過來幾十塊玉佩,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它們就像父母子女般親密的手牽手,轉身走向了神堂灣。這一幕讓我驚呆了。

我倏忽意識到這野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神堂灣的萬年猴精。清醒的認識,促使我迅速跑向神堂灣谷口。當我來到谷口時,猴子們早已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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