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龍悅鳳 第59章 有一種痛叫做成長

作者 ︰ 悅鳳征龍

易春秀不顧陳不凡納悶的眼光,轉頭就走,還是大搖大擺的那種走法,可把陳不凡氣得不輕。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即使是個老陳穩重的人也受不了這份氣,何況是只不過將近十七歲的陳不凡,孩子心性,年輕氣盛。

陳不凡追了上去,易春秀回頭瞥了一眼,嘴角一撇,跑得更快,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鑽進了一個相對狹小的小巷。

「你跑呀,怎麼不跑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錯過了,今天要好好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陳不凡看著前面沒有了去路,不免戲謔的說道。

「我沒有想過要逃,是你追我不放,我說過,沒你我也可以避過那匹馬。」易春秀停下腳步,轉過身,一步一步向著陳不凡走來,在這有些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孔。

模糊的身影並不影響兩人的打打出手,拳對拳,腳對腳,這種踫撞的聲音打破了這幽深小巷的寂靜,狹路相逢勇者強,兩人當然是互不相讓。

兩旁居住的人听到這種打斗聲,好奇的把頭伸出了窗外,隨之趕緊的縮了回去,把門、窗鎖的是嚴嚴實實。殺人放火,搶劫等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能蔽就避。

等級在武王以下的武者,體內是不會擁有真力的。陳不凡是武王中的武者,只要利用真力,論力量,論速度,要戰勝對方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沒有爆發自己的真力,而是憑著自己平時練武時的招數、耳力、身法等來對付易春秀,陳不凡知道對方還沒有達到武王的實力。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易春秀,招數詭異,身法靈敏,能使用身法說明此人已經達到了武師的高度,反應速度高于常人。即使陳不凡用上凌波飄影的身法來提高自己的速度,還是吃不到好,也被易春秀險險避過。

易春秀的招數剛柔並濟,如同那水,可以是冰塊,總能恰如其分的點在陳不凡的要害之處,讓得陳不凡不得不以攻為守,著實讓陳不凡震驚了一把。

兩人難分難舍的打了五分鐘,誰也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這是一場消耗戰,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高手呢,我承認,你可以躲開那匹馬,但是還是改變不了我的初衷,不揍你,老子心里不快活。」陳不凡邊說邊邁開易春秀的拳頭,身型一蹲,一個橫掃千軍向易春秀使去。

易春秀急忙穩住腳,腳尖點地,向後翻了幾個漂亮的跟斗,穩住了身形,胸月復有些起伏,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易春秀的臉很紅,熱汗流露,可知,體力消耗了不少。

「你也不賴呀,你看起來只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實在是讓人驚訝,像你這種年紀就達到武師的人可不多,我們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我們就此作罷如何,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我交你這個朋友。」易春秀兩手抱拳,說道,心中卻想著,等一下,有人會好好的修理你的。

「就你剛才的行為,還想和我成為朋友?試問一下你會和恩將仇報的人做朋友嗎?你的呼吸好像很急促呀,再讓我好好的伺候你吧!」陳不凡語音一落,沖向了過去。

凌波飄影分為四法︰

一法追月身法。此法來無影去無蹤,容易避開對方的招數,當然,應該在同等級別對決的情況下。

二法猛虎身法。此法的應用在于最短的時間內,直接而有準確的出現在對手身後,猶如猛虎破山而出,發出石破天驚的一擊,只是此身法過于單調,如果對方早有防備或發覺,從側身攻擊倒是個弊端。

三法龍鎖身法。此法關鍵的是「鎖」字,為自己提升速度外,重要的是造勢,讓自己變得威嚴神武,以勢壓人,讓對手心存膽怯,疏忽大意,然後自己如游龍般趨身而上,纏上對手,鎖住對手,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四法無相無形身法。倏前倏後,忽進忽退,身法施展開後穿行如影,無中生有,有種似虛,真假難辨,出現在對手的四面八方,擾亂對手視線,讓對手急于應付,使對手身心疲憊。此法不成則已,若成,必殺人之。

此時陳不凡用的是龍鎖身法,易春秀心中大驚,剛才還平分秋色,現在怎麼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這種氣勢只有在哥哥的身上才能看到,這家伙原來一直在把我當猴耍,今天還真是踢上了鐵板。

