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而今邁步從頭越
三、我要尋死[1/1頁]
眾匪跟著黃天龍魚貫而去，匡來寶帶著妻子對著肖向東鞠了躬道︰「二爺，你是好人，我不過去，他們就會和作對啊。////」
肖向東黯然道︰「去罷，我不怪你。」
匡來寶夫婦剛走，霍佳君也道︰「看來我又要去找工作啦。」
肖向東歉道︰「對不起，害你沒工作。」
霍佳君道︰「老板，今天的工錢得結給我。」
「哦。」肖向東伸手在兜里模了個遍，卻發現兜里沒錢了，屋里還有就是金條，尷尬了半天，心里忽然冒出個壞水，問道︰「小霍，你怎麼還沒婆家呢？」
霍佳君譏諷道︰「呦，我可不敢進你肖家，你家母老虎太厲害啦。」
「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肖向東又開始吹捧道︰「我就是見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也老大不小的，好奇問問。」
霍佳君唉了聲，道︰「我可不是啥好女人，命還苦。」當下將經歷大概說了下。
霍佳君小時，其父親染上吸鴉片，家里本不是富裕之家，那經得起揮霍，霍佳君十四歲時被她父親賣給妓院，在妓院呆了幾年，幸好霍佳君姿色尚好，被人相中贖出做小，去年丈夫過世，她又沒孩子，被丈夫大老婆趕了出來，沒了生活來源，只好四處打工為生。
肖向東哈哈笑道︰「小霍，我介紹個男人給你，如何？」
霍佳君︰「好是好，就怕他介意我做過婊／子。」
肖向東認真道︰「這沒事，他人是有錢，還是單身，就是歲數大了些，怕你不中意。」
霍佳君認真道︰「肖老板不會拿我開涮吧，人老點到沒啥，知道疼人就成。」
「那你先回去罷，下午我去找人說合說合。」肖向東又開始擺老板架子，說︰「明天早點過來，咱這店還得接著開著。」
好不容易打發霍佳君走後，肖向東開始收拾小店，這時從門外東張西望地竄進一人，見店里就肖向東，才放下心來，大模大樣地說︰「掃地的，通知你家掌櫃，晚上我家老大請你們喝茶。」
肖向東問︰「請問你老大是誰？」
「就是飛龍幫龍頭大哥——向華誠向爺。」
暈，影視里黑社會談判的情節浮現眼前，哥有屁膽去喝茶，怕是水沒喝一口，光做了沙包——淨挨打的份。可去求黃天龍父女，兩人正在氣頭上，哎，只盼黃艷紅還念夫妻份上，不會讓自己吃虧。
肖向東走進黃艷紅新居，先請過岳父安，又嬉皮笑臉的對著黃艷紅說︰「老婆，爹來上海還沒逛過，晚上請爹去酒館里吃個好的。」
黃艷紅哼了聲，轉過頭不搭理他。
黃天龍黑著臉道︰「姓肖的，你沒臉沒皮呀，咋就忘不了女人褲襠里玩意？」
「岳父，你听我解釋。」
黃天龍武斷地︰「解釋個屁，把店關了，你不要臉可別害我女兒跟著臊。」
「哦，听岳父主意——關了。」肖向東一則不敢違逆黃天龍的意思，二則心想︰你們把上海黑社會惹毛了，現在拍拍走了，我何必觸霉頭，開著店讓黑社會人整。
黃天龍又虎著臉問︰「你和楊淑雅是怎麼回事？」
肖向東苦著臉說︰「岳父，我和小紅成親後，和她沒半點來往！」
「我好好的閨女被你禍害了，你總不成連個說法都沒吧。小肖，我也想過，我現在再對楊淑雅有非分之想可就亂了輩分。」用手一指陳阿四，接著說︰「他們也怕你二當家，不敢娶你女人。事情擺在那總不是個辦法，還是我來做惡人，把她給宰了，今後大家權當沒這回事。」
肖向東一听，這bt的啥都敢想敢干啊，于是撲通跪在黃天龍面前，磕頭道︰「岳父不行啊，她肚里還有我孩子，這是兩條人命啊，求您老開開恩，我想法擺平這事。」
黃天龍抬腿把肖向東踢翻在地，罵道︰「你個不開眼，小紅多好的女人，她不會生娃，不知足的家伙。」
