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學生腳步匆匆趕往飯堂的校道上。
「哼!」秦威雙手叉腰,不屑地掃了一眼遠處的魏書亮和陳志豪,鄙夷道︰「我怕他們?笑話,你沒膽量跟我到樹林里去就直說?你放開清純妹妹,叫我一聲秦哥,保證以後見到我繞路滾蛋,我就讓你安全滾出校門,明白嗎?」
蕭揚故意弱弱地道︰「去樹林里,干嘛?」側了側腦袋,定眼望向籃球場後面的樹林里。
秦威和一班籃球隊隊員頓時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翻,看傻子一般看著蕭揚。
楊清涵用手指戳了戳蕭揚的後腰,提醒道︰「里面隱蔽,他們在里面打人,學校領導就看不見了。」
「傻帽,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去樹林里?難道我請你吃大餐,請你吃屎喝尿,就有,明白麼?」秦威居高臨下地指著蕭揚的腦袋,嘲諷地笑道。
「對!」秦威旁邊的一個馬臉般的隊員,附和地笑道︰「我有很多尿,還未撒呢?傻帽,是不是很想喝?來呀來呀,跪在我面前,我撒給你喝。」婬、蕩地伸手拍了拍胯下的寶貝。
另一個隊員也嘲笑道︰「來吃我的吧,我的大便很香的。」伸手拍了拍,撅起來的,拍得啪啪作響。
秦威和隊員們再次哄然大笑,笑得眼淚也飛了出來。
楊清純,楊清涵听了,感覺惡心極了,紅著臉,低下了頭。不過,她們雖然害怕,卻堅信蕭揚肯定能把這班人打得趴下,畢竟她們知道中豪夜總會,那個黑老大的黑巢,是蕭揚放火燒的。十多個在校籃球隊的隊員,算什麼呢?
周圍漸漸聚滿了學生,等著看武俠大片般,焦急地等待著。
蕭揚入讀三中,還沒多少天,而且在校園內還沒打過架,許多學生根本不知道蕭揚叫什麼名字。只要高三年級的少數學生,隱約听到蕭揚在外面打架很厲害,不過,親眼看見的,就真的不多了。
蕭揚厭惡地掃視了一下秦威等人,曬笑道︰「你們是野狗啊?還跑到樹林里拉屎撒尿,惡心不?告訴你們,我家那條狗,都懂得上洗手間,拉完,自己會放水沖馬桶。」
「你說,誰是野狗?」秦威臉色劇變,劍眉一豎,惡狠狠地盯住蕭揚,怒火中燒地吼道。
他自幼由母親獨自一個人撫養長大,父親是誰?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從學前班開始就被人罵野種野孩之類的說話,他氣憤不過,就與別人打架,打得多了,因此鍛煉出一身打架的好本領,身體也異常強壯。中學就開始稱霸校園,升入三中,繼續以敢打敢拼命的作風,打敗上任首席校霸,而被封為四大校霸之首。
當然論財勢,論社會實力,他不敢與另外三個校霸比的,畢竟他家並不是大富之家。
因此他對帶有「野」字的諷刺說話,異常敏感。
蕭揚不屑地斜瞥了一眼秦威,一字一句道︰「誰到樹林里拉屎撒尿,誰就是野狗!」
秦威勃然大怒,怒得面頰的肌肉也一顫一顫,掄起像鐵鏟一樣堅硬的大手掌,照著蕭揚的左臉,猛然打過去,掌風呼嘯,聲勢駭人。
圍觀的眾人頓時亢奮了,眼楮放亮,目不轉楮地看著。均以為蕭揚會被一巴掌扇飛出去,還暗暗替楊清純擔心呢,擔心楊清純被央及,撲地受傷。
蕭揚突然閃電般豎起堅鋼般的右手掌,以一指寬的距離擋住在左邊面頰的前面。
砰的一聲。
秦威的鐵鏟大手掌轟然打在蕭揚的右手掌上,只覺打在一塊熾熱的鋼板上,手掌頓時痛得如被通紅的烙鐵燙傷,辣痛無比,半邊身體剎時麻痹了,忍不住慘叫︰「啊!」眼淚涌流而出。
圍觀的眾人瞬時驚訝得目瞪口呆,發愣地看著蕭揚和秦威。
蕭揚閃電般掄起手掌,啪啪兩聲,抽了一巴掌秦威的左臉,反手又抽了一巴掌他的右臉,把他打懵了,才把楊清純輕輕推到楊清涵的懷里,飛快地踢出兩腳,踢在秦威的前腳腕上。
