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軌跡 狂人“奧巴馬”

作者 ︰ 跌倒醒

()2009年,當美國新一任總統奧巴馬一舉成名之時,二中的校園里也出現了山寨版的「奧巴馬」。此馬非馬,乃驢也。

二中山寨版「奧巴馬」叫梓從,是我宿舍里的成員之一。他同美國奧巴馬一樣有著一身烏七八黑的皮膚,短短卷卷的紫菜頭發,大大的牛般的眼楮,厚厚的黑嘴唇,是一名典型的有著黑種人模樣的中國人。

「嘿,哥們,我們一起打球吧」「奧巴馬」屁顛屁顛地走向籃球場。

「你是誰呀?哪班的?會打嗎?」一個凶悍的肌肉男隨意的回了一句。

「我叫梓從,別人都管我叫奧巴馬,我是14班的,打籃球很厲害。」洪真自信滿滿的拍拍胸說。

此時另一名長得有點像竹竿的小伙子對肌肉男說︰「反正多一個人玩也沒什麼,讓他加入我們隊伍吧!」

那個肌肉男好似是隊里的隊長,他圍著「奧巴馬」轉了一圈,掂量了掂量,就說「好吧,就讓你進來吧,不過得好好表現呀!」

「奧巴馬」听後十分高興,還故意伸手想和隊友擊起盟掌,可隊友卻故作不理,無人問津。「奧巴馬」看狀後,毫不氣餒,我是真正佩服他的那張厚臉皮了。

上個世紀的長輩們都說「在外吃飯就靠一張厚臉皮」。只有臉皮夠厚,人來會有出息。在21世紀現實社會中,當然還需要一張厚的臉皮,但這樣的一種臉皮不可太厚,像「奧巴馬」的這張臉皮,量起來至少也有十多公分。這樣的一張臉皮,可謂是固不可摧,丟盡自己的尊嚴和名譽。

說「奧巴馬」厚臉皮,一點也不為過。這一次在籃球場上,他還大擺POS,什麼空中接力灌籃、大風車、超遠距離投籃等等,花樣百出,可無一命中,還吹牛說今天手感不好,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可他還是滿臉的欣喜。最後,整場都是他的個人秀,搞到最後招來一頓臭罵。結果他的隊伍當然是以大比分落後收場。

又一天下午,再一次來到球場的「奧巴馬」想再一次尋找自己出盡洋相的舞台。這一次,他假裝自己認識很多人,人面很廣。他一下球場,就對前面的一名在飯堂僅有一面之緣的體校生叫了一聲「哥們」。我緊隨其後默不作聲。

「奧巴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哥們,最近可好,好久沒在飯堂見到你了。在學校混的怎麼樣啊?」

體校生滿臉茫然的樣子,為了保留「奧巴馬」的面子,他假裝故意點點頭,隨後就說︰「我現在沒空,以後再聊吧!」于是他收起籃球朝校門口一路小跑離開了。

我和幾個同去的同學一眼就識破了體校生的無奈,可「奧巴馬」還真以為對方熱情招待,「奧巴馬」還在球場上大喝︰「來來來,105(我宿舍編號)的,跟我來!」

我們幾個听後連忙撒腿就跑,想著要是跟他在一起打籃球,那我們一輩子就要完了。

體場上有「奧巴馬」的身影,在情場上,他更是一位絕對的高手。

本來上高中了,談個女朋友也沒什麼,可「奧巴馬」簡直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多,跟上一個女朋友分手沒兩天就墜入了下一個愛河,以此循環,綿延不絕。

給他初略了一下,整個高中他交的女朋友不下4個,到最後還是落了個光棍。

說起「奧巴馬」的幾段戀情,都極其好笑,最可笑的是他高一時同陳妮的一段愛情了。

陳妮是我班的政治課代表,她身材矮小,可奧巴馬算是高大,倆個走在一起有著一種明顯的差距感。盡管陳妮身材上沒什麼優勢,但她清純可愛,獨有氣質,捧得很多男生的歡喜,怪不得「奧巴馬」會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歡她,這才是發自內心的真正的愛。

這一段恰似完美的戀情並沒能持續太久,「奧巴馬」所有一切美好幻想在那一夜被陳妮的變心所打破。

那是一個5月的夜晚,「奧巴馬」在校道上偶遇見陳妮和一名男同學甜言蜜語,「奧巴馬」見到後當場沖了上去,捉住陳妮,萬分氣怒的問道︰「這個男的是誰?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說說。」

陳妮滿臉驚慌,她已被「奧巴馬」嚇的說不出聲了。

此時,那個男子一個拳頭過去,就把「奧巴馬」打倒在地。「奧巴馬」爬起來想還擊,但都被紛紛趕來的同學制止了,我們都明白,如果讓他們繼續斗毆下去,遲早是會被學校保安發現的,一旦被發現查處,後果則不堪設想。

