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yy738155和為夢而想的打賞,明天回老家,接下來的幾天更新時間不定,不過不會斷更,請見涼。)
正在專心運轉真元,引導陽毒的方天宇心中大驚,想不到這種至陽熱毒竟然像是有自主意識,一旦遭受到威脅的時候,主動反抗並進行了猛烈的反擊,瞬間就將方天宇那縷真元幾乎全部吞噬掉。
陽毒醒轉之後,似乎非常的震怒,即使在將方天宇的真元吞掉,也沒有任何想要平息再度潛伏的打算,而是不斷喚醒更多的陽毒,在付東流體內躁動起來,準備攻破護住心脈的那道精純真元。
方天宇大驚之下丹田真元噴涌而出,全部注入到付東流的體內,沿著手臂經脈涌進到他的心脈中,強行將部分涌動的陽毒包裹壓制住,若是被陽毒徹底蘇醒,付東流絕對會被焚燒成為灰燼。
腦海中除了盡力控制真元,將包裹住的陽毒一絲絲引導出來,通過被刺通的穴道釋放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雜念,方天宇所有的真元和精神力全部都集中在付東流的心脈處,所以損耗也是非常的快。
一刻鐘左右,方天宇就已經全身被汗水染濕,臉色蒼白,汗珠如雨一般從頭上、臉上一顆顆沿著臉頰滑下,在下巴中匯聚成大大的汗滴滴落地面,但是這個時候,真元包裹的至陽熱毒還導出了不到一半,此時停止的話,將會前功盡棄,付東流也會立即死去。
大木盤中的清水在漸漸變熱,慢慢的竟然有熱氣冒出,而付東流本來通紅的身軀也在逐漸變淡。
「換水∼」方天宇喊道。
「嘩啦∼」
站在旁邊驚訝關注著一切的兩名僕人立即拔下木盤側面底部的塞子,溫熱的水從兩個雞蛋大小的孔中射出,很快就將木盤的熱水放盡了,閣樓上一片水跡,流到了低處之後漏下了一樓,響起了一片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上清水。」僕人在將塞子重新塞進去之前,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八捅滿滿的清水倒入木盤,再次將付東流浸泡在其中,方天宇在繼續進行著陽毒的引導,只是他的精神力耗費巨大,漸漸不支了。
半個時辰之後,換了多次的清水,一樓幾乎全部染濕,涓涓細流從門口流出,閣樓竟然被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著,讓站在十丈之外觀看的人驚訝不已,不知道閣樓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天宇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而搭在付東流手腕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顫動著,此刻,無論是精神力還是真元,幾乎都耗盡,不過蘇醒的陽毒也全部都被引導了出來,透過穴道和銀針釋放到清水中,然後排到閣樓外消散于空中。
付東流的皮膚由最初的通紅變成了淺紅,最後變得淡紅,此時也僅僅比普通人略為紅一些,身體的溫度也降了下來,陽毒被導出了一部分之後,再度潛伏下來,不再躁動爆發了。
「呼∼」
方天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收回顛抖的手,然後將付東流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丟進烈酒中,對幾個僕人說道︰「將你們家少爺身子擦干,放到床上去,給他蓋上輩子,注意要保暖。」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清水浸泡和排陽毒,付東流雖然暫時沒有生命之憂,但身體極其虛弱,體內免疫能力很低,若是不小心受了風寒,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僕人將房間內的一切整理好之後,方天宇揮揮手讓他們離去,然後切下了四片老參片,給付東流喂了一片,自己則是將另外三片嚼食吞服,真元耗費過大,必須要有大量的生命精華來補充,而精神力則可以通過靜思來恢復。
當付東流的呼吸趨于平靜均勻的時候,方天宇就在床邊的椅子上盤腿而坐,閉上眼楮進入了空靈的狀態,他實在是太疲累了,不得不原地進行調息。
「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里面還沒有什麼動靜呢?」
「用了這麼多清水,難道這樣可以化解九陽絕脈爆發出來的熱量?」
「怎麼可能,九陽絕脈的熱藏于經脈之中,發作的時候瞬間就能將五髒六腑焚燒,天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如此快速地散熱。」
一群老大夫站在閣樓十丈之外,望著如溪流一般流淌著水的閣樓大門,在低頭輕聲議論著,他們沒有返回到客房中去,全都聚集在閣樓之外,想看看方天宇如何醫治九陽絕脈,或者說想看城主大人如何被騙,鬧出千古笑話。
