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下課了,雖然上課休息期間同班谷外的同學有想和梁辛涵打招呼交朋友的,但由于其他谷內同學的嚇唬,都不敢上前與他說話。
不過這樣最好,有人在身邊反而是個麻煩,尤其是交朋友,如果有一天被被背叛,自己一定會很痛苦,與其那樣,不如還是一個人的好。
乘坐著赤鳥不到幾分鐘梁辛涵便回到了乾風院。看到女乃媽已經在院子里等著自己,梁辛涵沒等赤鳥完全降落在地上就跳下來,大步跑向林媽。
看到梁辛涵不等赤鳥降落便從高處跳下來,林媽擔心得急忙向梁辛涵走來。
走到梁辛涵跟前時,林媽連忙彎下腰查看是否有傷著,且邊查看還邊急紅了眼般輕斥道︰「我的小祖宗喲!可不能這樣,你要是有個損傷,你叫我如何與大小姐還有姑爺交待?」說著林媽大概是想起了那早死的鴛鴦,眼圈慢慢紅了。
看到林媽的眼圈紅了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梁辛涵連忙認錯到︰「林媽,你不要哭,辛涵再也不敢了。辛涵再也不會做這種讓您傷心的事了。」
看到這孩子在看到自己要哭後,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慰認錯的樣子,林媽一時覺得心酸不已,不禁想到自從梁靖和大小姐死後,這孩子因為背著逆臣之子的牌子,在這偌大的梁宅不僅吃穿受人克扣,還時時遭院中其他子弟的白眼和欺負。
若是只這樣便罷了,這孩子在過得已如此淒慘時,還要時時提防著族長院中那群惡心眼族長的監視與行動。而這孩子便在這種情況下,一點一點變得越會看人臉色行事,越會掩藏自己的內心。
用手抹掉梁辛涵從眼眶中涌出的眼淚,林媽和藹說道︰「不要哭,林媽沒有怪過你,林媽只是擔心你。好了,我們的涵是個男子漢,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嗯!」梁辛涵伸手抹掉眼淚,而後又露齒一笑,道︰「林媽,我肚子了!我想吃你做的菜。」
伸手捏了捏梁辛涵的鼻子,林媽破涕為笑,道︰「我知道,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個小饞貓!不過你得先去洗澡,洗洗你那身汗臭味。」
「好 !」林媽話還沒說完,梁辛涵便向浴室跑去。
「這小饞貓!」林媽看著那此時蹦蹦跳跳向浴室跑去的小身影,輕斥道。
晚上,梁辛涵在吃完晚飯後,便自覺的看起家中關于道家各方面的書。雖然在梁宅中自己沒什麼好東西,但是還是對于梁辛涵而言父親書房里滿滿一書櫃的關于道家修煉的書便是這乾風院中最好的東西。
雖然集明院會教學生道家最正統的道術,但是那個學習進度太慢了,至少對于一心變強好為自己父親平反的梁辛涵而言,太慢了。
所以對于沒有好的引導人的梁辛涵而言,如果自己不努力而是按照鳳棲谷中教學的進度來學習的話,那自己恐怕就算花二十年都無法完成自己的目的。
十點,洋鐘報時後。原先燈火齊明的鳳棲谷地的光芒慢慢失去銳減,直至一點「星光」在梁宅西部的角落里堅挺著。
「小少爺,你還不睡啊?」看見十點已至,梁辛涵還在秉燭夜讀,木槿花妖花姬進來看到。
「哦,睡了,主要是明天就開始正式的上課,我怕我听不懂,就先看一下老師要講的內容。梁辛涵邊收著書邊回答到。
「哦。只是學習固然重要,但是身體也不能不管,要知道修煉必先修身,只有身強才能夠修心。」雖然知道是因為梁辛涵在入學前從未有人能夠來引導,而這鳳棲谷地幾乎所有家中都有長者來引導未入學的子弟修行,以便其能在集明院中能學習的更順利,並能考上登高樓。所以梁辛涵才在入學之初心中緊張不已以致無法安心入睡,故花姬只在勸了兩句後,便自行退下去休息。
在花姬走後不久梁辛涵終于關上瑩燈入睡。
最後一盞燈也關上,整個鳳棲谷地一下子便失去了與銀月爭輝的一切。
「曲曲••••••呼呼••••••嗚嗚•••••••」萬巷空城的鳳棲谷地在所有燈光消失後越發靜的詭異,偶爾只有來自山間野物齊鳴聲的回蕩。
「嘩啦!嘩啦!」在最後一盞燈光消失于黑暗一個小時後,那個屋子又傳來拉扯什麼的聲音。
不一會兒,那個屋子的燈便又亮了,只是由于窗上不知何時掛上的重重幕布將屋內燈光掩住,讓外人從外面看根本不知屋里人到底睡了沒。