肖向東雙膝跪地爬到黃艷紅前，抱著她腿求道︰「小紅，你幫忙求求咱爹，別殺淑雅。我保證以後不和她來往，要是淑雅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爹……」黃艷紅有點不忍，張口剛要開口求情。
黃天龍卻搶先蠻狠地道︰「啥，想死？姓肖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tm的就沒膽敢尋死。」
肖向東心想︰自己三十出頭，花花世界還沒享受完，死了多不值當，《鹿鼎記》里︰男人膝下有黃金。遇見這老家伙，沒啥用處，看看苦情戲有沒有戲。
肖向東站起身，用手捋捋黃艷紅頭發，輕撫著她臉，深情地說︰「小紅，你我夫妻一場，今生不能陪你白頭到老，希望我下輩子能做牛做馬報答你。」
肖向東說完掉頭要走，黃艷紅卻拉著他，說︰「的家的，你可別犯渾，我勸勸爹。」
黃天龍不以為然地道︰「嘿，小子長進了，尋死不用出門，要刀要繩的家里有。」
肖向東吼道︰「我跳河。」
「成，黃浦江倒挺寬敞。」黃天龍對劉小刀道︰「小刀，你去把楊淑雅捆了，和這小子結個伴也不寂寞。」
肖向東猛地回頭道︰「姓黃的，你要咋樣才放過淑雅？」
「反正楊淑雅得死，你陪不陪著無所謂。」黃天龍耍無賴的說︰「別以為你死了，拿你沒法，我現有錢啦，了不起多賠點嫁妝，想娶我閨女的人多了去。」
老家伙真是油鹽不進的，肖向東心里快速地盤算著，說︰「沒看出來，岳父真是老謀深算，全算計好了，那我可不能死了便宜你，我得把我賺的錢給敗光了才行。」
黃天龍翹著拇指道︰「有長進，有見識。」
「別夸，先求個小事。」肖向東道︰「我去殺淑雅，自己的女人自己料理。」
黃天龍很干脆，說︰「成。」
……
楊淑雅見肖向東身後跟著劉小刀和張大寶進來，好奇地問︰「你今天不是生意開張嗎，啥有空到我這里？」
肖向東不管身後倆人，拉著楊淑雅手說︰「不開了，賺錢再多有個屁用，今天啥事不干就陪陪你。」
楊淑雅月兌開肖向東道︰「你到我這里，不怕你家母老虎吃了你。」
肖向東不屑地說︰「娘們她敢胡來，趕明我休了她。」
楊淑雅笑道︰「別，小紅要听見，遭罪可是我。」
「別怕，有你爺們在，她敢放肆。」肖向東突然抱住楊淑雅，貼著耳朵小聲道︰「別動，我要緊事和你說。」
「說的好听，只怕小紅來了屁都放不出來。」楊淑雅打著趣，卻沒動彈。
肖向東大聲道︰「求你，別說小紅了，讓我清靜下。」又小聲地︰「小紅他爹要殺你，你別怕，待會全听我吩咐。」
楊淑雅身體有些顫抖，平息了會說︰「別鬧了，沒看見你兄弟在嗎。」
肖向東放開楊淑雅，問道︰「有酒嗎，我想喝酒。」
楊淑雅︰「我又不喝酒，備那玩意干嘛？」
「你去買一瓶，再帶些現成的酒菜來。」肖向東回頭對著張大寶使了個眼色，道︰「大寶，你陪淑雅去，她有身孕，別累著她。」
一會兒倆人回來，買了一瓶白酒，另有兩包紙包的熟菜。
肖向東︰「我去拿碗筷。」說著拎著兩包熟菜走進廚房，回頭見劉小刀倆人並未注意自己，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從里面倒些蒙汗藥在豬耳朵熟菜里，用筷子攪拌至看不見藥粉才罷。
肖向東做好一切，回頭問道︰「淑雅，你要喝點嗎？」
楊淑雅︰「你們喝，我現在鬧胃，不敢喝酒。」
肖向東也不搭理人，自顧自連喝了三杯酒，將酒倒滿後才夾了塊白斬雞放嘴里。
劉小刀和張大寶以為肖向東有心事，也不多話，全蒙頭喝酒吃菜，如此幾番，肖向東笑眯眯地看著劉小刀倆人，見倆人不時地搖頭想清醒下，可腦袋卻越來越暈，終于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