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中原武林果然也不盡然都是酒囊飯袋嘛。」,一個陰森的聲音在令狐沖和林平之身後響起。
兩人忙回頭一看。黑翎!竟然是黑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他們身後,借著那燈光,只見黑翎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鬼靈一般。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林平之壯了壯膽子問道。
「你們說的沒錯,我是死了。可我也還活著。你們以為就你們那兩小伎倆就能打敗我黑翎麼,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令狐沖見黑翎未啟嘴唇,竟然能說話,心中大驚。他忽然想起那一日,程翠花與他閑聊時,似乎提過,在遠離中原的吐蕃有一種奇異的功夫,名為僵尸**。這種功夫若練成,人可輕易的在生死兩界自由穿梭。入生態門的時候同正常人一樣,入死態門的時候同死人一樣。生態門被擊破人便會入死態門,死態門被擊破又會返生態門。如此反復,人不會疲勞,亦不會死亡,除非滅其真身。
莫非眼前的黑翎亦然練就了這種駭人的絕等邪等武功?
令狐沖的汗珠,不禁暗暗爬滿了額頭。他此時腦子異常清醒,他知道與黑氏三兄弟,硬拼是絕無好下場的。他們武功高不可測。他只能智取。
「承蒙黑翎大人夸獎,我二人真是三生有興啊。晚輩多年來,雖只在中原晃蕩,但也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素聞西域吐蕃有一種「僵尸**」,敢問黑翎前輩是否已練成此神功?」
「呵呵,中原武林果然能人奇士俱多。在吐蕃知此功者尚且寥寥,不想,今日在千里之外,倒能有知曉者,讓我黑翎頗為意外啊。你這女圭女圭,見識廣,頭腦不簡單,雖然今日你與我難堪,但我不想讓你斃于我的掌下。你二人識趣的乖乖回自己囚房,我黑氏兄弟絕不為難。不然,我只能無情了。」
令狐沖知道黑翎所言乃先禮後兵之意,通道之門已經打開,若這麼輕易束手就擒,他令狐沖就不是令狐沖,他林平之也非林平之了。
「哈哈,黑翎大人神功蓋世,我們晚輩怎能自不量力做那雞蛋踫石頭的蠢事」,令狐沖邊吹捧著黑翎邊暗自給林平之做著手勢,「只要黑翎大人不為難我等,我……」,話音未落,令狐沖順手抄起桌上的盤碟扔了過去,林平之見勢揮掌擊碎桌上的油燈。
饒是黑翎武功高不可測,哪里料到令狐沖和林平之又如此「奸詐滑頭」。
那盤子還未到他近前,他輕抬手掌,只听「啪」的一聲,盤子已在空中被擊的粉碎。
「格格」,又一陣聲音傳入他的耳際。
「不好!」,黑翎心中大驚,他這才明白令狐沖二人的真實意圖,慌亂之中,黑翎飛雙掌拍向令狐沖。
待那掌風到時,令狐沖和林平之早已縮身進了地洞。這掌力未傷到令狐沖和林平之卻將那四方桌擊了個粉碎。
四方桌被擊碎,石洞開啟機關盡毀,便是神仙此時也再無回天之力了。
黑翎站在那石洞口,咬著鋼牙,心中暗自恨恨道,「可恨的小雜種,這輩子別讓爺爺踫到,若再見,定讓你等,粉身碎骨,萬死不得超生。」
「大哥」,黑翎轉過頭,是黑鷹、黑鷲,「大哥,這是?」
「今日之事,誰都不能說出去,不然……」,黑翎依然是面無表情。
黑鷹、黑鷲忙跪倒,「大哥吩咐,我兄弟自當謹遵。啟稟大哥,那逃走的囚徒,除了十二人誤闖機關已喪命外,其余都已系數抓回,請大哥定奪。」
「十二人?我怎麼數了是十四人呢。」
黑鷹、黑鷲面面相視,忙又叩拜,「大哥,是我等眼花,確實是十四人命喪鴛鴦連環陣,且尸身異處,無法辨認。」
「嗯,很好,將剩余人等關押入囚牢,再尋機會,找出噠噠王子。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
「是!」
,黑鷹黑鷲應聲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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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有多遠了?」,林平之氣喘噓噓的拍了拍令狐沖問道。
「大概有二里地吧。這群人是不是老鼠,挖了這麼深的地洞。快走吧,萬一那活死人追來麻煩就大了。」,令狐沖也氣喘噓噓的說道。
「我是不懂了,他們為什麼費勁心思抓咱們到這里,卻不殺了咱們,而且剛才還故意放咱們走。但他們更明確知道外面都是機關,沒人逃的月兌,難道是借那些機關滅了咱們,省得他們動手?」
「我看不像,若是如此三番兩頭折騰又何必呢。那三黑武功高強,還有那劉大,他們任何一人若下殺手,我們這些人都早已經身首異處。我覺得他們再找人。」
「找人?」,林平之有些不解,驚訝的將聲音提高了八度問道。
「我也是猜測,這四周都是死局,能破那局的只有識局之人。若不是找那識局之人,他們何須用此手段將我們斬盡殺絕?」
「你這樣說,我倒也有了些理解,他們抓咱們先用酷刑,只是這刑法頗為奇特,我想他們那是在找有奇特骨骼之人?」
「這都是猜測,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了。」
「可以肯定什麼?」
「他們來自西域吐蕃。」,令狐沖堅定的說道。
「慢…」,林平之忽然拉了拉令狐沖的衣襟,「前面好像好像有光。」
令狐沖抬眼望去,果然在數丈之外,有些光亮時隱時現。
二人趕緊加快腳勁,順著那光亮趕了過去,眼前的一切讓他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