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快給酒神把電話撥了過去,那家伙很快就接了,好像拿著手機在等似的,電話里傳來了酒神的怒吼聲。「草,買個水都這麼長時間,豬撞樹上了,你是不是撞豬上了,別想著給老子跑,網費他m還沒人掏呢?」
我苦笑了一下,「酒神,我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听好了,趕快和虎子,你們兩個趕去醫院,通知浩哥和澤哥他們一下。」
「去醫院干嘛?我這不有約會呢嗎?誰怎麼了?」酒神說的這話,雖然讓我有點生氣,但生氣歸生氣,終究他說的話是真的。
「約你媽去,二哥已經躺在醫院里面了,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你是約會還是去醫院,你在幾看著半吧!」我說完就掛了電話,這要是不掛,酒神還不一定信呢。我打完電話,向身後看了一下,曉亦不見了。
「小晨雨,快點上車。」我想說話的地方看了過去,曉亦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我迅速的跑到了曉亦的跟前。
上車的時候,坐到了車上我才看見開車的是沈姐,她看著我笑了一下。「慌慌張張的干嘛?出啥事了?」
我現在心亂如麻,也不知道二哥現在怎麼樣了?艾姐電話里只說住院了,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傷到哪里了?二哥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被人打呢?現在在學校誰還敢打二哥,學校就剩展鵬一個人了,就算是仇在深,他們也要掂量掂量。
我看了一眼沈姐,「姐,我拜托你了,快點的,趕緊的,以最快的速度,去第一人民醫院,我二哥他躺在醫院了了,快點。」
沈姐發動了車子,確實比以前坐沈姐的車,感覺快樂好多。我看見曉亦憂郁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我看。
我模了幾下曉亦的頭發,「我沒事,放心,我只是有點擔心二哥。」我感覺我自己的手都有點顫抖,不知道曉亦有沒有感覺到。「曉亦,你怎麼這麼巧就打到沈姐的車了?」
曉亦看了一眼沈姐,手在我的臉上撫模了幾下。「我听到你說去醫院,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所以就給沈姐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沒想到沈姐剛從這里經過。」
曉亦怎麼會有沈姐的電話號碼?我沒有告訴過曉亦,她怎麼知道的。我看了一眼曉亦,「沈姐的電話號碼你是從哪里來的?我沒有給過你電話號碼啊?」
「我不能給嗎?」沈姐轉過頭看了我一下。
說的也是,別人不靠我,還是會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我感覺自己好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正當我思緒凌亂的時候,曉亦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小晨雨,快看,是不死李娜的車?」
我向曉亦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輛尾號甘a-a88x的帕薩特,與我們擦肩而過,的確是李娜的,看來酒神他們要比我們先到了。
不過沈姐開的也不慢,我們很快就到了醫院,二哥還在手術室,我們直奔到了那里,沈姐也跟了上去。我看見酒神和虎子,還有偉哥他們三個已經到了。奇怪了,李娜干嘛去了?
樓道里面一片寂靜,沒有人吵,也沒有人鬧。大家看著,我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艾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淚就跟下雨似的,在不斷的流,這里恐怕知道怎麼回事的只有艾姐了。可是我看到艾姐全身上下顫抖不已,坐在凳子上的樣子,不忍心問了,艾姐肯定是又受到刺激了。
曉亦跑了過去,坐到了艾姐旁邊,艾姐一下子撲到了曉亦的懷里,哭個不停。沈姐走過去坐到了她們兩個的旁邊,艾姐和曉亦都被沈姐攔在懷里。我就有點想不通了,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艾姐,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為什麼要跟一個女人過不去,跟一個女人計較。那他還是男人嗎?男人的尊嚴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時候卻一點也不沖動了,能夠靜下心了。我沒有想著去給二哥報仇,心里只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二哥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我發現我在慢慢的改變,有改變就代表著,你在成長。
這時走過來了一個護士,看了一下我們幾個說道。「誰是周浩宇的家屬,跟我來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酒神舉起了手,「我是。」
