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廣積糧深挖溝
三十四、張小少帥[1/1頁]
肖向東連忙畢恭畢敬地點頭答應，說︰「如此委屈小少帥了。////少帥，現在解放縣的軍官訓練學校辦的還成，已經幫巴西培訓了兩百名軍官，明年他們還要送五百人來學習。少帥，您可否再幫我找些沒事干的軍事教員來，再有能不能送幾門火炮給軍官訓練學校，明年也好加個科目，免得到時讓外國人看低了我們。」
張學良驚訝道︰「乖乖，我原先真得小看你啦，你可夠膽大的，光培訓外官就兩百多。我們東三省陸軍講武堂每年不過培訓兩百多士官生。」
肖向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都是胡亂教胡亂學的，連我都去講了幾節課，憋的我將一本教材翻來覆去地講了數遍。」
張學良笑道︰「惠如真是人中之鳳，連我都不敢去軍校教書，你倒先做啦。好吧，我撥你十門大炮，另加十個操炮手給你。」
肖向東道︰「可要會認字的，我招來是培訓軍官，不然他們上不了講台。」
張學良道︰「知道了。惠如，我就不打擾你先告退啦。我小弟你可要安排好，別整出啥ど蛾子來。」
送走張學良，肖向東來到縣政府辦公室，見張學思手足無措地站在室內，說︰「小少帥，以後你我合作須當盡心竭力，才不枉你父親愛護之心。」
張學思諾諾地點頭贊成。肖向東道︰「小少帥，今天早點睡覺，明天我陪您去解放縣各處看看，熟悉一下後，以便以後開展工作。」
張學思道︰「全听肖縣長吩咐。對了，肖縣長，您以後就直接叫我學思或者述卿就成。」
肖向東道︰「這如何可當。」
張學思說︰「我父親和兄長都說肖縣長有張良蕭何之才。讓我多跟您學習一下。以後您只管叫我名或字就成，要不我可不敢當。」
肖向東道︰「如此也成，這樣稱呼也親近些。學思，以後我有啥怠慢之處，還望您擔待一二。」
晚上肖向東陪張學思吃過晚飯後，安排好張學思的住宿後。由黃艷紅陪同，來到楊淑雅處，問楊淑雅對今天的事情有何看法。
楊淑雅笑道︰「小東，其實你已經有了如何對待那小孩的方法。」
肖向東訕訕道︰「這張家人都是敲骨吸髓之人，要不是張作霖還有幾年勢力，我真想整死這個小毛孩。」
黃艷紅听後，來了興致，忙問︰「當家的，你準備咋整這小孩？」
肖向東道︰「這待會兒再說，淑雅，現在張作霖開始打咱主意，以後說不定社會黨、國家黨等的都會來插一腳，需要如何防範？」
楊淑雅想了想道︰「我看只有三分天下，三足鼎立才能與他們抗衡。」
肖向東點點頭，對黃艷紅說︰「槍桿子里出政權這話沒錯，小紅，你叫你父親抓緊保安團，再吩咐唐英德在下面設立黨小組，以後提拔干部必須是解放黨黨員。」
楊淑雅問︰「張學思不是解放黨黨員，以後咋辦？」
肖向東笑道︰「他不是，我想辦法讓他加入解放黨就是。」
第二日上午，肖向東親自陪著張學思在解放縣各處參觀，累得張學思直揉腳肚子，卻沒有哼出一聲。肖向東見狀也點頭贊許︰這個小孩倒有一股吃苦咬恨的勁，以後如有正確指引，會是個不錯的人才，不像其兄長張學良，就一副嘴皮子功夫。
下午，肖向東讓張學思在縣政府辦公，本來縣政府的公務基本都由楊淑雅打理，現在來了個新副縣長，楊淑雅也樂得躲清閑，只要不涉及泄密的，一股腦全堆在張學思的桌上，任由其打理。偏生張學思是個屬驢的，倔得恨，如此咬牙支持，累得連晚飯都不想吃。
肖向東怕餓壞了張學思，說︰「述卿，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更是不能餓著。我也有事情和你商議，走，咱們邊吃邊聊。」說罷，拉著張學思一起在外吃飯。
飯桌上，張學思問︰「肖縣長，您有啥要和我商議的？」
肖向東道︰「述卿，今天你在縣政府辦了半天工，有啥想法？」
張學思諾諾道︰「肖縣長，我說了您別笑話我。我看我爹辦公都沒啥事，咋咱們縣有這麼多公務？」
肖向東心中好笑︰自己是故意安排人這樣，甚至連以往的公務也從旮旯里掏出來，生怕張學思有空閑時間。嘴里卻嘆道︰「哎，我們如何可以與張大帥相提並論，大帥神人，定然效益超然。再說解放縣是新縣，千頭萬緒的啥事都要操勞。」
張學思臉色黯淡地「哦」了一聲，沒言語其它。
肖向東道︰「述卿，你還掛了解放縣保安團副團長的職位，明日還要去保安團任上辦公。」