秦威的雙腳凌空倒後仰起,臉朝地面背朝天,死狗般趴了下地,發出叭噠一聲大響。雙腳還踢得身後的一個隊員踉蹌倒後了六七步,才在別人的挽扶下,勉強站穩。
蕭揚雙腳一動,整個人已經站在秦威的背上,暗使千斤墜的功夫,重壓著他。
從秦威起掌到蕭揚站了在秦威的背上,整個過程是非常短暫的。
隊員們等到蕭揚站穩在秦威的背上,才反應過來,紛紛揮拳或起腳飛踢蕭揚。
蕭揚站在秦威背上,手疾眼快,猛然伸手擒住一只拳頭,將對方拉扯過來,另一只手掌順手甩出一記響亮的耳光,啪得一聲,打得那人凌空飛起,在空中旋轉翻騰了兩圈半,摔出五六米外,滾在地上,捂得面頰,大呼大喊起來。
緊接著,蕭揚輕挪腳步,躲開一些拳腳的攻擊,又伸手擒住一只腳,拉扯過來,又是一巴掌將他扇飛出去。他在空中旋轉翻騰了多少圈?只有圍觀的學生們才能數得清楚了。
啪啪啪……
六七個隊員挨了巴掌,滾跌了下地,捂住面頰,哎喲哎喲地申吟起來。
其他的隊員嚇得臉色紙白,渾身打冷顫,紛紛退遠開去,恐懼地愣看著蕭揚。
圍觀的學生們看得很爽,看得很過癮,紛紛咧嘴笑了,興奮地鼓起手掌來,剎時掌聲一片,笑聲震天,歡樂得像看雜技表演。
有些被秦威等人欺負過的學生,更是揮拳吶喊︰「打得好!打死他!」
遠處的學生們望見這邊人多熱鬧,蜂涌趕過來,看熱鬧,看好戲。沒多久,便聚集了兩百多名學生,來圍觀。有些學生從飯堂里,端著飯盒也跑了出來,觀看。
蕭揚松了口氣,輕松自如地拍了拍手掌,再次暗使千斤墜的功夫,重壓住苦苦掙扎著的秦威,低著頭,看著秦威的後腦勺子,曬笑道︰「听說你是校霸之首哦,被人踩在腳下,滋味如何呢?」
「混蛋,有本事,就放開我,別用邪門手段,我們公平打一架。」滿嘴滿臉都是泥和沙,又有污血的秦威,咬牙切齒,恨恨地大罵道,雙手按地,使盡吃女乃的力氣,試圖頂翻蕭揚站起身,卻始終翻不了身。
許多暗戀秦威的女生,看見秦威的這副狼狽不堪的糗樣。原本在她們心中的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間轟然倒塌了。看蕭揚,卻仿佛看見蕭揚頭頂有光環,非常好看,非常迷人。
蕭揚搖了搖頭,壞笑道︰「你連身也翻不了,怎麼跟我打?」有點得意地看了看楊清涵,楊清純和李耀東。
一只熟雞蛋從圍觀的學生群中飛中,啪的一聲,擲中了秦威的臉門,秦威的面頰更加豐富多彩了。引得學生們,哄然大笑,笑得噴飯。
嗚嗚嗚……
驀然間,校門那邊的方向,傳來了急驟的警笛聲。像有四五輛警車呼嘯駛了入來。
捂住面頰,爬了起身的隊員們,膽子也壯了,紛紛瞪大眼楮,惡狠狠地盯著蕭揚,破口大罵起來。
那名馬臉般的隊員,捂住通紅腫脹的馬臉,指著蕭揚,怒罵道︰「警察來了,你再厲害,能跟槍比嗎?快放了秦哥。」
蕭揚踮起腳跟,郁悶地望了望遠處的五輛警車,暗暗嘟囔︰「那個王八蛋,這麼快報警?這也太夸張了,學生打架,要不要派五輛警車來啊?不怕被網民罵浪費國家資源麼?這也,太瞧得起了我吧?」
他曬笑道︰「是他先動手打我的,我是自衛還擊,我有什麼好怕的,殺了他或打到他殘廢,才叫防衛過當,明白麼?你懂法律嗎?我踩著他,是為了防止他翻身繼續打我,懂不懂?傻帽!」
籃球隊的隊員們面面相覷,卻找不到話,去反駁蕭揚,只好等警察來了。
五輛警車呼嘯而至,戛然剎停在學生群的外圍,各車的車門迅速打開。
刑警大隊長郭力,鐵青著臉,率領著十多名警察,揮手趕散學生們,大步流星地走至場中央,一座鐵塔般聳立在蕭揚的面前。
有些膽怯的學生們,紛紛退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