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的醫生看了我一下,「你是他什麼人?」
我看著那個一聲說道,「我是他弟弟,我二哥到底怎麼樣了?他傷的嚴重不嚴重?」
醫生看著我們幾個苦笑了一下,「不用說你們肯定是打架弄的,他的傷都是硬傷,需要時間來調養,不過他的腦部有輕微腦震蕩的跡象,好像是被人用棍子打過,不過好好調理一下沒事的。這一段時間不能吃辣椒、魚、煙酒、涼食等這樣的刺激性東西。可以多吃一些雞湯,不能是公雞,要吃母雞和鴿子湯,這些都有去腐生肌,加速傷口愈合。」醫生說完就走了。
二哥被推到了病房里,我們剛走進去,又被護士趕了出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這麼多人,先到外面等著吧!」
我看了一眼站在酒神身後的李娜,估計這麼虎的女人在這里應該好使。不管一個女人的外表是多麼的強悍,那就說明她的內心更是脆弱,我覺得這句話絕了,對于李娜來說,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第一次看見酒神的時候,還想著要命呢?可是現在她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了酒神的手里。
我走到了李娜的跟前,「娜姐,咱倆誰也別吵吵,好嗎?」
李娜不太相信的目光看了我一下,「有什麼屁,你就放吧!你只要張口,我連你的腸子都看到了,想知道是什麼顏色嗎?」
「什麼顏色?」我問了一句。
李娜看著笑了一下「黑色的,有事就說,沒事別找罵。作為忽悠人的典型,你真的是太成功了。」
我向酒神看了一眼,那家伙看著我把頭低了下去,我就知道,老子的名聲肯定是被這個家伙給毀了,幾個小時之間,我的光榮史,肯定都被李娜了解了透徹。現在想想,跟李娜結的仇也太深了,快趕上不共戴天了。」
我看著李娜死皮賴臉的笑了一下,「娜姐,話別說的那麼難听,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讓我去看看我二哥,怎麼樣?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你吧!」
李娜向二哥的病房看了一下,「這倒是難不倒我,不過你這人缺心眼,選誰都可以,只能進去一個人,不過你嘛就不要進去了,想進去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艾姐走到了我的跟前,擦了一下眼淚,「我進去,我要去看浩宇,我要去看浩宇。」
我看見艾姐的樣子,感覺比看到二哥躺在床上的樣子更是心痛。我將艾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姐沒事的,我二哥好著呢?你別哭了,你這哥個樣子進去的話,二哥肯定會擔心的。」我說完放開了艾姐。
艾姐看著我點了點頭,「小晨雨,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在艾姐的頭上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謝什麼謝啊!艾姐那是我二哥,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這段時間以來,把二哥照顧的無微不至。快進去吧!我和曉亦去給大家買飯去。」
艾姐看著我笑了一下,就走進去了,艾姐這些時間的笑容可以說是真的很難得。
浩哥在外面氣的跺了跺腳,「什麼破醫院,草。」我看見李娜的眼神不是很好看,不過我這次也沒去惹她。
我走到了曉亦的跟前,曉亦模了幾下我的臉頰,把嘴湊到了我的耳朵旁邊。「小晨雨,其實娜姐很善良,我們去買吃的東西吧!」
沈姐看著我和曉亦曉亦笑了一下,「我們一起出去吧!」
我和曉亦還有沈姐出來時,外面已經黑了,街道上的路燈,各種各樣的霓虹燈,給這個城市帶來了不一樣的晚上。我們三個人,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坐了下來。醫院附近的這些飯店還是挺貴的,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商家。
曉亦眼楮一眨一眨的看著我說道,「小晨雨,你怎麼和娜姐一見面就吵了起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才會讓娜姐對你刮目相看。」
沈姐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曉亦說道。「你男朋友帥唄,找人喜歡。」
曉亦不屑一顧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就那樣的還帥呢?你要是拿一張他的照片回家,然後掛你家的床頭上,保證避邪。」
草,老子有這麼丑嗎?真是的,這還是不是我媳婦了,怎麼幫著外人說話,我看著沈姐和曉亦笑了一下,就把那天晚上在醫院,李娜和他男朋友怎麼分手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兩個人听著听著就開始捧月復大笑。
曉亦一邊笑著,一邊問道,「那我怎麼不知道呢?按理來說,那麼大的聲音,我們怎麼會听不到。」
