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廣積糧深挖溝
三十五、與日本人的協議[1/1頁]
張學思急道︰「要不我不兼保安團副團長如何？」
肖向東為難道︰「這可不行，當初我是答應少帥的。*///*對了，述卿，你知道俄羅斯的彼得大帝嗎？」
張學思道︰「家父只讓我了解中國歷史名人，外國人真得不知道。」
肖向東道︰「原來俄羅斯公國並沒有現在這麼大，有很多地方都是在彼得大帝的領導下打來的。可以說彼得大帝是俄羅斯最有名的皇帝。」
張學思好學，連忙催著肖向東講彼得大帝的事跡。
肖向東︰「彼得大帝是他父親庶出的兒子，他父親去世後，他姐姐殺了彼得大帝的母親自任攝政王，並且將彼得大帝的痴呆哥哥一起並立為雙皇帝。」
張學思催問道︰「後來呢？」
肖向東潤了潤嗓子，說︰「彼得大帝長的跟你差不多大時，他就組建了一支少年軍，每天就領著少年軍學習打戰本領。等這些少年長大後，他們就依靠這些少年軍的底子，推翻了攝政王重新奪回皇權。再後來，彼得大帝就領著這些少年軍在歐洲四處征戰，才為俄羅斯打下現在的疆域。」
張學思听後，眼看天際悠然神往。肖向東知道這些將門虎子猶如過去皇子一般，雖然兄弟之間其樂融融，但私下也是你奪我爭的不亦說乎。于是過了些許時間，才接著說︰「其實中國也有一人，就是清朝的康熙大帝。」
張學思突然說道︰「我現在歲數也小，看來是不適合帶領保安團的大人。肖縣長幫我安排一下。」
肖向東笑道︰「小少帥要求，我如何不幫忙。只是你現在知道如何帶兵嗎？」
張學思自豪道︰「我幫我父親帶過一支部隊，就是人數不多罷了。」
肖向東道︰「述卿，你不覺得你父親以前的老方法帶兵，是否適合以後的戰爭？」
張學思思忖後問︰「肖縣長以為如何？」
肖向東道︰「雖然我對于軍事並不懂，但我管理解放縣倒是有些心得。現在社會是火器時代，再不能像以前憑著蠻力就可平定天下，況且中國各朝開國君主都是好學之人。我的意思是︰在解放縣軍官培訓學校成立少年軍校班，由你帶領管理，述卿認為如何？」
張學思虛心問道︰「肖縣長，我該如何管理他們？」
肖向東道︰「你本來就是保安團副團長，你每日帶著他們早上訓練，下午在軍校學習。他們的軍餃由你任命就是。」
張學思訴苦道︰「我父親和兄長是安排我來管理解放縣和保安團的，這樣我不是兩邊都沒沾邊嗎？」
肖向東見張學思說到自己的心思深處，訕笑了一下，說︰「述卿如果眼光只在解放縣，以後也就沒啥發展前途啦。成大事者，必須心胸開闊，著眼未來，不拘小節。」
張學思想了想，下定決心道︰「也是，就依肖縣長主意。」
肖向東又道︰「如今這個社會，已經沒了皇帝，再靠以前忠君仁義指揮部隊是不行的，必須有自己的思想和主義。就像我們的解放黨，雖然許多的黨員我都沒見過，但因為我們黨主張的先進，他們還是如河入大海般投進解放黨。述卿，有機會你應該學學各國各黨的主張，眼界須得放開，尋找適合自己黨派。」
張學思點點頭，想了想說︰「肖縣長，你把你們的黨章給我看看如何？」
肖向東笑道︰「這不是一句話的事嗎，我夫人理論水平高，我等下就叫我夫人給你，再讓她給你講解一下。」
張學思听後，狡黠道︰「看來我和肖縣長只能在年紀上相比，才能比出名堂。」
肖向東听後，知道張學思已經猜破自己心思，反正以後此人是解放黨黨員，所以並不氣惱，只是嘿嘿一笑掩飾過去。
安頓好張學思，肖向東幫張學思組織了一支少年軍，解放縣這樣大的小孩都是外來人口，原住民因為被日本人囚役，這樣歲數的小孩很少。外來人口如田雞是土匪，再原保安團里有幾個小孩，其余都是海軍家屬和來解放縣工作人員的子女。在剔除女性小孩後，許多在此工作的並不想送小孩讀軍校。因此，左扣右挑，張學思的少年軍不過區區四十多人。
少年軍的人都很服從命令，田雞去了幾天後，就嚷嚷著要回來。田雞原來就是個懶人一個，在保安團里好歹也是管人的主，指使人慣了，如何受得了被管制。最後被肖向東等人逼迫沒法，雖然回到軍校，可能是和張學思有了隔閡，卻再沒有進少年班學習，自作主張去了飛行員培訓班學習。肖向東只好依了他主意，只要不胡來就成。
這一日，滿洲鐵路株式會社的董事長安廣伴一郎陪同日本駐北京領事館的一級秘書三上圭吾來到解放縣縣政府。
