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殤︰妾非善類 可憐落花人獨立

作者 ︰ 水墨存韻

()眼見滿園美景,墨惜暗自嘆息,「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本想轉身回相惜閣,只見一男子徘徊于那片‘花海’之中,男子步步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損壞了它們。見女子前來,男子煞有禮貌地鞠了一躬,「王妃」。「先生也是惜花之人?」「不過是玉某閑來之時的一時興起罷了,讓王妃見笑了」。這是墨惜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與那男子相處,男子似是更加消瘦了。這個念頭一出,墨惜也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何時這麼關心他了。

兩人像是很有默契般的,良久都不言語,只是相互望著對方,遠遠看去竟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墨惜剛想說話,「你……」「哈哈,如斯美景都入不了玉先生的眼嗎,怎得在此發呆呢。」愣了一會兒,像是剛注意到男子身旁的女子,「王妃也在。」「爺」「先生莫不是找到那興趣相投之人,一時高興壞了」「原來王爺所說的府中與玉某興趣相投之人竟是王妃」男子似是疑問,又似是自言自語。「王妃,放著前廳如此美景不看,難不成這邊風景獨好?」「確如爺所說,此處的確是風景獨好」「哦?本王竟還不知。」說著指著眼前的那些所謂的名花,「在本王眼里,這些倒是差不多了。不過今年能得王妃相伴,風景的確不同」男子伸手將墨惜的碎發別于耳後,男子特有的氣息在墨惜的耳邊輕呼,不一會兒墨惜的臉便不自覺得紅了,男子輕笑。「爺怕是感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吧。況且在爺眼里蘭花最為高潔,墨惜向來也不是一直獨秀,怎擔得起爺的這一說」

出乎意料的,男子一反常態竟未發怒。只輕聲說道「本王說你擔得起你自然就擔得起」忽而又像想到什麼一樣,竟孩子氣般的笑了起來。「爺笑什麼?」男子輕聲吟道,「破夢鐘聲度花影。夢想回思憶最真,那堪夢短難常親。兀坐誰教夢更添,起步修廊風動簾。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這,這不是……」明明是自己前幾日閑來無事所作,後來不翼而飛,還以為是打掃的丫鬟不小心弄丟了,沒想到……「你……將詩稿還我」說完還跺跺腳,臉色微嗔。男子見慣了眼前女子清冷的模樣,斷沒料到女子有這樣的一面。繼而戲謔的看著她,良久才言道「若是早知能得王妃如此,本王應當早日說出來便是啊。王妃果真好文采,難怪我皇兄……不過本王既與你夫妻一體,又何來你我一說呢。本王只是心中有一疑惑,想向王妃請教」「府里一切盡在爺的掌握之中,墨惜還真想不出爺還能向墨惜請教什麼」「呵,本王一時好奇,只是想請教王妃,王妃是與誰‘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呢?」

女子輕笑,「爺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難道不知有些東西就只是這麼隨口一說嗎。倘若真是身臨其境,倒也寫不出來了,向來都是旁觀者清罷了」墨惜說完抬頭望著幾步之外的另一男子,男子獨立于‘花海’之中,只覺他更加孤單,而自己竟一陣心疼。男子似是注意到女子的目光,抬起頭朝女子微微一笑以示回應。

似是不甘被冷落,身旁的男子遂即吟道,「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如此看來,王妃倒是那值得一訴的唯一人選了。往後能得王妃相伴誠是人生一大樂事」墨惜回過神來,不曾听清男子方才講了什麼,只似乎听到‘唯一的’這三個字。「爺還不去前廳嗎?前廳那麼多客人可還等著爺呢,墨惜認為,爺可從來不是獨戀一處風景的人」「是嘛,那王妃就錯了。本王向來擅長狩獵,能得本王駐足的獵物必定是有所長的,本王不會輕易放棄」「得爺如此,那倒是那獵物的榮幸了。墨惜恭送王爺」男子一手抓住墨惜的手臂,氣憤不已,「怎麼,這邊風景竟這般好嗎?也是,玉先生儀表堂堂,縱是王妃如此傾城之貌都對先生芳心暗許了嗎?王妃趕著本王走,是想和玉先生獨自相處嗎,嫌本王礙了你的好事了?」

墨惜不語,只瞪著眼前霸道的男子,繼而笑了起來。男子見慣了女子清冷的模樣,如此一笑,男子便覺得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大半。女子俯身貼在男子身上,從遠處看去這姿勢甚是曖昧,女子只輕聲說道「莫不是這短短數日,爺就愛上墨惜了嗎,竟這般舍不得撒手?」男子驚住,不自覺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放開」女子一臉怒氣地推開男子,只覺莫名其妙。

男子也不惱,徑自握住墨惜的手走向那男子「先生惜花之人不去前廳看看嗎?」「玉某心中已有高低,再多看也是無意,王爺慢走」兩人遂擦肩而過。

周圍又恢復了平靜,男子只身獨立于這落花之中,良久開口道「‘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嗎,呵呵,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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