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劇性的一幕讓眾人目瞪口呆。也讓岳靈珊心情亂如團麻。她又一次清楚的看到那熟悉的穿有紅絛的蝴蝶形玉佩。
她想奔上前去問個究竟,雙腿卻又如灌了鉛般沉重。
樹倒猢猻散,林平之手下的蝦兵蟹將見領頭的被擄了去,哪里還敢停留,乘著人多雜亂的時機各自逃命去了。
那些江湖各派被這突然出現的怪女人也都嚇的不輕。林平之被女人當豬拿了去,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再折返回來,找個阿貓阿狗玩玩。估計到那時,女人肯定會在他們中間挑挑選選。三十六溜為上計,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剛才還熙熙攘攘的校場就只剩下程草青等人了。
程草青此時也是萬分焦急,林平之被擄走誰還能知道令狐沖的下落?她剛想追上胖女人理論,一只有力的大手將她生生拉住。是程翠花。
"娘,你這是干什麼",程草青急的直跳腳,"林平之如果被擄走,相公的下落找誰打听啊"
"死丫頭,你眼中只有你相公,沒有我這個娘了是嗎?你那三腳貓的工夫,是那兩人的對手麼?娘都告訴你,別擅自亂動,你娘我自有論斷。先救東條兄妹要緊。"
程草青雖然心急,但細想之下,程翠花的話不無道理,于是忙招呼雲逍派會眾救治東條兄妹。
華山派內頓時又忙碌了起來。
林平之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塊石板之上。
胖女人見林平之醒了過來,興高采烈的連聲高喊道︰「劉,劉大快看,胖豬醒了,好好玩啊。」
劉大站在胖女人身後,也咧開大嘴笑著,一副鄉下粗漢的模樣。
林平之何等身份,何時受此大辱,一股無名怒火直沖頭頂。暗自運功想掙開捆在身上的繩索,與這鄉漢一決生死。
那繩索卻不知用何等物材所做,他越是掙扎,捆的就越緊。
「好漢不識眼前虧」,林平之頭腦漸漸冷靜下來,索性一動不動,閉目不語。
胖女人見林平之如死人般不動,嘟起嘴自言自語道,「死胖豬,一點都不好玩,劉大,給這胖豬加點料,我想看胖豬拱啊拱的,那才好玩呢。」
「是,小姐」,劉大應了一聲,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鞭子,身形微動,就听見「 啪」,一聲響在空中炸開,林平之就感覺有千萬條蟲子忽地鑽進了他的骨髓,那些蟲子狠狠的在他身體的每一處狠狠的撕咬著。這種痛無以名狀。
「啊!啊!」,林平之大聲的喊了出來。以往他是以酷刑待人,今日他終于知道這種痛的滋味了。
「好玩,好玩,胖豬動了」,胖女人又高興的跳了起來,那面容宛若頑童,又誰料到其手段如此駭人听聞。
「讓這胖豬晃的更快一些,想必會更好看吧,劉大?」,胖女人瞪大眼楮,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個怪物,滿眼都是期待。
「是,小姐」,劉大依然是這兩個字,「 啪啪」,他身形依然未動。那萬條蟲忽地變成萬萬條,從骨髓到表皮,從腳底到頭頂,無一處不在。
林平之慘叫一聲,痛的失去了知覺。
「劉大,你看你干的好事,這胖豬是不是死了?胖豬死了,一點都不好玩了。」
「是,小姐,劉大已給他噴了藥粉,無大礙的。」
林平之慢慢睜開眼,劉大如同犯了錯的孩童,低著頭緩聲給胖女人認著錯。
胖女人見林平之緩過了氣,又仿佛如同注了雞血,蹦的一身肉膘上下滾動。
「要殺便殺,你林爺爺要是叫饒就不是男人。」,林平之用盡全力喊道。
「哈哈,劉大,胖豬竟然說話了,太好了,以後可以有人陪我聊天解悶了。」
,胖女人的臉張的如同一朵鮮花。
「是,小姐」,劉大依然附和道。
林平之苦笑不得,眼前這兩人是妖是魔?他已經分辨不清了。「你們殺了我吧!!!」
,這聲音淒慘的在空氣中回蕩著,林平之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老爺到!」
胖女人剛才還歡笑的臉,立刻變的沉重起來,立在旁邊。
一個滿頭銀須的老頭,一走一蹦,一步一跳的,眨眼間來到林平之的身邊。
「靈兒,爹听說你外出抓了只胖豬回來,就是這只麼?」,老頭用手指著林平之問道。
「是的,爹」,胖女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這只胖豬果然有趣,爹喜歡,靈兒,可否送爹玩幾天啊?」,老頭模著胡須,笑道。
「爹,這,這」
「怎麼?不願意麼?」,老頭把臉一沉,胡須頓時翹起老高。
「爹爹說甚麼便是甚麼,靈兒怎麼敢?劉大把胖豬給爹爹送過去。」,靈兒苦著臉說道。
「是,小姐」,劉大用手輕輕一托,那千斤石板連同林平之竟然被他一同托起,放在肩側,邁步走了出去。
林平之在劉大肩上,腦子亂成一團,「這哪里是人,簡直是一窩瘋子,要錢還是要武功秘籍?看他們這樣子好像都不缺。難道喜歡吃人肉包子?難道要把我做成人肉餡的包子?」
林平之心里一驚,死他倒不怕。但要是被人做了肉餡包子,這事想想對他來說還是很恐懼的事情。他覺得胸口一熱,嘔出一團血漬來。
半盞茶的工夫。
「老爺,這胖豬給您放這里了,請問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下去陪靈兒吧。」,老頭又是一蹦一跳,晃著腦袋說道。
劉大轉身,欲走出老頭房間。
「回來,靈兒將胖豬送于我,想必很傷心,把這只靈猴送給她當個玩偶吧。」
「是老爺。」
劉大回過身,搬起一塊木板,木板上也綁著一個人。林平之好奇的盯著那木板看到,等他看清那人時,他大吃一驚,那人竟然是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