肖向東由楊淑雅陪同下，接見了兩日本人，只是安廣伴一郎是個中國通，漢語一流，楊淑雅沒做翻譯只是听客而已。
肖向東表現出極大的喜悅，高興地問︰「安廣君，歡迎歡迎，歡迎之至。」
安廣伴一郎鞠了一躬，說︰「肖桑，我們不請自來，還請海涵。」
肖向東︰「哪里哪里，安廣君能夠來鄙縣，我是請都請不到的，各位請坐。」
待眾人坐下後，肖向東問︰「安廣君，此次到解放縣有何指教？」
安廣伴一郎道︰「我來看看伴生礦的試驗進行到何處？請問肖桑需要我們大日本幫忙嗎？」
肖向東這才想起自己騙了安廣伴一郎，還沒有給人家任何消息，臉色微微一紅，訕笑道︰「哎，中國的伴生礦和美國的不相同，少了幾種主要的物質，我現在正在努力研制中，我想不遠的將來就有好消息給安廣君啦。」
安廣伴一郎高興道︰「如此甚好，我現在就希望和肖桑能夠盡快收購漢陽鋼鐵廠，錢多不壓身嘛。」
肖向東︰「正是，希望你我以後合作愉快。」
安廣伴一郎問︰「肖桑，听說你們解放縣發明了一種藥物叫——盤尼西林，是嗎？」
肖向東自豪道︰「正是，這可是神丹妙藥啊，任你多重的病都能醫治，現在盤尼西林制藥廠可是我們解放縣最大的保密部門啊。」
安廣伴一郎小心地問︰「肖桑，你們解放縣的盤尼西林，為何賣給我們大日本每支一百個大洋？」
肖向東氣憤道︰「安廣君，我本來和你們日本人沒啥意見的，你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我現在還氣惱著。」
安廣伴一郎奇怪道︰「肖桑，這是為何？」
肖向東道︰「上次你們大使館來了個啥，我現在也想不起來名字了，趾高氣揚地好像我不轉讓專利就要吃了我才成。安廣君，您應該知道，這可是搖錢樹，我們咋舍得轉讓嘛。」
安廣伴一郎勸說道︰「肖桑，既然不轉讓，也不應該賣價比其他國家高出一倍嘛。這不是傷害了我們兩國友誼嗎？」
肖向東心想︰我和你們有啥友誼可講，你們小日本都是農夫懷里的凍死蛇，找機會就要咬死人的。
嘴里卻說︰「哎，我也是一時氣惱，看不慣你們大使館來人的囂張氣焰，沒事，我馬上就吩咐人，把你們和世界其它國家放在同等水平位置上。中國和日本兩國本來就是一衣帶水的鄰居嘛。」
安廣伴一郎感謝道︰「謝謝肖桑的諒解。不過肖桑，我們日本進口盤尼西林能不能再優惠些？」
肖向東為難道︰「這可不好辦啊，要是這樣，世界其它國家還不說我歧視他們國家？」
安廣伴一郎心里恨道︰你賣我們日本人高出別國一倍的價格時，咋沒想到是歧視我們日本國。嘴里卻說︰「肖桑，我們和其它國家是不同的，正如您剛剛說過，我們是一衣帶水的鄰居嘛。」
肖向東諂詞令色道︰「是啊，中國有句老話叫著︰遠親不如近鄰嗎。我該是對你們有所優惠。可是中國實際情況是，最容易滋事生非的就是鄰居啦。」
安廣伴一郎听後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道︰「肖桑，你們盤尼西林賣給我們日本多少錢一瓶？正好三上圭吾君在，我們定個合同，讓他回去也好交代。」
肖向東想了想說︰「要不三十個大洋一瓶，再少我們就沒啥錢賺啦。」
安廣伴一郎道︰「三十個大洋也太高了，你們在國內的賣價不是二十個大洋嗎，肖桑，能不能以二十個大洋一瓶出售如何？」
肖向東叫屈道︰「這可不行，安廣君，您不知道，現在我國積貧，要是我在國內的的價格太高，就銷售不出去。而一瓶盤尼西林的成本價格就要一十八個大洋多。這國內的生意全是賠本賺吆喝。」
安廣伴一郎道︰「肖桑，這樣您還是有錢可賺的。我希望您能把我們大日本與你們中國同等待遇。」
肖向東苦道︰「這絕對不成，安廣君，我們是好朋友，但中國有句俗語︰親兄弟還得明算賬。我在國內賣出一瓶，需要補貼運費、稅收、人工等，我真是虧本做生意。至于出口日本，雖說我們是朋友，但多少你們也要讓我賺些，可以是二十個大洋，但運費得你們自己負擔，這是我給你們日本國的最大優惠，不能再少了。」
安廣伴一郎非常痛快地答應道︰「成，我們包運費，價格是二十個大洋一瓶。」
于是雙方在「友好坦誠」的氣氛下，簽訂了青霉素的銷售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