「起床!起床!…」
早上,天方明,鳳棲谷中的報時鳥便同時緬叫起來。睜開眼看了看繡金帳帳頂,梁辛涵又迅速閉上眼。
「醒了很久了吧?」林媽拉開蚊帳,邊掛蚊帳邊問道。
「沒有,才醒的。」梁辛涵听見是自己女乃媽林媽的聲音,才慢慢睜開眼來。
坐到床邊,林媽撫模著其頭,看了看門窗的位置,心疼地說道︰「昨晚又熬夜了。雖然林媽也希望你能快點變強,但是若是身體都不好,談變強就好比紙上談兵。畢竟修煉最基本的是修身。」
「嗯,以後我會少熬點夜的!」打了個哈欠,梁辛涵乖巧的應答著,並接過林媽遞過來的衣服,起身自己穿戴開來。
「我去練太極了!」穿戴好衣服,向林媽交代過後,梁辛涵便向院子走去開始一天最早的修煉。
道家的修練並不如大家所想那般簡單,閉關打座即可。
閉關打座在道家被稱為築擊,它與玄典,即冥想,是道術修煉的必修術之一。它是修煉者在學習修煉助修的一種術。對于道術初學者,初初修煉之時,除了跟著師傅、老師學習識符繪符、符咒、識藥制丹外,還要學武健身。即修煉必先修身,其後必修心。
迎著朝陽,听著蟬鳴,聞著花香,梁辛涵站在在晨曦中格外紅艷的石榴花,深深吸了兩口氣,開始練起太極。「瞄!」石榴樹後的圍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三尾的花貓。
「怎麼又來了,這只貓自從上個星期後就時不時出現在這。這是誰家養的靈僕嗎?還是他們派來監視我的?」看著那只脖子上套了五彩編環的三尾花貓,梁辛涵停下來,小心的看著它。
只是那只貓咪似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看了他一眼後就沒在有什麼反應,而是接著呼呼大睡。
見這貓沒什麼反應,反而自顧自的呼呼大睡,梁辛涵反不知該怎麼辦了。又看了那只貓兩眼,見它仍在呼呼大睡,梁辛涵才又開始練起太極來。
練過太極後,梁辛涵才開始打坐冥思,靜心思考昨晚那本修煉經法中的問題。
晨修完畢,緊接著便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梁辛涵便駕馭著坐驥赤鳥紅朝向集明院飛去。
紅朝是梁辛涵的父親和母親的坐驥紅陽和紅袖的孩子,它的父母也是在六年前那場叛亂中死去的。所以由于它從很小便伴在梁辛涵身邊,所以除了女乃媽林媽外,紅朝便是梁辛涵心中最親的人,最信任的人。
梁辛涵一到學校,原本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小團體們紛紛散開向各自的教室走去。
把他們當做空氣,梁辛涵無所謂且無阻的走到香鼎前,拿起黃香,開始敬拜起來。
敬拜完後,梁辛涵便大步走向苛精閣。
由于昨天一直在進行自我介紹,並未講什麼課程。所以從今天起老師便開始真正的教習。
但由于考慮到學生在來集明院之前,家中長者皆會盡其所能教其道術。故老師對于一些基本的道法之理雖會講,但皆是一筆帶過,這就顯得課上的很快,每個人都必須認真听講。
不過雖然這般,梁辛涵上的仍不是很吃力,這主要是由于雖然無人可以教他正宗梁家「山’術,但是不管是哪個派系的道術,其始根皆是源于同一根,故其基本的思想皆是一樣的。所以梁辛涵在借助父親的藏書自學初級「山」術時,便可讓林媽來指點自己,少走彎路。
早上的課到十一點半便結束了。由于早上的課上的主要是識符、繪符、學咒,及助修的玄典、築基、食餌等這些多是理論的道術,故讓人听起來很枯燥,但這對于梁辛涵而言,卻是最好的查缺補漏的機會。
細心整理好筆記後,梁辛涵便大步走向食堂。
雖然每個來此念書修行的道家子弟都會有一只靈僕坐驥,可以在下午上課前再從家飛回。但是由于午飯後老師還要進一步指導大家如何正確進行築基和玄典,以更好的學習和修煉,故在早上課程結束後,即使是鳳棲谷中的學子亦不允許回家,而是在學院中的食堂里進行午餐。
「你好!你叫梁辛涵是嗎?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在梁辛涵即將走出苛精閣時,一個看起似洋女圭女圭樣子的女生向他打招呼道。看了她一眼,梁辛涵嗤笑到,毫不猶豫地走向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