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繼往開來
五、南京上空的鷹[1/1頁]
經過一個多小時飛行的谷振中剛飛臨南京郊外，就開始用無線步話機呼叫道︰「長江，長江，我是飛鷹，听到請回話。////」
一個聲音從飛機後面的喇叭里傳了出來︰「飛鷹，飛鷹，我是長江，現在情況未明，請你們不要進入南京境內。」
谷振中︰「長江，長江，飛鷹明白。各機注意，我的01，現在不要進入南京，在南京城十公里外盤旋。」
話筒里依次傳來各機長的聲音，表示明白意思。
南京一處兩層的樓房內，肖向東站在屋內，焦急地等待著什麼，一旁的唐英德問︰「現在南京騷亂頻發，假如英美真的開炮報復，這可不是預謀事件，主席是從哪里打听到的消息？」
肖向東知道唐英德對自己有所懷疑，想了下，轉移話題問︰「你知道劉伯溫嗎？」
唐英德道︰「知道，是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謀士。」
肖向東故作神秘道︰「哪人和劉伯溫一樣，是個能掐會算之人。」
唐英德听到這話，哏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也神經兮兮地問︰「他沒算算，咱們主席能不能當上皇帝？」
肖向東听到這頑固老頭也能如此幽它一默的口氣說話，很是無語，只好無賴道︰「算過，我可能會當皇帝，就是當不長，像袁世凱一樣被人趕下來啦。」
唐英德氣惱道︰「怪不得人人都說你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要是信你的話，不被氣死也會氣瘋啦。」
肖向東用手伸到唐英德嘴前，說︰「還有氣，不是死人，看來是個瘋子。」
唐英德正準備反唇相罵，突然一聲巨響，一旁的觀察員驚叫道︰「打起來了，英美的軍艦真得開炮啦。」
肖向東連忙走到無線步話機前，發出命令道︰「飛鷹，飛鷹，我是長江。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進行戰斗。」
飛機上的谷振中︰「長江，長江，飛鷹明白。各位機長，我是01，現在按預定方案進行戰斗。」說罷一拉尾翼，飛機迅速地掉了個頭，朝南京外艦停靠處飛去。解放縣的飛機都跟著谷振中的飛機飛去。
英國某艦艇上，英國艦炮兵嘻嘻哈哈地傳遞著炮彈，嘴里詛咒著中國和中國人，吹噓著日不落的大英帝國，全然不知道危險的降臨。
這時，遠處天邊飛來一架飛機，只見飛機快速地拉低飛了過來，在英艦前突然猛烈開火，電動加特林機炮以每分鐘六千發的速度傾瀉著炮彈，只要被擊中之人，身體一下被打成肉泥血沫。
谷振中在飛機離軍艦將近十米處，用手按下掛倉按鈕，兩顆巨型的陶器燃燒彈準確地投到軍艦上，英國兵還沒從機炮的打擊下清醒過來，只見軍艦上燃起熊熊大火，一下將軍艦包裹起來，那些被火燒著之人，帶著渾身的火焰跳下長江，可江水依舊不能撲滅其身上的火勢，依舊毫不留情地將其燒成木炭一樣的死人。
谷振中輕松道︰「我是01，各機長注意，我已經成功消滅一艘英艦，下面就看你們表演啦，將長江上外國船一艘不留，全部擊毀。」
長江上各國船員看著英艦沒到半個小時就被打得再無活人，正驚訝之際，遠處又黑壓壓飛來一群飛機。
外艦這才醒悟過來，想用艦炮進行還擊，可現實是殘酷的，他們調轉炮口畢竟需要時間，在炮口還沒調轉過來時，一場更大的屠殺開始了。
電動加特林機炮打得外艦上的操炮手沒有一塊完整的零件。燃燒彈肆虐著，燒的長江上一片火紅炙熱，此時正是初春時節，連江兩岸看熱鬧之人都感到熱lang襲人，不斷地抹著流淌下的熱汗。
解放縣空軍忠實地執行了上司谷振中的命令，只要是懸掛外國旗幟的船只，不光是否是軍艦，都在這次打擊範圍之內，可惜長江上的外國船只有十四五艘之多，許多沒有搶到對外國船處女炸的飛機，只好掉轉機頭，對著漏網的外國艦船再進行轟炸，實在是沒找到艦船的飛機，因降落時飛機不能攜帶燃燒彈，只好將燃燒彈投到江面上，引得長江連江面都火光一片。如此的高溫炙烤下，燒得許多外國艦船連鋼鐵的船身也開始慢慢融化起來。
長江兩岸，中國群眾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次空艦之戰，全不知是何方神聖在此大顯神威。肖向東回身對手下說道︰「收拾一下，我們趁早走了，別惹麻煩上身。」
一群人手腳利索地收拾好各種物件，依次有序地走出大門，乘坐汽車絕塵而去。