我推開了酒神,「我去。」
我知道酒神害怕我身上的錢可能不夠才這麼說的,我也沒有拒絕。最後我和酒神兩個人跟著護士,給二哥辦理了一下住院的手續,我和酒神剛走到二哥動手術的那一層的時候,我就听到了樓道里傳來的聲音。
「你給閉嘴,信不信老子扇你個臭娘們。」我听到是鄭浩然的聲音。
我向走廊里看了過去,那個護士好像跟在浩哥的身後絮叨。「這里是醫院,請你保持安靜,聲音不能太大,你朋友正在做手術,你不能這麼吵,會影響到其他的病人。」
浩哥突然一個急剎車,轉了過去,那個護士直接撞到了他的懷里,被浩哥一把推開了。「我不管是哪里,我就想知道我二哥周浩宇在哪里?他要是有一點點的問題,你信不信我剁了你們的院長。」
李娜穿著一身護士裝走到了浩哥的跟前,「你敢剁院長,那你先來剁我一下試試,鄭浩然,不吹牛逼你能死嗎?」
我說李娜怎麼不見了,原來是換衣服去了,我向他們走了過去。澤哥和浩哥也看見我們了,我走到了浩哥的跟前。「冷靜點哥,二哥正在手術呢,有什麼事等二哥出來之後再說,到那個時候剁不剁院長,再做決定好嗎?」
李娜瞪了我一眼,「你敢?」
我看了李娜一眼,「要是我二哥真在這里出了什麼事,你看我敢不敢,不想讓人的話,最好把你的武功收起來,哥不吃你那一套,澤哥浩哥,我們先過去。」
李娜站在原地氣的跺了跺腳,「魏梓晨,你給老娘等著,我遲早把你治殘。」
酒神可能是听到了李娜的聲音,跑了過來,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跑過去哄李娜去了。
倒是澤哥和浩哥兩個人吃驚的看著酒神,特別是浩哥,用手撓了幾下自己的頭顱。「這到底是咋回事,這咋還看起來這麼親熱呢?是不是在今天這短短的一天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澤哥的目光也有點呆滯,「酒神瘋了,怎麼喝白開水混一塊去了,那還不得燙死啊?」
我看見酒神和澤哥兩個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我,弄得好像是我出的主意似的,人家酒神那是自由戀愛,就算會白開水,那也人家也願意。我看了一眼澤哥和浩哥。「我是電視機啊?這麼盯著我看,好像老子是燒開水的人似的。」
「我們可沒說。」澤哥和浩哥說完就向二哥的手術室那里走了過去。
我也跟著他們兩個回到了二哥的手術室門前,手術室的等依舊還在亮著,二哥到底怎麼了?剛才沒仔細看,艾姐的身上還有血跡,二哥不會被誰砍了吧!可是誰會不要命啊!大白天的砍人,不要命了啊!
李娜和酒神也走了過來,李娜端著盤子里的藥酒,還有鎮痛劑什麼的,走進去了。我剛想看里面是怎麼回事,可是門已經關上了。
浩哥走到了酒神的跟前,看著將酒神賤笑了一下說道。「酒神,我發現你現在跟母老虎的關系不錯啊!怎麼弄的,以前也沒見你們這麼好過啊!」
酒神在浩哥的上踹了一腳,「母老虎是你妹,娜娜他m現在是老子的女朋友,你要是敢再亂說的話,你試試。」酒神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了一下浩哥。
澤哥走到了酒神的跟前,「酒神,要是叫了母老虎,你又會怎麼樣?就叫母老虎。」
酒神氣的瞪了澤哥和浩哥一眼,「我揍不過你們兩個,我他m不會買一包中華抽嗎?小晨雨,走,買中華去。」
我看見澤哥和浩哥立馬攔住了酒神的去路,澤哥看著酒神,更是一臉的賤笑。「兄弟,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試試你對李娜的敢情是不是真的,沒別的意思,你別誤解。母老虎那是鄭sb叫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詞,沒想到兄弟你對李娜,用情如此之深,實屬罕見。」
酒神看了一眼說話的澤哥,苦笑了一下。「澤哥,你也太能放屁了,罕見,我對李娜的感情真是罕見,在你眼里就值四五十塊錢的一盒煙啊?」
「不是,兄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听」
浩哥將說話的澤哥拉到了身後,「听什麼听,狗嘴里面能吐出象牙來嗎?」狗仔看著酒神靦腆的笑了笑,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東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剛才是真錯了,看在我這麼誠懇道歉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
「行了行了,就你們兩個的那個樣子,我真替你們兩個害羞,世界這麼亂,裝純給誰看,你們兩個別不承認。」酒神說完又看了我一下,「小晨雨,我覺得,現在這社會,有些人真的是太能裝了。」
我看著酒神笑不出來,只是點了點頭。「現在這社會,穿著像學生的,肯定就是雞,穿的像雞的,那肯定就是學生。喊疼的不一定是處女,微笑的一定是**。」
手術室的等滅了,誰都可能忘了剛才的口舌戰,所有在外面的人,都圍了過去,過了一會,我看到二哥的嘴上帶著氧氣,從里面推了出來,我看見二哥的眼楮是睜開的。臉色白的有點嚇人,後面醫生也跟著出來了。
醫生取下了嘴上戴著的口罩,我看著一聲問道。「我二哥怎麼樣了?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