易春秀在分神之際,陳不凡已經來到了身前,身體後仰,乘著強大的慣性,雙腳跨開,然後雙腳猛縮,鎖住了易春秀的兩條腿,易春秀一慌,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腿被這家伙縮住了,立馬失去了平衡往後倒下,于是準備拔出自己系在腰間的柳劍(像皮帶似的軟劍);陳不凡那肯讓他得逞,一個「猴子抱月」。

兩人形成了一根獨木,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易春秀被陳不凡緊緊的鎖著,壓在了下面。易春秀是個女孩子,身、心里哪能受得了這般折騰。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陳不凡心想,這人倒也識趣,居然不反抗了,或者累壞了。陳不凡于是松開雙腳,一就架在易春秀的肚皮上,謄出一只手,巴掌就扇了下去。

「你這個流氓,你這個惡棍,放開我!」易春秀委屈極了,從小到大吃過苦,但哪能受這份罪,開口大罵。

「這一巴掌是替你爹娘打的。」陳不凡說要教訓這沒有教養的家伙,就一定辦,加上酒精上腦,那是一點也不心軟。

「你這個流氓,你這個惡棍,放開我!嗚嗚嗚嗚嗚••••••」易春秀大罵的同時還哇哇的苦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禮尚往來嘛」陳不凡說著又一巴掌扇了下去。

這打下去的力道,陳不凡是不知道的,不過易春秀的兩邊臉上倒是有了兩個輪廓清晰的五掌印,陳不凡的手掌濕了,那是淚水。

「喂,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一點骨氣都沒有,這一巴掌是教你男人不哭。」

陳不凡有點無奈,就這麼打了兩巴掌,就哭成這樣,這怎麼能行,一巴掌正要打下去,巷口出現了兩個人,喝止了陳不凡。

「住手!」易天海大喝一聲,往陳不凡這邊飛奔而來。

「咦」陳不凡沒有看清此人的面貌,不過從這身形、聲音可以判斷得出此人現在怒不可遏。

「哥!他欺負我,嗚嗚嗚••••••你要為我做主••••••嗚嗚」易春秀听到是哥哥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哭得更歡。

易天海听到妹妹那受盡委屈的哭聲,心如刀割,心疼得不得了,心中的怒氣化作綿綿不絕的力量,拔劍指向陳不凡。

「婬賊!現在我要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看劍!」易天海眼眶血紅,已經來到了陳不凡的身前,劍指胸膛。

原來是他哥呀,難怪有如此強烈反應,看他那個樣子,解釋也是白搭了,看還是怎麼逃出去,日後再說,陳不凡打定主意,施展身法避開這致命的一劍。

陳不凡雖然避開了劍,但卻沒有避開劍中所發出的真力,擊在了陳不凡的左肩上,火辣辣的疼,陳不凡一驚,冷汗直冒,這是個真力高手,比自己有過之而不及,如果方才慢上一點,這左手就搬了家。

易天海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妹妹,蹲子把易春秀扶了起來,愛憐的說道︰「秀兒,沒事吧,有哥在,不要怕。」

「嗯,快!哥,不要讓他跑了,我要活的。」易春秀這個時候還「牽掛」著陳不凡,看著陳不凡要跑了,立馬提醒道,心里知道,小青不是他的對手。

易天海是武王,從巷口到這也只不過幾秒鐘的事,相對而言,小青的速度要慢上不少,此刻是小青在擋住陳不凡,小青哪能擋得主。

「小青,照顧好我妹,我一定要抓住他!」易天海吩咐一聲,真力流轉,簌,消失在巷口。

陳不凡現在非常的郁悶,越想越生氣,做好事不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差點命都沒了,哎,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回去了沒有,還是去看看,陳不凡下意識的會頭看了一眼,卻是看到不遠處的屋頂有一個身影,迅速的往這別追來,那閃閃發亮的劍很是刺眼,不會吧,真的不放過我?