次日的南京各大報紙都紛紛將此事做了生動報道，並對突然而至的飛機進行了各種猜測，一下引得南京因此紙貴。
三月二十九日，日本駐上海總領事矢田七太郎發出電報︰此次南京搶劫事件的暴民騷亂中，金陵大學副校長文懷恩（美國人）和震旦大學預科校長（意大利人）遇害，此外英國僑民死亡2人，日本僑民死亡1人，法國僑民死亡1人。在襲擊中，英國和日本領事館成為襲擊的首要目標，英國駐南京領事被槍擊傷，正在生病臥床的日本領事森岡正平也遭到槍擊，但是沒有受傷。
另在中國某空軍襲擊下，炸毀英國船三艘，其中軍艦兩艘，死亡二百五十七人；美國船兩艘，其中軍艦一艘，死亡一百六十二人；意大利和法國商船各一艘，死亡四十九人；日本船八艘，其中軍艦兩艘，死亡三百六十四人。
數日後，肖向東回到解放縣，開始表彰作戰有功人員，因為飛行員不能下機去割耳朵，幸好有截獲的日本電報，根據電報上報告的人數，肖向東毫不猶豫地將所報人數作為軍功基數，獎勵給飛行員和後勤兵。
因為假p——38外形奇特，過了幾日，有見過解放縣飛機之人紛紛來電報詢問事情真相，肖向東沒有想到自己的飛機外形的奇特，又不能表明自己的所作所為，只好找了個容貌端正、口舌便給之人做新聞發布人，每天不著邊際地與各關心的「朋友」胡侃。
因為張學良見識過解放縣的飛機，他發了一封長達數葉的電報來咨詢後，依舊不相信肖向東發回電報里的胡侃，自己親自跑到解放縣來。
肖向東正在費盡口舌地作著解釋，蘇聯駐奉天領事館領事托卡列洛維奇領著一幫人到解放縣拜訪肖向東，肖向東只好扔下張學良去接見托卡列洛維奇。
雙方互作了自我介紹，解放縣四人參加接見︰肖向東、楊淑雅、唐英德和俄語翻譯上官林。蘇聯方面來了四人，除托卡列洛維奇外，還有一個秘書、翻譯和機要電報員。另外還有兩個蒙古人，策倫奧齊爾?丹巴道爾吉和霍爾洛?喬巴山。
其實雙方的翻譯都是擺設，因為托卡列洛維奇是個中國通，那中國話講得順溜之極。
雙方交談了幾句場面上的大話後，托卡列洛維奇直入話題問︰「請問肖先生，這次南京空戰，您的空軍戰果如何？」
肖向東渾身一震，不知道蘇聯抓到自己啥把柄，只好用外交詞令道︰「我的空軍最近沒飛出解放縣範圍。」
托卡列洛維奇笑道︰「不，肖先生您別介意，幸好這次南京空戰沒有我們蘇聯的市民遇難，再說我們蘇聯和你們解放縣是朋友，我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的。」
肖向東小心地說︰「我非常感謝我們的蘇聯朋友，只是我的空軍確實沒有離開過解放縣。」
托卡列洛維奇道︰「肖先生不把我當做朋友看待。你們出口巴西和尼加拉瓜的飛機和報紙上描繪的一模一樣，您如何解釋？」
原來蘇聯只是根據報道描繪才懷疑到自己身上，其它並沒掌握。于是笑道︰「我也看了報道確實像我們出口的飛機，但這種飛機只是我們的出口產品，並不裝備解放縣的空軍。現在我們出口的飛機不光賣給了巴尼兩國，連中國國內也賣了不少，如何肯定是我們解放縣的空軍所為呢？」
托卡列洛維奇是個極棒的外交家，裝作像剛剛明白一樣，「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肖先生，既然你們可以出口其它國家，您可不能冷落了你的老朋友。我這次來解放縣，就是來購買你們的飛機，不知道肖先生答不答應我這個老朋友呢？」
肖向東心想︰自己和你還是剛剛第一次見面，是個屁老朋友，連新朋友也未必可能。嘴里卻高興地胡扯道︰「哦，托卡…那個，什麼位置來著……？」
托卡列洛維奇糾正道︰「托卡列洛維奇。」
肖向東依舊胡攪蠻纏地說︰「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您今天可是帶給我一個好的消息，我的飛機能夠賣給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絕對是風光無限的事情。」
托卡列洛維奇又訂正道︰「我的國家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簡稱蘇聯。」
肖向東道︰「托卡列洛維奇先生，對，是蘇聯。蘇聯可是世界最大的國家，是社會主義的領頭雁，你們真的也——需——要——購買我的飛機嗎？」這話語氣中加重加長了「也需要」的讀音，語調有些輕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