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告捷,為了鼓舞士氣,軍中弄了個簡單的慶功會,專門為韋毓慶功。
與以往參加過的所有宴會不同,沒有輝煌高大的宮殿、沒有衣香鬢影、沒有香車成群,有的只是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將士們十個一群、五個一伙圍坐在一起,以厚土作席,土石為桌,士兵們抓起土盤子里的烤肉,大口撕咬,吃得急了,就些酒把它咽下去,然後對著同伴憨厚一笑。
「韋兄弟,不要客氣,別看你哥哥我長得像個讀書人,實際上我們都是些粗人,你盡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別跟哥哥客氣。」玨儺和韋毓稱兄道弟,摟過她的肩膀就把她朝自己那里拖過去。
「玨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身為副將,就要有些副將的樣子。」宇文侃木故作嚴肅的對玨儺說。玨氏兄弟倆是他在戰場上撿來的孤兒,他們父親原本是幵燁一個小部落的統領,卻在幵燁無數兼並戰爭中被別的部落消滅,倆兄弟無依無靠,宇文侃木見他們可憐就收養了他們,教他們習武認字,和他們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將軍,我只是請韋兄弟和我喝一杯,韋兄弟是個英雄,我玨儺佩服他!這個兄弟,我交定了。韋兄弟,不,韋弟,你說是不是?」玨儺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
「玨大哥為人豪爽、不拘小節,對韋毓照顧有加,能夠和你做兄弟,是韋毓幾世修來的福分。毓,求之不得。」
「看,將軍,韋弟都這麼說。我就說吧,我兄弟是個英雄。」
「是是是。隨你去吧。」
「將軍,怎麼不見我哥哥?」玨儺朝四周瞅了瞅問。
「我吩咐你哥哥親自去監督兵器鑄造,以防有人動什麼手腳。」
「將軍,你太大題小做了,不就是個木措阿索塔,有我韋弟在,就算是再來是個木措阿索塔也不能動我大湛土地分毫。」
「玨儺小兒,光靠你的韋弟了?難道你韋弟不是人,不需要吃飯喝水撒尿?做準備足一點也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宇文侃木難得心情好的瞪著眼朝玨儺怪嗔望去。
「將軍說的極是。您是大將軍,您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您要砍了玨儺的頭,也是您的對,玨儺的錯。」
「調皮。都多大的人了,沒有一點樣子,要是你能有你哥哥和你韋毓賢弟一半沉穩,那我百年之後也就沒什麼好操心了。」
「將軍說得什麼話,玨儺定要你一直操心,操心到舍不得走。不說這些了,來來來,我們喝酒。」
「好!喝酒。」宇文侃木大聲道,舉起酒碗朝四周將士一敬,一口氣把碗里的烈酒喝完。眾人見了,也不甘示弱,舉起酒碗就豪飲,韋毓也不例外。
酒酣過半,大家都有些醉了,卻見德福捋著美髯,身後跟著一幫士兵,士兵人人手上抱著一壇酒,他手一揮,身後的士兵就走到圍在一起喝酒的士兵面前,打開封酒的油紙,酒香立刻就溢了出來,立刻就勾起了大家的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