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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著聲音繞過一排長命燈,繞到了梓宮旁,見皇後面容安詳!沒有什麼異樣!可明明緊閉著的雙眼此時突然地張開,嚇得我緊緊的攥著芸兒的手臂!倒是芸兒膽大,上前確認皇後仍沒有什麼生命活著的的特征後,用手掌掃過她的眼瞼,使其重新閉上了雙眼!
我見這梓木做的棺材材質上層,用料精貴!檢查了一遍也沒有什麼不妥!此時再仔細听,已然沒了聲音!
不一會,小蓋子公公來傳了口諭,說是京郊發生了地震!又說佟貴妃身體仍欠安,佟貴妃娘娘仍向皇上推薦我,仍繼續擔任總管事!等佟貴妃身體康健後再恢復她的執掌六宮之權!我想著剛才的聲音,應該是因為地震,導致棺木中的一些陪葬的單粒東珠在滾動發出的聲音吧!
過了幾天後,皇後出了殯!……
時間一下子劃到了12月底!失蹤的侍衛還是沒有音訊!兩位小宮女也還是沒有頭緒!
「姐姐,想什麼這麼的入神!」慶兒來到房間看到我正拿著一本書隨意無聊的翻著,眼神放的空空的,見她把一些包裝好的精美盒子放到了我房間的桌子上,「姐姐,這是皇上讓小蓋子公公送來的!」
「是什麼呀?」我問!
「小蓋子公公說是一些人參呀!燕窩!都是一些補品!」慶兒說。
「哎!那麼多,吃也吃不完!你挑些給麻麻姑姑,還有永和宮的顏如姑姑也送些去!剩下的你跟宮里的人都分了吧!」我說!
「那就謝謝姐姐了!」慶兒很是開心,平白的又得了些許好處!
「總管事,承乾宮的佟貴妃娘娘來看您了!」靈兒進來通傳,這佟妃自從取消禁足後倒是轉了性子了,居然親自來看我。我連忙的準備迎接,但已經來不及,她已經進了我的房間!
她見到地上跪著的我笑著說,「素月,起來吧!」
她自己隨意坐到桌邊笑說︰「素月,以前本宮以為你是昭後的人,可自從本宮被禁足這數月中,幸虧你從中周旋調停!才使本宮衣食都不曾缺少!這次禁足本宮也想開,想通了很多!對了,隆科多已經寫信給皇上,說明天就會回京!等他一回來,本宮就跟皇上說,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貴妃娘娘,可現在是國喪期間!」國喪期間連剃頭剪發都是不允許的,何況成親!
「沒事,你們的事是之前就定的!」佟妃接過靈兒遞上來的茶喝了幾口!
「娘娘,奴才見您這幾日身體好些了!臉色也比先前好多了!」我瞧著她紅潤的面龐,眼楮都發著光,于禁足于宮中時,紫蘇描述的體貌神態已然是判若兩人!
「噢!是嘛!那一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宮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呀!」佟貴妃感慨道!
「娘娘,听小蓋子公公說,皇上明日準備替您安排解穢酒!不知道佟大人會不會來參加?」我笑著問!
「隆科多的信中說,明天的下午就應該會到京城!你有金牌,還怕出不了宮!不過明天是宮中女眷的宴席,隆科多還真不能在場!不過想必他一回京肯定是先到宮中來!你就在本宮身邊等著吧!到時你也見了,本宮也見到了!」她笑著說,又打量了我一番說,「這宜嬪天天跑來我這里扇耳邊風,說皇上快二十天了,天天只讓你送湯去!後宮各嬪妃的牌子一次都沒翻!怕是對你起了意思!見你現在如此,本宮想著,你的心還是在隆科多的身上!就算皇上有此心思!恐怕也只有斷了!」
听到佟貴妃如此說,怕她心中所想未必如口上所述!就趕忙地跪下說︰「娘娘,皇上對奴才提拔,看重,還不是因為看在佟大人與娘娘的面子上!再說,別人不知道就算了,娘娘您是知道的!這皇上前幾日病得很重!皇上又下令不準把他生病的消息傳出乾清宮,怕會影響朝堂風向,影響前方的軍士的士氣!這宜嬪娘娘倒是天天來攔皇上的藥,幸虧我讓人翻牆從萬星閣走,才避了開她!她不了解,誤會也罷!娘娘可是聰慧豁達之人,如果有了誤會!真是讓素月百口莫辯了!再說,素月只是一個奴才,皇上讓送藥,奴才豈有不去的道理!」我怕她多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盡可能的解釋,讓她莫起疑心!她吃起醋來的樣子我可是見識過的!