陳不凡看到易天海的同時,易天海也發現的陳不凡。

「哪里走!」

陳不凡沒有多想,一頭扎進了德福飯館,把前面的人可結結實實的撞飛,小二的盤中菜灑在了其他人的身上,鑽進了一號客房。

「喂,陳不凡,你進來怎麼不敲門的,對了,這半天你跑哪去了?咦,你怎麼受傷了?趕快包扎一下。」嵐欣怡在這等了這麼久,心中有些不爽,想對他拷問一番,但看到陳不凡受傷了,忍住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嵐欣怡有些不放心的道。

「我以後再慢慢的對你說,但不是現在。」陳不凡右手捂著左肩的傷對著嵐欣怡說道,然後打量著整個屋子,不免暗罵,連個藏人的地方也沒有。

「你在找什麼呢?我們回學院吧。」嵐欣怡看著李曉雪為陳不凡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傷勢後,有些不悅的說道,酒後酡紅的臉倒是很難看出來。

樓下出現了一個面目有點猙獰的殺神,看得出他是在爆發的邊緣,這個人正是易天海,在那小巷看不清他的相貌,但現在看清了,這是一個有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穿著不算華麗,挺大眾化的,這是一套灰白的衣服,要說真有什麼特點,就是那雙眉毛了,比平常人都粗、都濃密,像一把出鞘的寶刀,黑有似乎在發亮。如果他不發怒,看上去一定很隨和。

「我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年輕人?」易天海掃了一眼在坐的,我是天下第十的語氣蹦出來,幾人對視了一眼,都往樓上看。

「多謝,你們的幫助。」幾錠銀子扔了過去,說道,腳尖點地,跳到了二樓。在旁的幾人不免松了一口氣,有沒有銀子已經不重要。

「你跟我死出來!」易天海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破門而入,還大罵,里面的客人是敢怒不敢言。

「不好,他來了。」陳不凡有些著急道。

「快藏到桌子底下,我想辦法不讓他掀開餐桌布,曉雪,快把地上的血跡擦淨,扔在桌子底下,快。」嵐欣怡雖然有了酒意,但大腦還算清醒。

嵐欣怡此時心中有些緊張,剛才陳不凡說那人是個武王,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如果陳不凡真的被抓了,自己也得付上一定的責任,人好好的帶出來,還得好好的帶回去。

嵐欣怡倒上最後一杯酒,一飲而入,等著易天海的到來。

「砰」的一聲門急速敞開,入眼的是兩個受驚的女孩,坐在那還瑟瑟發抖,看那樣子是被嚇壞了。

「你,你要干什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李曉雪很驚恐的說道,摟著嵐欣怡的手臂,握得很緊。

嵐欣怡沒有說話,但也用肢體來表達了他的害怕,凳子一直往後移,知道緊緊的貼著桌子;要說真正最受傷的人誰,就屬陳不凡了,一個大男人窩在兩個女人的背後,更何況她們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如果這人是個蠻不講理的人,一旦發現的他,會怒殺了她們,那該怎麼辦,陳不凡有後悔為什麼不直接回學院。

自己是來保護嵐欣怡的,一想到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陳不凡終于想起了義父的那些話,保護是其次,磨練才是最重要的;男人活著要有尊嚴,也要保護你身邊的人,特別是女人,除非你無力再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雖然壞,但也有信譽;陳不凡想到了女乃女乃的那副慈祥的面孔,愛的話語;不凡呀,我的尊嚴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尊嚴,只要你活著就是我最為耀眼的尊嚴。

陳不凡想著想著,眼眶濕潤,心道︰「是呀,人長大了就知道了,義父,女乃女乃,我該怎麼選擇。」

人生之中或多或少有著是失敗,而每一次失敗伴隨著痛,而這種痛叫做成長,陳不凡正在成長。

歸根結底在于實力,技不如人,失敗當然就順理成章了,陳不凡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實力,心中有一團火鞭策著他,除了渴望還是渴望。

易天海問了幾句話後,退出了房間,心想這兩個女孩如此表情,沒有必要瞞著他。

「你可以出來了,被我們打發走了。」嵐欣怡笑著說道,拉開了布,只是看著陳不凡的表情不對,繼續道︰「陳不凡,陳不凡,陳不凡。」

「嗯」陳不凡想得有些入神,好久才反應過來,抬頭看著這個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女孩,那眼神好溫柔。

「你沒事吧,好像哭了,呵呵出來吧,他走了。」嵐欣怡笑著說,走到窗前看著下面來往人群,還特意的留意一下德福飯館的門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我沒事,只是剛才不小心有東西進眼里,現在並無大礙,放心吧。」陳不凡也笑著說道。

「你好像跟剛才不一樣了。」嵐欣怡上下打量陳不凡一番,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又說不出來。」李曉雪也疑惑道。

「哈哈,當然不一樣了,剛才完好無損,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陳不凡哈哈一笑,模著肩膀上的傷。

(元旦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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