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繼往開來
六、釣魚[1/1頁]
托卡列洛維奇听後，不想自己偉大的蘇聯低人一等，于是倨傲道︰「不是我們蘇聯，我們蘇聯有世界上最偉大的設計師，他們設計的飛機也是世界上一流的飛機，蘇聯不需要你們的飛機。(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我只是幫朋友聯絡購買飛機。」
肖向東問︰「托卡列洛維奇先生，請問您是幫哪個國家購買我的飛機？」
托卡列洛維奇道︰「我們共同的朋友——蒙古國。」
肖向東心道︰我和蒙古、蘇聯都不是朋友，咋扯出這三角關系，只是自己正想賣武器給蒙古，這可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的事。嘴里卻為難道︰「托卡列洛維奇先生，這蒙古還不是國家呀。」
旁邊丹巴道爾吉和喬巴山兩人臉色下拉陰沉著。肖向東可不管他們臉色如何，心里按自己的想法早已認定他們與日軍漢奸同等，只不過是換個主人，蘇聯漢奸而已罷了。
托卡列洛維奇問︰「請問肖先生，你們賣飛機是為啥？」
肖向東道︰「賺錢啊。」
托卡列洛維奇道︰「對呀，既然是為了賺錢，管它是不是國家呢？」
肖向東裝作被繞糊涂樣點點頭，說︰「說得是不錯，可是……」
托卡列洛維奇道︰「沒啥可是的，您只要一手拿錢一手交貨，賺到錢就成。」
肖向東像突然想明白似的，贊同道︰「對呀，我管這些干嘛，只要能夠賣出飛機賺錢就成。」
托卡列洛維奇微笑著說︰「不過肖先生，您需要簽署聲明承認蒙古國，雙方才能做成交易。」
肖向東為難道︰「這個不大好吧，這樣我可就成了賣國賊啦，會被中國人罵我的唾沫淹死，以後在中國我可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呀。」
托卡列洛維奇勸說道︰「肖先生，你們中國有句俗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況且你也不能代表中國政府，不是嗎？」
肖向東猶豫道︰「話是這麼說，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既然我不能代表中國政府，就是簽署聲明承認蒙古國，對你們也沒啥幫助呀。」
托卡列洛維奇聳聳肩，攤開雙手道︰「肖先生，您要是不能簽署聲明，這生意可就沒法做成啦。我想未來英美日等國也會來詢問你們飛機出口方有哪些。」
肖向東心里罵道︰你個老小子，竟敢威脅我，看我不整死你們。于是做出下定決心樣說︰「聲明我是不會簽的，但是，在買賣合同上可以寫明交易方是蒙古國。要是不成，我也沒法，只好不做這筆生意啦。」
托卡列洛維奇和丹巴道爾吉和喬巴山兩人做了一個眼神的交流，得到那兩人同意後說︰「可以，就是以後你們和蒙古交往，必須給蒙古國以國——家待遇。」語氣在「國家」兩字上加重，以顯示重點。
肖向東干脆道︰「這個沒事，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您也知道現在解放縣正在大力發展之中，需要各種物資。我們與蒙古國交易以軍火對換礦產為交易，如何？」
托卡列洛維奇問︰「可不知您們需要啥礦產？」
肖向東道︰「蒙古國的銅礦石。」
托卡列洛維奇問︰「丹巴道爾吉和喬巴山同志，你們認為可以嗎？」
丹巴道爾吉和喬巴山兩人低聲地交談著，肖向東道︰「我給予蒙古國家待遇，請蒙古國對他的朋友表現一點應有的誠意。」
丹巴道爾吉和喬巴山想到軍火價值必定有限，只需要付出一部分的礦產，而無需支付蒙古國寶貴的金銀儲備，何樂而不為之事。于是丹巴道爾吉點頭同意道︰「肖先生，我們蒙古國同意您的要求。」
托卡列洛維奇笑道︰「互相給予對方所急需，這才是朋友間最真摯的友誼嗎。」
肖向東突然問起別的話題︰「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您是否知道中國鞍山的鐵礦嗎？」
托卡列洛維奇笑道︰「親愛的肖先生，我在中國待了六年，咋會不知道鞍山鐵礦呢？」
肖向東接著問︰「請問，你們蘇聯購買鞍山的鐵礦石？」
托卡列洛維奇輕蔑地說︰「用中國話說︰日本人是針眼里的跳蚤——只顧自己蹦歡。哪里舍得把鐵礦石賣給蘇聯。」
肖向東故作輕松狀，說︰「這我就放心了，說起日本人我就來氣，我們解放縣現在正在大力發展之中，想買些鞍山中國人自己的鐵礦石，日本人竟然不同意賣給我們，既然我不能得到，那只好一拍兩散，到時日本人也別妄想得到鐵礦石。」
