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對小姐撞牆一事頗為鎮怒,又因耽誤了嫁入相府的良辰,無法與相爺交待。所以,至今沒有來看望過小姐,說……還說……」半柔哭哭噎噎的說到這,就哽住沒了下文。
「還說什麼?」如煙半猜半推的問著,秀眉微擰了擰。
「還說,從今爾後就當沒你這個女兒。」說到這,淚眼婆娑。
千萬句話語,沒想會是到這句。
如煙,呆住了,早聞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想到盡如此不近人情味。
木納的隨口問了問︰「那夫人作何想法?」此時,她的眸里沒有任何光彩,只是隨意的看著床上的絲被。
「夫人,很擔心小姐。可又怕老爺責怪,無法只身向來,一直差我好生照看小姐。」半柔一邊抹淚,一邊說著。
「哦,原來如此。」如煙,深吸口氣,神氣里多了份寧靜。
見如煙靜坐著,沒了聲音。半柔恐覺她又失神想自尋短處,想到傷心處,就推了推她。
「小姐。」低低的輕喚著她。
「嗯?」如煙沒了精氣,只輕哼了聲,抬眼看了看她,又將頭扭向了別處。
「既然,我不想嫁。為何爹爹還要我嫁呢?」有些不解的探問著。
「老爺從四品侍郎,因有事煩擾丞相。又因與丞相那日一起踏馬街頭,遇一老者,測字算卦,為相府二公子與小姐各佔了個生辰八字正不摩爾和,迫相爺之威。所以,就應承了這事。將你許給了相府二少爺許如俞。」說到這,半柔沒了接話。只是看著如煙的側臉,默默的低著頭。
一穿來就要成親,還是相府官宦之弟。罷了,與其在這。沒有記憶,早晚給識穿,不若換個地方,換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的個清靜、自然些。
「咳咳……」如煙干咳著,又疑這話恐只是一半,便又催問了聲︰「後來呢?」聲音里帶著些干涸,輕喘著氣。
听這一問,半柔這才如語塞喉,搓著衣角,半會沒了聲音。
如煙急著,看著她︰「半柔,後來呢?」恐她沒听清,又補問了一句。這丫頭怎麼磨磨嘰嘰的,方才干事如此利落。難道真有什麼難隱之隱不成。
抬頭看著如煙蒼若薄翼的側臉,手緊攥著狠掐著手背,留下了淺淺的指甲印痕,邊說邊看著如煙的動靜︰「因……因為小姐是陰亥年十月初五所生與相府大夫人嫡出的二少爺八字相符,天作良合。所以……所以,就點名了要孟府四小姐孟如煙去成親。」
說到這,半柔以跪在地上,生怕小姐有什麼不愉。
八字相符?點名就要她?這是哪家生來的規矩。
如煙轉過身,見半柔跪在地上。便覺蹊蹺︰「那後來這事?怎麼如此?」
眼波流轉,孟如煙,名字未變。身份、背景、環境卻翻天覆地的變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遇到什麼事?會尋起了短見,好好的四小姐成了亡魂之鬼。成親、相府二公子,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小姐,半柔不敢說。」頭越沉越低,聲音里顫抖的厲害。
「說。」如煙,只覺得沒了心神,一個字的命令。
「因小姐不滿去做小……小妾。所以,才有了輕生的念頭。」說罷,那丫頭的額頭都粘到了地上。
堂堂四品侍郎家的四小姐,莫名的八字配婚填房做妾。怪不得,羞憤而亡。
罷了罷了,她孟如煙生前遭男友劈腿,生後又遭家境逼迫與人做小。
想至此,如煙深吸口氣,坐在床邊沒了神情。
此時,門打開了,走進兩抹身影。
「小姐,大夫來看診了。」年歲不大的丫頭,見半柔跪著,就越發的小心伺候著,聲音輕柔的嬌女敕。
如煙,點頭試意。
一陣懸絲診脈過後,拾好藥箱,開好藥方的大夫側于一旁︰「小姐,病剛出愈,仍需好生調養。我開了幾服養神補血的方子,每日煎服,三天後便可有了氣色。」
「嗯,多謝大夫。」如煙,嘴角輕勾,弱聲弱語的聲音更顯嬌弱。
隨行的丫頭翠兒拂了拂身,領著大夫,拿著藥方,便下去了。
留下伺候的芷蘭立于一旁,如煙只覺得想落個清靜。
便想支開她們︰「你們先退下吧,有什麼事再喚你們就是了。」輕輕擺擺手。
跪地的半柔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起了身與對面的丫鬟芷蘭使了使眼色。
便都拂了拂身,退下了,小心的關上門,一路走到西弄廊。
「小姐,這是怎麼了?這剛醒,像是冷靜了許多。不似前幾日一般尋死尋活的了?」芷蘭邊走邊疑生不解。
「我也不知道,恐是剛醒,失了心智。對有些事不大記上心了,這也苦了小姐了。」半柔走在一邊苦嘆著。
「也是,素來四小姐名譽風月國,是少有的佳人才女,這卻嫁給個不學無束的二公子,還是做第十三房小妾。這誰願意啊?」芷蘭心直口快,不遮不隱的吐露著。
「你可小聲著點,讓旁人听了。還以為,小姐出事,是我們挑唆的。」半柔輕推了推芷蘭,這才兩人都停了口,遠遠的隱進了庭院拐角。
小劇場︰
如煙(翻臉)︰月上,你什麼意思嘛?
月上(白眼)︰就這個意思。
如煙(嗚嗚)︰人家先遭男友拋棄,又遭成親做小妾,你是不是親媽啊?!
月上(哼哼)︰誰讓你沒人疼沒人愛。
如煙(大哭)︰腫麼沒人評,沒人看呀,月上都欺負我了,嗚嗚……
親們,親們,呼吁親們組團來圍觀~文文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