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而今邁步從頭越
二、開張大忌[1/1頁]
舒適牌衛生巾專賣店如期開張，黃艷紅卻一反常態地來到店里，肖向東以為她已經消了氣，連忙上前討好地說︰「老婆還是識大體，知道來捧老公的場面。」
黃艷紅不屑地說︰「哼，事情還沒完呢，我過來就是盯著你，前面的狐狸精還沒走，別又後門溜進個騷狐狸。」
「哪敢呀。」暈，原來是來監視的。肖向東心想，這幾天黃艷紅就是走錯了路都不會進店，自己昨天剛請了個新女工，她就來查崗了，想是店里有臥底呀，匡來寶夫婦和田雞三人誰是無間道？
正想著，霍佳君按時來上班，進門後，見肖向東和個女人在談話，以為是買東西的顧客，嗲聲道︰「老板，昨天你和我談月事袋，害的人家今天就來了。」
肖向東听後，從櫃台上拿來一包衛生巾道︰「這個你拿去用，不算工錢里，算員工福利。」
不想田雞正好進來，听得半句，興奮地問︰「二爺，又有福利，哪呢？」說著兩眼滴流亂轉。
旁邊的匡來寶一個爆栗敲過去，道︰「不學好的小混蛋，人沒多大，淨想歪事。」
霍佳君不知道土匪所謂的福利，要是知道，非把肖向東罵個狗血噴頭。霍佳君接過衛生巾順手拉著肖向東道︰「人家沒用過，老板要教教我嗎。」
黃艷紅這幾天氣都積在一塊，今天就是來抓現行的，見霍佳君如此騷包，上前幾個嘴巴子，外加一腳把霍佳君踹在地上，說︰「看你以後還敢勾引我男人。」
霍佳君坐在地上，哭喊道︰「來人啊，打死人啦，你個母老虎，你打死我，……」
黃艷紅哪見過如此撒潑的女人，又要再打，卻被肖向東拉住，于是也和霍佳君對罵，引得附近路人紛紛圍觀，更有甚者，起哄、尖叫、吹哨等唯恐天下不亂。
肖向東心里氣極，剛開張就踫到這尷尬事，還兩個都勸不住。
這時，兩個穿著黑皮的警察推開眾人，進來嚷嚷道︰「誰在聚眾滋事，跟我去警察局。」
肖向東連忙放開黃艷紅，上前點頭哈腰地說︰「沒事沒事，就家里女人家吵吵。」
瘦警察問︰「你是誰呀？」
肖向東答道︰「鄙人姓肖，是這家店的老板。」
胖警察道︰「哦，我們是這條街的巡警，正在巡邏呢。」
肖向東道︰「小店剛開張，以後還請兩位多幫襯幫襯。」
瘦警察見肖向東是個軟弱的主，于是嚇唬道︰「聚眾滋事無小事，現在是吵吵，搞不定以後出大事，肖老板和我們去局里譽個案底，以後要是有事也扯不到我們頭上。」說著，從腰間解下手銬，作勢要抓人。
感情這兩位不是拉近乎，是收黑錢的，肖向東忙從兜里模出幾塊銀元塞在胖警察手上。道︰「小意思，不成敬意。」
胖警察對瘦警察使了個眼色道︰「莫要嚇著肖老板，以後大家都是街坊熟人嗎。」又滿意的隨口問道︰「肖老板賣的是啥貨呀？」
肖向東塞了幾包衛生巾給倆人，道︰「衛生巾，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拿兩包回去給二位太太用用。」
瘦警察把衛生巾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愣是不知是何物，問︰「這是啥玩意？」
田雞一旁充當老練地說︰「就是女人塞在褲襠里用的月事袋。」
兩警察听後，氣憤將衛生巾扔到肖向東臉上，瘦警察道︰「m的晦氣，一大早模到女人褲襠里玩意，看來今天不能打牌了，絕對輸。」
眾人見熱鬧已過，慢慢散去，肖向東見霍佳君還坐在地上，將她拉起，塞了兩包衛生巾給霍佳君，說︰「還沒鬧夠，去後院梳理下。」