俄羅斯幾次和日本交戰，都沒有討得巧，如今向歐洲發展也是為了避開與日本交戰。托卡列洛維奇听到這話，好奇心上來，問道︰「這鐵礦石都已經由日本人控制，肖先生咋還能讓他們得不到呢？」
肖向東故作神秘道︰「我已經在準備之中，你們到時就能看到，現在可不能說，只是……。」
托卡列洛維奇是油滑的外交家，知道對方不方便說，于是避輕就重地問︰「肖先生，有啥為難之事可以和我說嘛，我們蘇聯畢竟能力非凡。況且我們現在是真摯的朋友嗎。」
肖向東故意沉思了片刻說︰「好吧，我想進口你們蘇聯的‘油渣’，不知道你們蘇聯能否答應我的請求？」
托卡列洛維奇好奇地問︰「肖先生，因為我十分好奇您的要求，請允許我詢問一下，現在全世界的油渣都在源源不斷地運到解放縣，你們需要它有什麼用處嗎？」
肖向東知道自己的運輸掌握在蘇聯控制的中東路手上，自己一切行動在蘇聯人的眼里，早已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于是嘆道︰「這不是沒法嘛，幸好這油渣價格便宜的和白送一樣，要不然，我想讓日本人得不到鞍山鐵礦，就要落空啦。」
托卡列洛維奇更是好奇地問︰「肖先生，請恕我冒昧地詢問一下，這和制止日本人謀取中國鞍山鐵礦石有何關聯？」
肖向東見托卡列洛維奇的好奇心已經被吊起來，根據後世在監獄里跟一個國際級千手騙子的學習，知道要想讓人入局，就需先吊起其好奇心後，再讓其覺得有利可圖之後，基本就已經手到擒來啦，就像自己推銷產品相同。
肖向東淡淡地說道︰「沒啥，只是沒成功之事，說來也沒意思。」
托卡列洛維奇根據外交守則，只好打住話題，問起其它事︰「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問，對了，肖先生，你們解放縣最近發明了一種新藥——盤尼西林，請問是否可以加大對我國的出口。」
肖向東見這個老油條，剛剛上鉤就游走了，他不知道對方是專業的外交家，有著豐富的談判技巧，自己只是根據普通人的經驗處理，再說自己畢竟于外交屬于弱項。心里恨道︰我就不相信釣不上你這條魚兒。
肖向東爽快道︰「這個沒事，畢竟我們是朋友關系嘛，我讓藥廠增加一條生產線，專門特供蘇聯就是。」
托卡列洛維奇又道︰「只是這個價格能不能優惠一下？」
肖向東為難道︰「藥廠的產品定價是屬于他們自己的權利，我們政府不好干預呀。」
托卡列洛維奇笑道︰「我想肖先生一定有辦法的，听說解放縣供給日本的價格是二十個大洋一瓶。」
肖向東知道蘇聯的克格勃的厲害，沒想到連這個也打听到了，當下尷尬道︰「這個我都還沒听藥廠說過，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您是咋知道的？要是真得如此，我可以為蘇聯爭取一下。」
肖向東說罷，回頭對表情嚴肅地上官林道︰「你去把華清荷叫來，讓她當面和我說清情況。」
上官林應了聲，剛要出去叫人，被楊淑雅止住。
楊淑雅上次和日本人談判在場，知道肖向東的意思，怕華清荷來了反倒壞了事，于是說︰「縣長，這事小華給了報告給我，文件早擺在你辦公桌上，只是您最近太忙，還沒看到。」
肖向東問︰「他們是怎麼理由？」
楊淑雅道︰「這是互換協議，因為藥廠需要進口國際貨物，日本人答應在大連和釜山港各新建造一個碼頭，然後再租借給我們。」
肖向東故作生氣說︰「這不是亂彈琴嘛，我們不是有蘇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港可以運輸貨物嗎，去大連和釜山干嘛？」
楊淑雅道︰「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港是不錯，可是現在是由蘇聯管理，他們總是優先蘇聯貨物，就是沒有蘇聯貨船卸貨時，他們還是總找各種借口原因，不讓我們的船去卸貨，引得船在碼頭聚集；再說大連港也不用繞過朝鮮海，省事多啦。」
肖向東心里直贊楊淑雅，這妮子畢竟原先就是個千手，睜著眼楮說瞎話，眼都不眨一下，知道遇事胡扯瞎掰，下次再有談判還讓她陪同。
肖向東無奈地看著托卡列洛維奇，說︰「你們蘇聯給我們解放縣如此待遇，這些我還真不知道，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您作何解釋呢？」
托卡列洛維奇輕描淡寫地說︰「這些我也不知情，等我回去後問清楚了才能給您答復。」
肖向東問︰「你們蘇聯可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港建個碼頭給我們嗎？」
托卡列洛維奇道︰「哦，這只能由斯大林同志能夠做主，我可答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