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筆記本,薛平咬牙切齒的看著監控記錄上顯示的廖記羊肉館門口人來人往的畫面,因為只有他一人見過張寒,因此這辨認工作只能由他來擔任了,他仔仔細細的看著,生怕錯漏了一人,讓張寒逍遙法外。薛平瞪紅了雙眼緊盯著電腦屏幕,他這幅恐怖的樣子可著實嚇著了王立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單看薛平現在這樣子,這簡直是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來的更刻骨銘心啊。雖然他也不知道是誰能惹的薛平如此大怒,但王立勝心里此時已經開始為那人默哀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王八蛋。」正當王立勝在心里默默的為張寒默哀時,薛平突然沖著電腦屏幕大叫起來。
「哪個?是他嗎?」听到薛平找到了人,王立勝也湊到屏幕前,指著此時畫面中一個顯眼的禿頂的中年胖子問道。
「不是,他走過了,你往前倒一點。」薛平搖搖頭,下著指示。
按照薛平的要求,王立勝把錄像一點點的往回放,當看到一個穿著一條牛仔褲、一件黑色夾克的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出現在錄像里時,薛平叫了停。
「是他嗎?」王立勝指著屏幕里張寒的身影問道。
「是,就是他。」薛平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的說,看來他對張寒的仇恨值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給我找到這個人,姓名、住址、工作,總之,我要這個人的詳細資料。」薛平不戴王立勝說話,又接著補充道。
「好,薛部長,您就放心吧。」王立勝一邊諂媚的笑著,一邊拿著電腦退出房間,他還要憑著這個影像資料去問問這家店的店員,看有人認識這個年輕人不,調查要從群眾入手嘛,這是王所長多年在基層工作的經驗。
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已經被忠實工作的攝像頭拍了下來,還被薛平的走狗當做資料來使用,張寒一路悠哉的走在街頭,現在時間還早,才九點過一刻,今天又揍了那個人渣一頓,張寒覺得身心通泰,神清氣爽,就想要悠閑的慢慢走回去,就當飯後散步了。在這個氣溫達到零下四五度的寒冷的冬夜里散步,這麼瘋狂的念頭也就只有自從修煉長生經後便冷熱不懼的張寒才想的出來了,要不是怕太驚世駭俗,張寒整個冬天就穿一件t恤衫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這麼一路悠閑的往家走,路過一家銀行時,張寒想起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現金了,便徑直走了進去,當然,這麼晚,銀行早就關門了,因此張寒進的是銀行旁邊的設有atm機的小房間。
進去後,張寒麻溜的插卡-輸入密碼-輸入取款金額-取款-取卡,總共用了不到兩分鐘,張寒便已經把錢取了出來。正打算走的時候,他看到旁邊一台atm機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奇的湊過去,一瞧,是一個黑色的錢包與一部黑色的i-phone手機,是誰這麼大意啊,張寒心想著,把手機拿起來,張寒準備看看這手機里有沒有存上機主親人的電話,比如說那種存著老婆、老公、爸爸、媽媽等名字的號碼,那就絕對是親人了嘛。張寒想的倒挺好,卻發現這手機是上了鎖的,有密碼,這下張寒就一頭黑線了。算了,這人發現手機丟了肯定會打電話來的嘛,張寒心里安慰著自己,只要手機的電力充足就行了,別剛接上電話,這手機就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那就郁悶了,張寒還在心里補充了一下。
張寒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定律叫「墨菲定律」。墨菲定律主要內容是︰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並造成最大可能的破壞。就比如說一片面包掉在地上,那麼很有可能是涂有果醬的那一面著地。張寒擔心這手機會突然沒電,那麼手機沒電的可能性會是很高的。
張寒看了手機,正想打開錢包看看里面有沒有別的什麼訊息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喂,是你撿到我爺爺的手機了吧。」電話那頭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出來。
「恩,那個,你看要怎麼換給你們呢?」張寒說著,等了好久也沒听到對方的回答,他又看了看手機,果然,屏幕已經全黑了,沒電了。‘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這下肯定被人當小偷了,再不濟也是撿到不還。’張寒無奈的想。
「嘟嘟嘟嘟」听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謝靈氣惱的掛了電話,再打過去,那邊已經是關機了。「哼,肯定是小偷偷的,爺爺,怎麼辦啊?」謝靈有些郁悶、也有些氣憤的對她身旁的老者抱怨道。