「噯!素月!本宮不是說了嘛!我們都快是一家人了!本宮怎麼會听一個外人的話呢!快起來!如果跪壞了,隆科多又要跟本宮急了!對了,本宮差點忘記了,你前幾天跟本宮辭關于總管事的職務!本宮請示了皇上,這皇上跟本宮說,他是會全力支持于你,說你有能力!皇上都這麼說,本宮當然也是與皇上意見一致的!」佟妃仍面帶著笑容,一下子覺得她倒變得和藹可親的……
佟貴妃的解穢酒宴,皇上雖病好了,但仍未參加!听小蓋子說,皇上病好後又風風火火投入到三藩戰事之中,如果半夜有戰事奏折來,他也會起來批示。這次也因戰事的緣故而未來參加!只是隆重其事的下了旨讓佟貴妃主持,全由女性參加,除了各宮的娘娘,小主!還有親王福晉們也在被邀之列!
本來是晚上19時準時開席的,可18點未到,各宮娘娘,親王福晉,貝勒福晉的都陸陸續續來了八**九的!眾人依次入席!
皇上因國事仍未能到場!不過按皇上的吩咐把坤寧宮中的鳳椅搬到了承乾宮擺在宴席上,讓佟貴妃坐了!佟貴妃就坐了首席!雖處國喪期間,可不難看出,各位都是把壓箱底的拿出來打扮的不毫遜色,百花齊放,各有各的特色!
佟貴妃的右手依次坐著,惠嬪,榮嬪,宜嬪,文答應和佳答應!左手方向是其她的福晉們的位置!常寧王爺的嫡福晉還有側福晉位置仍還空著!宜嬪來時,見到因常寧王爺抗震救災有功而得赦的惠嬪。惠嬪離開了辛者庫也來參加宴席,宜嬪心中本就不悅!見等了好長一會時間,常寧王爺的嫡福晉和側福晉都還沒來!就忍不住開了口︰「前些個時候京城地震,听說,當時都是斷牆殘瓦!好多災民都沒處安身,又下著傾盆大雨!皇上派人送去的物資都運不進災區!臣妾還听說有好多男人衣不蔽體,果著上身!這嫡福晉可是真夠勇敢的,把自己當成梁紅玉還是楊排鳳沖鋒陷陣的!還替果著上身的男人包扎傷口呢!」說時帶著冷笑與鄙視!
「宜嬪,非常時期做非常事!再說,我們都是滿人,性情本都是舉止大方,不拘小節!又是天災時期,此時也無暇顧及得身份小節了!當然是以百姓的命為前提了!」榮嬪听不下去說。
「但有時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不要以為常寧王爺立了功,給她燒了點香,擺在她的面前!她就把自己當觀音菩薩了!讓我們這一群娘娘,福晉的都久等著她!」,宜嬪又轉頭對惠嬪說,「惠嬪姐姐,你們不愧是姐妹!你姐姐喜歡接近賤民,你呢!喜歡從辛者庫挖人!」听佟妃提過,惠嬪離開辛者庫後不久,就向佟妃要了一個與她同在辛者庫的宮奴叫蓉瑤的!听說這蓉瑤雖然只有13歲,不過靈巧聰慧!這地震嫡福晉去救災,听說還是這姑娘出的主意!還替惠嬪代寫了一封見者落淚,聞者傷心的血書給嫡福晉,讓她勿必念及一母同胞!幫她離開這辛者庫!
惠嬪只顧著生氣,也找不出詞來回答!
「好了!宜嬪!這時間還早!你們在宮中,自然的又早來了些時候!她們住宮外,又有地震影響,道路自然比不得宮中的長道!自然會需要一些時間!」佟妃笑道!
此時的氣氛很是尷尬!佳答應突然說,「貴妃娘娘,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臣妾給姐姐們講一個故事吧!」
佟妃笑道︰「嗯!這數月沒見,你倒學會講故事了!真是三日不見,刮目而視!能听故事,當然不錯!你就講講!」
佳答應听到佟貴妃如此說,開心的訴說起來︰「在宋朝的時候,蘇東坡和佛印和尚是好朋友,一天蘇東坡閑著沒事,就去找佛印和尚一起坐了個禪。坐了一個時辰的時候,蘇東坡就覺得,心情很好,應該說是好的不得了,于是就忍不住問佛印說,‘和尚,你看我坐禪的樣子像什麼?’佛印就看了一下蘇東坡,點點頭稱贊道,‘像一尊佛。’佛印也接著問蘇東坡,‘那你看我坐的姿態像什麼?’那天佛印穿的是土黃色的僧袍,蘇東坡捂著嘴嘲笑說,‘像,像,像一堆牛糞。’蘇東坡回家後,高興地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妹妹蘇小妹!蘇小妹听了反道說,哥哥。‘佛印心中有佛,所以才看你像佛,你心中有糞,所以視佛印像糞。’听了這個故事,加上佳答應的豐富的臉部表情,直逗的眾人都捧月復大笑!倒是宜嬪的定力最好,只是微微的嘴角掃過一抹笑,不似其他的娘娘,福晉們笑的開懷!
「這個故事不錯!」佟妃笑贊道!
「貴妃娘娘,」小蓋子急急地跑進來,面色肅穆,把一封加急地文書遞給貴妃,「娘娘這是佟大人寄來的信!」
「本宮這弟弟,都回京了還故弄懸虛的!」見她打開信,看了不到一會,她臉色鐵青,緊咬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