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軌跡 逆天水荒

作者 ︰ 跌倒醒

()最近常在路邊看到這樣的一個公益海報,海報上畫的是一瓶極其普通的礦泉水竟標出一百萬元的天價,這海報無疑是在警示我們水資源的稀少與可貴,呼吁我們要節約用水,珍愛水資源。用小學語文課上最常听到的一句經典語句說︰「不要讓人類的眼淚成為地球上的最後一滴水。」

說到水,不得不讓我想起小學的那個英語老師,人稱「越南小妞」。

要說起那個「越南小妞」,這笑話說起來還真有一套。

初見她是在念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才剛開始念英語,對于英語的認識,可謂是全然不知。什麼「媽的(mother)、發的(father)、拆拿(china)」一無所知。

只知道那些高年級留著所謂的酷斃劉海自為清高的**絲整天在校道上對著漂亮女生大喊︰「愛老虎油(ILOVEYOU)」,听學校里的「智者」說這就是所謂的英語。那時的我完全被他們搞的分不清南北了,心想︰這幾個**絲懂個屁啊,連村都沒出過,還扯上老虎油了,分明連老虎都沒見過,扯蛋蛋也不疼

我時常把「愛老虎油」的故事講給比我年長的幾個死黨听,有好幾次他們听後都笑到噴飯,那種噴飯惡心程度至今都難以想象,更何況當時他們吃的是黃黃的南瓜飯呢!

回到正題,繼續說那個有趣的「越南小妞」。

上過幾節英語課後,自覺地這英語課成了我們同學之間的說笑課了,對于這樣的課堂紀律老師簡直是氣到要爆。幾經說教之後還是不見成效,無可奈何之下,她區區一小女也就放任我們不管了,只是在課堂上拋下這樣的一句話「這蛇還的是蛇,這泥巴還是泥巴,永遠也扶不上壁了,泥門機徐操(你們繼續吵),泥門狠(你們狠),沃毋灌廖(我不管了)。」

還有一次搞笑的,她教我們念「WATER(水)」,她竟然可以念成是「瓦特」,現在想起來真是太佩服她的發音水平了!

滿口的超普通級的普通話和「超水準」的英文發音瞬時間把我們班的同學帶入了一片沉思——听老師的語音,倒不像是本地人呀。

每個學校里總有那麼幾個發神經的學生,我那個怪學校也不例外。幾個不知道是電視里的宮廷劇看多了,還是腦子里缺了一根筋,竟一直自稱是村里赫赫有名的「大內密探」,還吹著要給英語老師做360度人身資料大調查,這一所舉簡直差點讓我笑掉了牙,心想這無疑是一群無知的少年在提前完成內心深處的白痴夢想,自找沒勁!

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從此對他們不敢恭維。

幾天後,所謂的大內密探在班上大張旗鼓,而且還像模像樣的開了一場個人的「新聞發布會」。

「劉小妹,女,芳齡28,身高160CM,體重45KG,三圍是,外籍越南人,已在本地與一男子成婚,並生育一男一女」「大內密探」鄭重的說。

操,那麼小就懂三維調查,可想而知當時的社會對他的毒害有多深,我上初中才搞懂的東西沒想到他四年級時就已經搞懂,不,更嚴格來說是更早,這位「大內密探」未免也太過于早熟了吧!

「劉小妹」,一听到這名字就知道是外國子流竄到中國的進口貨,村里也有很多越南子都是一樣,像阿強、阿花、阿狗,他們當中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名字低賤

听長輩們說,這些外國子也是迫不得已才逃竄到中國來的,誰叫他們國家打不過別人又那麼好打,國內的大多男丁都在戰爭中身亡了,男丁逐漸少了,那女的自然就慘了,國內的一些剩女就不得不逃竄到外國去找外國男人成婚。

再再後來,班里的幾個搗蛋鬼給英語老師封了個號,叫「越南小妞」。再後來叫的人多了,這封號也成了她的標志了。

回過神,這話題似乎扯遠了,好像是從亞洲講到了非洲,今晚真不知怎麼了哈哈

這境界好像有點在做白日夢。

好吧,就當是一段青年表演前的童年搞笑秀吧。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近四千人的學校萬一斷了水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但這種狀況真真確確的發生在我的身邊。

不知是哪路神仙得罪了所謂的雨神,搞得整個饒華縣連續3個月滴雨未下,3個月不下雨,可想而知,這樣的天氣狀況大地能不干涸嗎,整個饒華的飲水還能得到應有的供求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校方見天空並沒有轉雨的跡象,且學校供水越來越緊張,不得不宣布全校進入緊急狀態!