「應該不是被偷了,我記得我是把錢包和手機忘在atm機上了,可能是誰撿到了不願意還了吧,哎,錢包倒不要緊,關鍵是手機存的那些號碼」老者嘆了一口氣,遺憾的說道。
「爺爺,不要生氣了,我們明天上街再去買個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女孩小聲的安慰著老者。
「恩,沒事,爺爺這次回來就是給我的寶貝靈兒過生日的,不生氣,爺爺看得開。」看著孫女這麼體貼的為自己著想,老者慈祥的笑了。
望著已經沒電了的電話,張寒無奈的撇了撇嘴,將手機裝進兜里,打開錢包,他想看看里面有沒有證件或者電話號碼一類的能幫他找到失主,一般錢包里都是有證件的,果不其然,張寒打開錢包就看到內層夾里夾了一張身份證。
「謝謙,男,s省黃市,河濱路88號-翡翠名苑三幢8號。」張寒喃喃念出身份證上關于失主的信息,有地址就好辦了,張寒心想著,將身份證放回兜里,轉身便離開了。現在都九點多了,他準備直接回家,明天再去拜訪失主。
「薛部長,找到了,我問出那人的電話號碼了。」在廖記,王立勝突然推開一個包間門,欣喜的沖坐在里面的一個人喊道。
「恩?」薛平有些不滿意的回了一聲。
「我剛才向那些服務員挨個打听,都沒有人覺得這個人很眼熟,應該不是常客,直到問道前台的接待員,她才有點印象,她說這人今晚訂了一個包間,她還留有這個人的電話,還有,這人姓張,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就這麼點兒訊息?」薛平有些不滿意。
「啊,不是不是,還有。他不是訂了包間嗎,我想他就應該不是一個人來吃飯吧,就又看了一邊監控,來的時候他確實是一個人來的,出去的時候卻是三個人一起出去的,看來那兩個人應該是他的同伴吧,您看看。」王立勝有些忐忑的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听了王立勝的話,薛平一把抓過電腦放在自己的面前,果然,經過放大的監控圖像顯示張寒出門時旁邊還有兩人陪伴,三人的狀態很親密,應該不是正好和他一起出門的路人甲乙丙,再看那兩人中有一個就是自己今晚見到的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薛平就更確認無疑了,倒是她旁邊那個胖子,他就沒見過了。
看著薛平盯著畫面上三人的影像陷入了沉思,王立勝也沒吱聲了,他也在監控錄像上看到了藍思語,雖然畫面有些模糊,但他是令他驚為天人,估計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年輕人和薛平結仇的原因吧,王立勝在心里嘀咕。他的推論已經很接近事實了,不過還有一點是他不知道的,張寒和薛平結仇不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是兩個女人,還是兩個大美人。
這邊王立勝在心里琢磨張寒和薛平結仇的原因,那邊薛平則盯著藍思語旁邊那個胖胖的身影在沉思,他並不傻,遇到事情也會分析。今晚他被打時被蒙了眼楮,說明不想讓自己看到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人,那幾個人在打他時也沒發生其它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應該是不想讓他見到某些人,打他的只有三個人,這點監控錄像也證實了,那人走時身邊只有兩個人,而且,他已經見過那個姓張的男青年和那個美女了,所以,薛平推論,那群人不想讓他見到的就是這個胖胖的男青年。為什麼不想讓自己見到呢,是怕他認出來,但是他听過那人的聲音,他並不熟悉,所以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既然這人這麼害怕被他看清楚長相,而自己又確實並不認識這人,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了,就是這個男青年不僅認識他薛平,而且那人知道他今後肯定會和自己打交道,至少也會見面,所以他不露面。要知道,人們對聲音的記憶遠比不上對圖像的記憶來的深刻,我們很容易忘了一個人的聲音,卻不大容易忘記一個人的樣貌。
薛平經過一系列的分析推理,得出了自己的結論︰這個姓張的年輕人肯定不好找,關鍵點不在他那,而在這個胖胖的年輕人身上,薛平知道,他要牢牢記住監控錄像上顯示的這個人的樣貌,哪怕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也要牢牢記住,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他很可能會遇到這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薛平發現他也並不是第一次踫到這個人了,因為他對那個胖子的聲音感覺有些熟悉,上次在煙市,他也听到過幾次同樣的聲音,想到在煙市的那一晚,似乎也有這樣一個胖胖的身影。想到這,薛平攥緊了拳頭,這伙人已經坑了他兩次了,這仇,不得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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