張學思神色緊張地問︰「這保安團也有許多公務嗎？」
肖向東輕松道︰「保安團倒是沒啥公務要處理，就是保安團每日都需要練兵，每天起床都要先跑五公里越野的，沒完成的不許吃早飯。」
張學思奇怪地問︰「我見我父親練兵，每日早上就站站隊，跑步不過圍操場跑幾圈就成，如何要跑這麼多路？」
肖向東回答道︰「這些都是武順丁安排的，因為我從沒在保安團就職，里面情況我也不大清楚。述卿，你在縣政府和保安團都有任職，我看不如這樣，你每天早上跟著保安團一起訓練，下午在縣政府辦公。如何？」
張學思哪有不答應之理。當夜，肖向東將保安團眾將悉數招來，如此吩咐一番，武順丁現在只在軍官學校訓練士官，本來不在保安團組織訓練的魔頭，又被肖向東調回保安團進行士兵訓練。
第二日天還未現白，公雞也沒打鳴，軍營里響起起床號。任門外軍號響得透天響，張學思因為人小貪睡，此時正在夢中周游，沒有听見軍號聲，突然一陣瓢潑大雨淋來，這才一個激靈翻身下床。
只見武順丁捧著臉盆，雙手一送，又是一盆冷水澆頭，接著口噴白沫吼道︰「報告副團長，敵人已經攻到軍營門口了，請問團座該如何御敵。」
張學思一則年輕，二則見武順丁說得有如真事一般。于是打了個噴嚏後，信以為真地問道︰「這可咋辦？」
武順丁撲到張學思耳邊，喊道︰「趕快整理軍務，去操場集合。」
張學思渾身一哆嗦，光著腳猛地一轉身，腦門正撞在床檔上，頓時暈了過去。
等張學思被武順丁按著人中悠悠救醒，武順丁又連催帶罵地逼著張學思穿好衣褲，拉著來到操場。
操場上眾保安團早已經列隊完成，肅立整齊地等杵立著，連從不參加訓練的黃天龍也好整以暇地背著雙手站在主席台上等著兩人。
武順丁放開張學思，握緊拳頭小跑到黃天龍跟前，敬了一軍禮，大聲道︰「報告團長，全團人員全部到齊，請指示。」
黃天龍陰沉著臉說︰「保安團每次集合不許超過十分鐘，這次整整超過三十五分鐘，請解釋。」
武順丁大聲道︰「因為副團長遲到，影響全團集合。」
黃天龍吼道︰「要是有敵人進攻，你們tm的都死了數遍。武少尉，副團長人小，你安排人拉著他跟上部隊。全團都有，向左向右轉，起步跑。」
保安團在夜色中沖出操場，向山外跑去。張學思本來人小腿短，如何能跟上大眾，好在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士兵一直拉著，才沒被落下。
等天剛有一絲亮光時，保安團才跑回營地，張學思早累得趴在地上，嘴里直吐酸胃水。
黃天龍走來，嚴肅地說︰「副團長，今天你影響全團集合，又在越野跑中排名最後，本來是不能吃早飯的，因為你剛來保安團，年歲也小，今天就不罰你餓飯，希望你下次引以為戒。」
等眾人休息好後，一起到食堂用餐。張學思雖累了一早，因從沒如此訓練過，所以到現在也沒恢復過來，哪里還吃得下早飯，一個窩窩頭就啃了一口再也吃不下了，如此倒便宜了他身邊一群如狼似虎的保安團士兵，張學思剛離開餐桌，那些的士兵如餓狼般撲向張學思的早飯，爭奪的不亦說乎。
早飯後，保安團又開始各種軍事訓練，如此模爬滾打，一直到中午吃飯時間才算完成，張學思又累得吃不下飯，胡亂扒了幾口如逃命般地趕到縣政府辦公。
直至下午三點左右，張學思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辦公室，也算「輕傷不下火線」的典範。
張學思因驚嚇、受涼、勞累、低血糖等諸多因素，終于病倒，雖然解放縣現在有青霉素，依然病了幾天，休養了數十天。張學思才戰戰兢兢地到肖向東處報到。
肖向東「關心」地問道︰「述卿，病好了沒有，要是還有啥不舒服，再歇息幾天無妨。」
張學思低聲道︰「好是好了，就是保安團我是不去啦。」
肖向東故意疑問道︰「這是為何？」
張學思諾諾道︰「他們訓練太累，我吃不消。」
肖向東嚴肅地勸道︰「這當兵打戰是天經地義之事，但士兵不訓練好，上了戰場如何可行，有句話說得好︰平時多流汗，戰時才少流血。述卿你再咬下牙，可不能贅了大帥的威名。」
張學思辯解道︰「他們都是大人，我如何跟得上。」
肖向東一拍腦門道︰「對啊，述卿，都怪我考慮不周。但你兼了副團長，不去隨團隊一起訓練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