那時正巧又踫上甲流的爆發時期,現在又加上全校供水緊張這一狀況,這無疑給原本飽受甲流危機的學校增添了一份緊張肅殺的氣氛。

那時候在學校簡直是要靠力氣生活。

由于學校供水有限,學校特意制定了一系列的供水方案,最後經校委的一致認同下,決定從11月12號起全校宿舍區采取輪流供水的原則來供水,並高調呼吁同學們要節約用水,努力發揚吃苦耐勞的精神,攜起手來共度難關。

狗屁的校方,這樣一說無疑是要穩壓同學們的情緒,至于能不能正常輪流供水,那學校可真沒有保障。

「不行,我今晚吃壞了肚子,要上廁所。」舍友柯順痛苦的苦苦哀求。

「不行啊,這剩下的那半桶水可是我們全宿舍明早的刷牙用水呀,用了我們明天都不用刷牙了!」死沒人情的偉強硬是攔著柯達不放。

「你不讓我上,難道讓我拉在宿舍呀?」柯順表情越顯痛苦。

偉強一听,似乎良心漸起,會意的往我們看了看,我們給予他的一致意見是點頭同意。

偉強看見大伙一致同意,也沒什麼辦法,就放棄了當時的初衷念頭,讓柯順去解決了。

陣陣的拉稀惡臭伴隨著外面的清風惡意徐來,讓待在宿舍的我們苦不堪言,但我們也理解柯順的痛苦,沒有一絲對他的怨恨,相反更多的是一種同情。

惡心的惡臭在一陣清水的倒泄聲中結束,但那時的我們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任何的欣喜,因為我們明白那倒的不止是清水那麼簡單,而是關乎到我們明天是否能繼續正常生活的問題。

此時的我已經漸漸明白當年老師說那句經典用語的真正意義了。

從此生活將不再那麼簡單。在缺水輪流供水的那段日子里,可謂是艱辛到極致。每天我們面臨的不是學習的壓力,而是學校缺水所帶來的生活壓力。還有許多同學由于扛不住,而選擇了轉學。

說起學校里的輪流供水,可謂真是不簡單。

每天下午5點半,就輪流到高一宿舍區供水。只記得當時還未到5點,就有很多頂著「早到」稱號的有為青年拎著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水桶到指定供水點的水龍頭下等水,浩浩蕩蕩的等水長龍由此而鋪展開來。

那個時候,你要是說5點半再去等水的話,那你恐怕就會失望至拎著空桶回宿舍了,短短的30分鐘,可以把整個供水區佔滿,5點30分所謂準時到達那里的同學可別妄想著能擠進去了,要不然別人也不會那麼傻4點多就來等水吧!

那個時候我宿舍通常都會采取輪流制派人提前至4點半到供水區前排侯水,記住,當時一個人去侯水,帶的不是一個人的水桶,而是整個宿舍的10個水桶。

這就是我宿舍推出的一人多桶計,此計的最大優點是,犧牲他人利益,造福全舍子民。

每次先派先驅者去侯水,其他宿友在宿舍瀟灑一陣後再前去提水。

可有人會問,你剛才說到後來去連擠進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那你們是怎樣把那麼多桶水從里面提出來呢?