肖向東正想接著討好黃艷紅，不想店外跑進一對外國人男女，那女的心急火燎地︰「paper,doyouhavea*****?」（紙，你們有紙嗎？）肖向東初中學過英語早交還給老師，現在還記得幾句︰yes、ok、no再加一句goodbay，更听不懂這快的像機關槍似的英文。
那男的用手比劃道︰「whocanspeakenglish?」（誰會說英語？）女的︰「icouldnotbearit，a*****?」（我忍不住了，有紙嗎？）一屋的中國人愣是不知道他們在說啥，肖向東呆看著兩人，突然怒罵道︰「m的我正煩著呢，你們到中國來，也不帶個會講人話的主。」隨手抓起幾包衛生巾砸向兩人。
男的道︰「oh,mygod,」（哦，我的上帝。）那女的見包裝袋上是紙，連忙從地上抓起衛生巾拉著男的跑走了。
肖向東奇怪起來，說︰「丫的莫名其妙，我送給他們給扔回來了；我拿著砸人的卻當個寶，看來以後要銷售衛生巾，得對著人砸。」
「砸誰呢？」門外走進六個袒胸露ru的壯漢，走在前面的左手轉著兩個鐵蛋，進來後拉過一條靠椅坐下，道︰「你們還沒拜過山門就開張，可真不懂事啊。」
黃艷紅問︰「你們誰呀？」
壯漢道︰「我是誰，說出來嚇不死你，本大爺就是飛龍幫的二當家入雲龍——郝德彪。」
暈，剛打發走白道的警察，又來了黑道的地痞，剛開張的，還沒賣出去一包東西，來的都是白拿的主。
肖向東連忙從兜里拿出十個大洋，媚笑地說︰「郝大哥，光顧著開張，還沒去孝敬各位大哥，各位大哥包涵包涵。」
郝德彪旁邊的大漢上前接過大洋，掂了幾下才塞進衣兜。
郝德彪道︰「老板挺識相，姓啥呀？」
肖向東︰「小的姓肖。」
郝德彪問︰「以後有啥事說下，這條街全我罩著。不過每月得記得孝敬，要不有人砸了你店，我可管不著。」
肖向東正要回答，黃艷紅硬邦邦地說︰「敢砸我店的人怕是還沒出世呢。」
郝德彪哼了聲，道︰「要不是看你是女流之輩，我今天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到看看誰滿地找牙。」黃天龍不知何時站在門口，雙手環抱，旁邊劉小刀等一干人站在兩邊。
肖向東連忙出來勸勸解兩方︰「岳父，郝大哥，都是自家兄弟，莫傷了和氣。」心想，自己已經給了錢，再生起事端，沒得虧了那幾塊大洋。
郝德彪對著肖向東就是一個嘴巴，道︰「***，你算那根蔥，誰和你兄弟。」
黃艷紅本就是生事的主，見自己男人無端被打，那還了得，況且現在又有父親壓陣，哪還會服人，上前抓住肖向東扯到身後，一個沖拳打在郝德彪面門上。
郝德彪頓時鼻血長流，從地上爬起，喊了聲︰「大家伙一起上。」說罷，掄起靠椅砸去，卻被黃艷紅避開。
眾匪都是耍橫tian血的主，況且黃天龍父女和劉小刀不愧是武術行家，郝德彪一干地痞雖然人數相等，實力卻相差太大，很快黃天龍將郝德彪六人打倒在地，問︰「你個龜兒子，還敢打人。」說著又打了幾個嘴巴子才住手。
郝德彪腫著腮幫子，黑著眼圈，流著鼻血，哪里還敢嘴 ，告饒道︰「大爺，再不敢了。」
「滾。」黃天龍說完，踢了一腳郝德彪，那幫飛龍幫的幫眾連滾帶爬地跑個沒影。
肖向東恨啊，你們是打的高興，那上海的黑社會可是好惹的，那電視劇《上海灘》里許文強多牛的主，最後還不是被人殺了透亮，死個翹翹。況且幾位都是腦袋不開竅的主，要打也出去打呀，瞧把店里物件全砸爛了，這店還開個屁呀。
肖向東心里有氣，依舊恭敬道︰「岳父來了。」
黃天龍氣哄哄地哼了聲，看都沒看肖向東一眼，跟著他女兒去了黃艷紅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