付為中臉色凝重焦急地站立在最前面,背負著雙手,兩眼瞪著十丈外的閣樓,他很想進去看看兒子的醫治結果,但又擔心打擾了方天宇,只得按耐住焦慮靜立等候著,赤風狼與曾藍山則是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後。
「出來了,出來了。」八個僕人從閣樓中走了出來,一身衣裳被水打濕,滿臉的疲憊,引起了圍觀眾人的一陣騷亂,無論是帶著什麼目的的人,都希望能夠知道醫治的結果。
「怎樣了?醫治好了嗎?」那些老大夫比付為中更加迫不及待,沖出去的速度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抓住一個僕人就是急聲問道。
四周一片寂靜,全部都望著這位僕人,等待著他的回到,僕人掃了一眼之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什麼?醫死了。」
「我就說嘛,那就是一個庸醫,一個騙子。」
「就是啊,九陽絕脈哪里是能夠醫治的。」
「都說活命無望的了,終究還是死了」
那群老大夫雖然罵著方天宇,也在替付東流可惜,更有的在為付為中感嘆悲哀,但無不是如獲重釋,暗暗松了一口氣,甚至于對付東流的死有些欣喜,這樣的話,他們可以保住自己的名聲,不用被人說醫術不如一個小孩。
一直不語的付為中看到僕人搖頭,眼內一陣濕潤,悲傷地閉上了雙眼,提拔的身軀微微地彎了下來,僕人的這個搖頭動作似乎一下子抽去了他所有的力量,變得脆弱無比。
「去你媽的,你爹和你兒子還有你孫子才死了。」僕人一把抓住一個幸災樂禍的老大夫的胸襟,湊到他的面前大聲罵道,從嘴里噴出的口水灑滿了老大夫的整個臉龐,然後一個大巴掌抽在他臉上,將僅剩的幾個牙齒都抽飛了。
付東流雖然貴為城主府的公子,但為人卻是很隨和,即使是對上府內的丫鬟僕人,也都是和顏悅色,從來就不擺架子,所以府中上下對付東流都很是愛護和尊敬,少爺生病垂危,僕人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些大夫還在火傷澆油,哪里還能忍得住呢。
「對這些大夫不得無禮,說說少爺的情況。」付為中沉聲責備著,不過也僅僅是責備,而沒有進一步的懲罰,他早就煩透了這些大夫,但又不好阻攔和驅趕,那樣會被人在背後辱罵的,而僕人這一巴掌倒是為他出了不少的氣。
僕人將被抽得有些暈頭轉向,連疼痛都暫時感覺不到的老大夫一推,走到付為中的身前,抱拳彎腰說道︰「具體情況不清楚,大夫吩咐說,在他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啊?」
「估計是沒有治好,不敢出來。」
幾個大夫又在低聲議論,不過被旁邊的僕人兩眼一瞪,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一個時辰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個時辰,風狼、藍山,嚴禁任何人踏入閣樓十丈之內,否則格殺勿論。」付為中皺了一下眉頭,片刻之後抬頭望著閣樓,沉聲說道。
「是。」赤風狼和曾藍山答道,氣勢從身體中散發出來,往前走了幾步,擋在那些老大夫的前面,凌厲眼色掃過,嚇得眾大夫急忙往後退去。
「啊?」
剛剛被僕人抽了一巴掌的大夫突然慘叫一聲,他在清醒過來之後吐出了一口鮮血和幾顆牙齒,感到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叫了起來。
「快把他帶走。」付為中向僕人說道,這里可是嚴禁大聲喧鬧的,極有可能會影響到閣樓內的救治行為。
付東流進入了沉睡,而方天宇則是處于靜思空靈狀態,一邊吸收藥物的生命精華,一邊恢復著精神力,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才從靜思中醒來。
丹田的真元只恢復了三分之一不到,而精神力也同樣只有以前的一半左右,不過時間過去了兩三個時辰這麼久,總得給付為中一個結果,讓他安心一些才行。
方天宇再次拿起銀針,在付東流身上運針幾遍,疏導他的經脈,讓他身體的新陳代謝功能逐漸活躍起來,將一些即將生機消失的細胞排除掉,換上具有新鮮活力的,最後渡了一道真氣,檢查了一下付東流的身體狀況,發現沒有任何異常,才重新放好銀針。
這次為付東流引導出來的至陽熱毒很少,還不足全部的十分之一,但至少是月兌離了陽毒爆發的臨界點,想要發作,至少需要一段時日的累積才行,付東流至少還有十天半個月可存活。
方天宇已經盡力了,還差點被陽毒暴起而令付東流身亡,這次診治可以說是很幸運完成了,下一次的話,就未必能夠辦到了。
「你是何人?為何在這里?你對東兒做了什麼?」
正準備要起來離開房間的時候,方天宇身後傳來一道寒徹入骨的聲音,方天宇感覺置身在無盡的殺意之中,全身不能動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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