我想說的是這個問題提的非常好。

其實當時我們看準了供水區里有一個排水小通道,一般前來等水的同學都比較乖,拎著桶乖乖地排著令人生厭的長隊,而我們當時去時並無帶桶,所以可以理所當然昧著良心進去,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是要去提水。

當他們個個看著我們提著比黃金還要貴重的水從排水道出來時,那種充滿不滿與鄙視的眼神,我的心是一陣一陣的糾痛

其實在整個水慌期間,搶盡風頭到最後又丟盡臉面的就依舊要數我宿舍另類的「奧巴馬」了。

前人說過女人是用水做的,男生是用泥做的,只要泥一遇到水,立馬就軟倒。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整個校園一缺水,這女人就表現出水的本性了,那種柔勁、那種軟勁,就連5公斤裝的一小桶水都提不動,讓男人深感女人在力量上的差勁。

女生自己提不動,沒辦法,就只能往男生使勁潑水,男生這泥一遇到水,自然而然的軟,到最後也只能乖乖的幫著女生提水去了。

這男孩就是禁不住女生的誘惑。

也沒辦法,誰叫我們中國人那麼愛面子。我很難想象一個男生會在女生苦苦哀求之下拒絕那種所謂體現男兒雄風的周遭到透的場面。

開學第一天,就看到「奧巴馬」帶著兩個女生來宿舍了。

那兩個女生,一個叫亞麗(具體的姓氏就忘記了),還有一個叫曉玲(具體姓氏就忘記了),只知道她們倆全部都是「奧巴馬」的老鄉。

跟「奧巴馬」同鄉,可想而知自然就不是什麼好貨啦!

只記得當時她們兩都穿著超短牛仔,披著並不是很柔順的長發,身材看起來還算養眼,可她們當時的回眸一笑,徹底擊碎了所有舍友的遐想的夢,那簡直是回眸一減背影的風采啊,她們倆都算是背影殺手。

由于宿舍其他舍友都是說潮汕話的,對于我們說客家話他們可謂一無所知,後來斯文敗類麥贛常模仿我和「奧巴馬」說那倆女的名字,他老學不會,常常把「亞麗」說成「嘎麗」,那時我和「奧巴馬」都笑到肚疼。

缺水場上,也不減亞麗和曉玲水一般的風采。

記得有一天晚上,當時不知學校是搞什麼飛機,其他宿舍樓都停水,而只剩下我那一幢宿舍樓有正常供水。

長時間這樣,女生就騷亂啦,她們總得借此機會報復一下男生,好似我們男生生前就欠她們似的。

于是女生每天晚上都拎著她們的大桶(那時女生都備有兩個桶,一大一小,自己去提水時就帶小桶去,而讓男生提水時,通常都會帶大桶)到男生宿舍這邊來,她們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摧殘男生、得我水也!

「奧巴馬」就是被摧殘的重點對象,誰叫他那麼男人。

那晚「奧巴馬「一展男人之風,一口氣幫女生提了6桶水到對面的6樓,當他提到第7桶水時,由于體力不知,在宿舍光榮倒下。

那時撒hia哥(文沙)就在「奧巴馬」出事的旁邊,沙哥見狀後,不知所措,傻到只是傻傻地坐在「奧巴馬」旁邊,也許他當時被那場景驚呆了吧!還好,濯強剛好回宿舍,一進門口看到「奧巴馬」暈倒不省人事後,立馬叫人前來幫忙,後來舍友、班主任、校醫陸續趕到,經校醫一番檢查之後,斷定奧巴馬暈倒屬發燒且體力透支所致。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很多學生在听到此消息後,「奧巴馬」暈倒一事在校園內迅速傳播,這使得原本夠緊張的學校變得更加緊張,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沿著不好的局勢發展。

再後來,沙哥就被我們舍友痛罵,我知道沙哥也是很無語的。

再再後來,欣怡打電話給我替曉玲和亞麗打探病情,我說現在已無大礙了,我們之間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並沒有聊的太多。

再再再後來,女生還是強忍不住到我們宿舍看望「奧巴馬」,但都被我們拒之門外,怕她們的看望會加劇校園這種緊張的氣氛。

這一個夜晚,我宿舍的舍友沒一個睡個安穩,都害怕「奧巴馬」又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這場搞得同學們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搶水」大戰,終于在一場酣暢淋灕的大雨中結束。同學們又重新開始過上正常的內宿生活。

沒有了生活的壓力,一種緊逼而來的學習壓力日益漸顯,我依舊過著眾多心理壓力下有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向往高考過後的自由生活,這也許是我堅持到高考最後一刻的唯一動力。

干,我的熱血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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