我看著曉亦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酒神都來了,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沒來。」
曉亦晃了幾下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酒神說要出去上廁所,大家都沒在意,可能是我們房間的電視聲音太大了。」
沈姐一直笑個不停,「哎呀!笑死我了,不信了,笑死我了,不行了,我從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混蛋的人呢」
我看著沈姐笑了一下,「什麼混蛋,我那不都是為了我兄弟嗎?你說這人家的煙也沒少抽,這事都好長時間了,今天才給人家辦,我都是為了我兄弟,沈姐,你得理解。」
曉亦手扶著下巴說道,「小晨雨,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那你現在還去跆拳道館嗎?這事我咋就一點都不知道呢?我說前幾天鼻青臉腫的,當時你說的話,我就有點不相信,看來還真不能相信你說的話。」
我手里的筷子,在曉亦的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那是善意的謊言,去是肯定要去的,畢竟人家酒神的錢都交了,不過我要去的話,不是去上李娜的課,而是上別的教官的課,只要是李娜的課,我都會逃跑。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件事,也不是我瞞你,我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你個傻瓜。」
我們三個吃完飯後,打包的也好了,送走了沈姐,我和曉亦提著大包小包就往回走。當我們到了二哥的病房門口時,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和曉亦,其他的人可能都進去看二哥了。
我看了一眼曉亦,她可能也看見站在二哥門口的那個人了。我把手里的東西給了曉亦,「給二哥他們拿回去,這個人肯定跟二哥的住院,有百分之百的關系。」
曉亦點了點頭,接過了我手中的東西,可能是太沉了的緣故吧!一盒米飯掉在了地上。站在二哥門口的那個人,也看到了我們,迅速的向另一個方向的電梯口跑了過去。
我跑到二哥房間的門口的時候,對里面的人喊了一聲。「快去那你們自己的飯,曉亦在樓道里。」
我喊完使勁向那個家伙逃跑的地方追了過去,當我追到電梯口時,們已經關了,我看了一下樓梯,可是這里是八樓,不管了試試吧!不追怎麼知道追不上呢?
我拼命的向樓梯那里跑了過去,當我跑到第四層的時候,我听見了粗重的喘氣聲。我向下跑了一層,看見了剛才的那個人,臉上還有一顆大痣。原來這個家伙沒走電梯,是跑樓梯下來的。「你他m給老子站住,站住,別跑,我操你大爺。」
那個家伙也看到了我,我不喊還好,一喊那個家伙更是沒了命的跑,這一聲喊的我有點後悔。他跑出了醫院,可是我還是緊跟在他的後面,他已經跑到了公路上了,我剛追上去,對面開過來了一輛大卡車,我趕快躲到了一邊。
卡車經過以後,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個人已經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氣得牙癢癢,可是有個屁用,可是他也是人啊!怎麼可能跑這麼快,我想剛才經過的大卡車看去,已經據這里很遠了,那個家伙站在大卡車的後面,不斷地在向我招手。
我點了一根煙坐到了公路旁邊的石階上,習慣性的點了一根煙,這個人到底是誰?看他的面孔,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二哥和他們有仇嗎?從剛才那個人的行頭打扮來說,絕對不是學生,肯定是社會上的人,可是我們除了鯊魚,沒有惹過社會上的人啊!再說鯊魚不可能跑來打二哥,可是除了鯊魚,還會有誰呢?」
「在想什麼?」我听見酒神說話的聲音。
我給酒神扔了根煙,「想二哥的事,二哥現在怎麼樣了?他醒過來了沒?」
酒神看著我點了點頭,「醒了,剛醒就問你去哪呢?我能看出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很幸運,認識了像你和二哥還有澤哥、浩哥、狗仔、虎子這樣的兄弟。」
我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酒神,這家伙現在越來越了解我了。「我剛才沒追上那個人,現在我們每天必須得有人陪著二哥,我害怕他們會對二哥再次下手。」
酒神點著了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說的有點道理,追不上沒關系,咱慢慢查。狐狸再怎麼狡猾,他也有露尾巴的時候。」
我好像想起了一點線索,我看了酒神一眼。「你想想最近我們有沒有得罪過社會上的人。」
酒神看著我搖了搖頭,「想不起來了,好像除了鯊魚,沒有得罪過別的人吧!」酒神深吸了一口煙,「你是不是想到是什麼人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