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殤︰妾非善類 儂愁無限幾時休

作者 ︰ 水墨存韻

()墨惜隨著男子回到前廳,兩人雖未覺離開許久,但這前廳里的人似乎已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洛喻卿倒是盡到了王府當家主母該盡的義務,頗為耐心地招待著其它女眷,言語之間盡顯禮數。見男子前來,趕緊迎上去,「爺」,但很快她的笑容便湮沒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一位不知深淺的員外倒是率先開了口,打破了這有些異常的氣氛,「王爺與側王妃真是鶼鰈情深,羨煞旁人啊,這世上怕再也找不到如此相配之人了吧」,還未說完,他身側的夫人便急著拉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輕聲嘀咕著「你不要命啦,人家正王妃還在這兒呢,胡說什麼啊」「啊……小民失禮」。一片寂靜,忽而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何員外何罪之有啊」說著左手摟著洛喻卿,右手摟過墨惜,「誠如何員外所言,卿兒是本王所愛,而……」不知男子是不是故意頓住,緊接著又瞬間變成嚴肅的模樣,眼神直盯著墨惜,一字一頓,異常清晰地說到「惜兒,亦是本王心中至愛,人生苦短,本王理當憐取……眼前人」。‘惜兒’這兩個字自男子口中說出時,墨惜只感到心口一陣暖流,而他說的‘心中至愛’,墨惜更是……今日實是事發突然,墨惜竟不能理會出存在在自己心里的真實感受。他說她是他心中至愛,這算不算是那男子的表白呢。

墨惜還未想清楚,身旁的男子早已開口,「今日賞花大會實在是令本王大開眼界,本王府內也有一寶貝,還望大家鑒定鑒定」「王爺有禮了」。男子又把一眾人等帶到府內一處並不顯眼的園子內,守門的小廝早已機靈地開了門。「這……王爺,這不過是一株普通的梅花啊」。眾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滿是疑惑,「是啊,這內里能有什麼玄機嗎?」男子嘴角微揚,只靜靜地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銳利的目光觀察著周圍每一個人的神情。

「呵呵,大家稍安勿躁,且听本王一句。只因前些日子機緣巧合,府里有人從別處花重金買下了這株梅花,賣家揚言此乃稀有品種」。「王爺,什麼人如此大膽敢欺騙您啊」眾人說得如此義憤填膺的,好不熱鬧。「倒也無事,也怪本王事先不看看清楚,只被那賣家所畫的畫作迷昏了眼」。「哦?王爺,小民斗膽,是何畫作竟敢魚目混珠」。男子听完笑了笑,「福叔,拿畫作來」。老管家上前,「是,王爺。」

墨惜站在一旁看著這一舉一動,心中卻早已明了。「王爺」,不一會兒管家就拿著畫作回來了。「打開,讓大家看看」「是」。畫作被打開,驚嘆聲一片,雖明白男子此舉,但打開的那一刻墨惜也驚住了。世人向來言梅花高潔無爭,而這畫作上的梅花……竟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意,饒是曼珠沙華也沒有如此的‘神韻’。「王爺,此梅花……雖是如此,也倒令小民們折服了,也難怪王爺會花重金買下這株梅花」「是啊,王爺。物極必反,世人往往認為那相反的一面必定不堪,其實不然,有時甚至有著其令人驚艷的一面」。「諸位如此一說,倒讓本王心里好過些了。不過諸位對于賞花這方面閱歷頗深,難道竟也沒見過嗎?」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分明是個能得王爺欣賞的好機會,可這問題實在是讓人有心無力。「王爺,……」。只見一侍衛小聲地對著男子說了什麼,男子皺眉,繼而說道「拿上來」。「是」。片刻便見幾個家丁抱著幾盆花前來,大家聚上前去。今日的‘驚喜’也實在是太多了,這幾盆花竟是墨荷。「來人說了什麼?」「回王爺,來人什麼都沒說,只說王爺見到自然會明白」。

一通啞謎,這事兒倒也奇怪,只道這日六王爺匆匆結束了賞花大會,臉色難看的離開了,這眾人誰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只得各自打道回府。墨惜輕笑,「看來這次,獵物是失手了」。陪著演了一場戲,墨惜也準備回去了。「側王妃慢走,咱們王妃有請」。一位丫鬟上前,語氣不屑的開口道。墨惜自是不在意,「既是姐姐有請,墨惜這就去」。

墨惜到那兒時,洛喻卿並未露面,倒是墨惜站在寒風之中等了好久,最終那洛喻卿的貼身丫鬟才請她進屋。「妹妹莫怪,只因方才有些累了,就小睡了會兒,這才忘了時辰」墨惜當然明白這不過是個下馬威,「姐姐既是這王府的當家人,理應保重身體」。女子輕笑,「呵呵,妹妹如此知書達理,也難怪爺如此看重。不過今日將妹妹請來倒是有個不情之請」。「姐姐請說,妹妹自當分擔」。「近日以來身體頗有不適,想有勞妹妹暫理家事一段時間。」「這,恐怕于理不合吧」。女子上前握住墨惜的手,「倒也沒什麼,爺也同意了,明日姐姐就向府里的人交代一聲」。他也同意了……「既是如此,妹妹恭敬不如從命了」。「好了,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著吧」女子目送墨惜離開,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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