最後,「奧巴馬」在同班幾個同學的攙扶之下回到了宿舍,此時的他早已經忘記了被打的傷痛,因為他的心早已經死了。

夜晚,一向狂妄自大的「奧巴馬」在宿舍做了一只縮頭烏龜,他整整在宿舍哭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宿舍里的幾個同學在商量著今晚買點小酒來喝,正當他們商量正興的時候,呆在一邊絕望不語的「奧巴馬「居然開口了。

「今晚你們要去買酒的話,幫我也買幾瓶回來。」奧巴馬一臉無辜的樣子說。

此時,舍長智浩就發話了「幾瓶是多少瓶啊?你能喝那麼多嗎?不能就別勉強。」

「奧巴馬」一听此話,大怒不已,拍了一下床板,大聲回道︰「喝酒對我來說好比是喝白開水,上次我家入住新房請客時,6瓶啤酒都難不倒我,別說這兩三瓶了。」

「奧巴馬」的這一席話讓我們幾個肅然起敬,心想︰真是一個酒神啊!

于是,智浩就模了一下他的紫菜頭,說道︰「那今晚就給你買幾瓶吧!錢你回頭拿給曉贛,今晚是他先出錢去買。」

晚上晚自修回來,曉贛幾個背著一書包光明正大的去買酒了,外面的宿老和門衛對于此事也是莫作不管的。

晚上11點多,他們幾個就背著滿滿的一書包啤酒回來了,我當時比較乖,沒有參與他們的喝酒活動,他們回來時我稍微的用余光看了一下書包,估計至少也有10瓶。

宿舍燈一息,他們幾個就開始忙活起來了,整晚曉贛最起興,他一邊吆喝一邊搬凳子和台燈,不一會兒功夫,晚宴就開始了。

其實,這個晚宴的主角是「奧巴馬」,因為他說他自己一次能喝6瓶啤酒,這讓我們幾個難以置信,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我們還是十分期待他在今晚的喝酒表現。

晚宴一開始,「奧巴馬」就開始了喝酒大戰,心生一胸悶氣的他開始了對酒消愁的對策,酒一上桌,「奧巴馬」就來勁了,他立馬捉起一支啤酒暢飲起來。在夜晚朦朧燈光的迷醉下,滿生的憤懣在酒意的燻陶之下傾瀉而出,他食言了,他徹底把自己的形象拋于腦後,沒喝完一瓶啤酒的他早已大醉淋灕,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準備在酒後大吐真言。「陳妮啊,我好喜歡你啊。你知道我現在很痛苦啊!」他一邊喝著酒一邊痛哭大叫,舍長見「奧巴馬」大醉後,立馬從他的手中搶下未喝完的啤酒,此時的室長還是十分清楚自己身為一個室長的職責的。

「快叫陳妮下來,我有話想對她說。」「奧巴馬」坐在床鋪上又哭又笑,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

大叫了不一會兒,麻煩來了。只見「奧巴馬」大口大口的在床鋪作嘔,曉贛和翰林他們趕緊從宿舍廁所旁邊拿來了垃圾桶,讓「奧巴馬」對著垃圾桶直吐,伴隨著一聲聲的作嘔聲,整個宿舍變得異常的緊張。

由于他硬是要見陳妮,所以我們幾個迫于無奈,只好上女生宿舍找她,可惜女生宿舍那邊戒備森嚴,我們很難親自去找到她。

「馬兄,妮姐已經睡了,還是算了吧,有事明天再說。」舍長智浩安慰「奧巴馬」說。

「不行,今晚一定要跟她說清楚,誰,誰有電話,趕緊打電話給她。」看著「奧巴馬」滿臉痛苦與急迫的表情,曉贛不得不掏出自己的手機,並對他說「馬兄,妮姐是什麼號碼?我現在馬上給你打。」

「134,315,0846,不對,不對。134,3150,846」「奧巴馬」一邊念著手機號碼,一邊用手指頭數著。

「額,不對,不對,怎麼只有10位數啊,不對啊,應該是11位數的呀!」「奧巴馬」拍拍自己的頭,顯得十分的懊惱。

號碼不對,電話沒打成,可想而知當時的「奧巴馬」早已是醉如泥了。

奧巴馬吆喝一陣後,就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了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他從盒里取出一支放進嘴里,右手拿著打火機對著距離煙頭10多公分的地方點火,點了好一陣子,還是沒能點到煙頭。見沒能點著,他還把煙從嘴里拿出,仔細看了看,琢磨了一下,說道「這煙沒問題呀,怎麼點不著呢!」

隨後又點了許久,還是沒點到煙頭,最後麥贛不得不捉著他的右手,點起打火機,捉著他的手將煙點著。這一幕使得我們捂肚大笑,沒想到這平時只有在電影里能看到的場景,居然發生在我們身邊。

一切的痛苦,一切的醉意,在深夜的睡夢中消逝。

第二天,我們集體遲到。中午放學後有同學問到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只知道昨晚喝完酒後頭很暈,然後大概是睡著了吧!」

這一次的經歷讓我明白酒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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