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可以肯定,這大石國也是刻意隱藏實力,一直以來都是弱者身份示人,看來也是早有不良之心。看這一個又一個高大彪悍的大石國武士,龍精虎猛模樣那里是弱國之兵?
「看來範先生是確定要趟這趟渾水了。」楊天月語氣不變全然還是運籌帷幄的姿態「難道只是為了大石國國土而已?」楊天月語意另有所指,範鏡一只是微笑也不做回答。
細細觀察之下楊天香也發現這些士兵那里是大石國武士,可能絕大部分都是西楚大兵。無疑另外他們都把大石國當成戰場,鐵騎洪流圍城後石靖通與石康也走向台前。一個不再輝煌的國度,沒有人知道等待他們的下場會怎樣,所有的不擇手段都是為了延續一個微弱的美夢。
「吾石靖通身為大石國當代國主,雖勵精圖治數十載,卻不能擺月兌青木王朝的壓迫。年年納稅進貢已讓我大石國國力空虛,若在長此以往我大石國將不存八荒之上。為了擺月兌青木王朝的壓迫,吾石靖通願歸入西楚皇朝麾下,為大石國百姓謀一條生路。還請範先生主持公道驅除青木豺狼,還我大石國一個朗朗乾坤!」
初見石靖通時候全是阿諛奉承卻不想再見之後,會有如此之大的反差。一番痛徹心扉的慷慨陳詞,世人若听見都會感其所傷。
听石靖通這個小人所言楊天月臉色如常,只是當範鏡一再看其一眼的時候,會發現她的可怕已經慢慢出現。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更是謹小慎微否則死無葬身之地的人肯定是他。
「看來青木王朝很讓這附屬國失望,不知大石國主所言可否屬實了?」
「不知道範先生,你想玩什麼把戲?」楊天月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輕聲說道「所有的故事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我想這個道理不需我說話吧!」
強勢,霸道,唯我獨尊,這就是楊天月。好像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當中,任何陰謀詭計在她面前都是無用。就算是出自謀士家族的範鏡一,一時之間也很難將這號人物看個清楚。
「沒想到多日不見的天香郡主也在,還有北堂侍衛。」
範鏡一突然之間轉移話題,將目標定在楊天香身上。很明顯他是想舍近求遠,只不過真正讓範鏡一注意的人還是帝瑾羽。「我想在攻打送葬教這一戰上,北堂侍衛應該是出了不少力吧!沒想到一步好棋就這樣被兩位毀了。」
範鏡一的語氣無喜無怒,根本讓人模不透他此刻言下何意。只是將矛頭對準帝瑾羽也是別有用心,就算兩人相隔一條大街,可帝瑾羽也不敢有任何大意之心,這範鏡一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看來青木王朝真是人才濟濟,北堂侍衛簡直是萬中無一的人才。」
「我不想听廢話。」
「小生斗膽,為這北堂侍衛算上一命。」
也不等楊天月答應與否,範鏡一手持玉筆的那一刻,就開始牽動四方大道氣息,若秉承天意而生的命運之子,玉樹臨風的身姿當中都是聖潔氣息。都說儒子所書都是天地正言,鐵畫銀鉤里都是可以靈驗之事。
範鏡一揮毫潑墨奮筆疾書中,處皇城之上對虛空寫下道「十年生死不見天地蒼莽,追思淚常恨斷腸紅塵苦。步步為營也難逃大道無情,百年修為千載夢一朝轉眼空!」字句當中都存大道之音,無不是行雲流水之字,耀眼在整個國度之上久久不散。
「好一個,百年修為千載夢一朝轉眼空。不知道範先生所說是否就是今朝!」範鏡一雖是儒家學子風範,可此刻卻敢輕言自己生死定數。帝瑾羽何須與他周旋臉面之情,「漫漫大道修途路,在下不知道能走多久。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
「願聞其詳!」
「你絕對會比我先死!」帝瑾羽又現血煞問天劍,鬼神萬丈光芒沖霄而起,不弱說命道字光芒半分一厘。從來沒有人可以妄言自己的生死,就算是四邪天王的宿命大術也奈何不了帝瑾羽,何苦你一個酸秀才!
「看來此戰是避免不了的。」一語雙關這話中之意,楊天月自然知道。不過看到帝瑾羽和範鏡一起沖突,她倒是很樂意見到。
玉筆停頓下來,皇城之上的說命道字,依舊存在範鏡一隨手揮動。瞬間當中風雲變化飛沙走石當中,數十個說命道字如同千軍萬馬一般沖殺而來,完全沒有了之前儒家之字聖賢味道。道字成兵所過四周片瓦不留,一股黑色颶風就要將帝瑾羽完全吞沒。
「想要我的命!先問問我手中的劍!」
任你千軍萬馬踏日月而來,唯有一劍足可。道入劍中力走雙臂帝瑾羽一聲吼起,是咆哮音吼破八方狂聲。怒斬之下劍意大有瘋魔念頭,神勇之兵也有淪為可屠宰殺絕。一個直接而有充滿危險性的交鋒,在帝瑾羽手中的問天劍暫時落下帷幕。
烽煙塵囂落下只見兩邊街道,頓時成了廢墟帝瑾羽站立在土石瓦礫當中,神若狠人凶者一言不發。冷眼里就算是圍城的大石精銳之軍也有驚魂時刻,所有的強悍全都展露無疑。
「天月公主,看來這北堂侍衛絕非常人,青木有此人物絕對是大幸。」話雖如此不過範鏡一對帝瑾羽的實力,好像一點都不為之所動「不過在下的說命道字還是有些許分量。」
「青木的幸事,很可能就是西楚的災難。」
「是嗎?怎麼一說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災難是不是他!」範鏡一的儒雅的臉龐當中雨中有了狠色,玉筆點向帝瑾羽說道「難道你以為這就是結局?」
廢土塵煙當中瓦礫四起,原本消失不見的說命道字再一次浮現在天地當中,沒了之前的鋒芒畢露好像洗去鉛華一般,不管範鏡一想要玩什麼把戲,帝瑾羽都拭目以待!
一筆揮毫數十個說命道字重現無上光芒,有承天意滔滔氣息。每一個字體都是金光四閃,將帝瑾羽所有所有的生路通通封死。這是一個無形的牢籠,轉眼之間這個被說命之人已經身在其中。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看來你也是自負之人!」
「也許是北堂道友口出狂言吧!」
每一個道字都有無窮的力量,每一個道字有相互映照,名副其實的天羅地網。不過半刻帝瑾羽身在其中就感,金光四起炎熱炎炎,反其道而行之不傷**卻炙烤三魂七魄。說命道字又飛速旋轉亂人心神,每一個字每一句就好像在述說這自己的未來。
萬箭穿心抽筋扒皮也不敵此般痛楚,若不是帝瑾羽意志堅定早就當場崩潰。楊天香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只是未到關鍵時候自己也不敢貿然出手。
同樣她更相信帝瑾羽絕對不會輕易認輸,當中說命道字咄咄逼人一點都不給人喘息的機會。現在可以說是帝瑾羽命懸一線時候,楊天月還是處于靜觀當中。
「你覺得可以掌握他的命運。」
「看來天月公主對在下有所懷疑。」範鏡一微笑說道,在他的眼里現在的帝瑾羽根本就是在做垂死掙扎。自出道來還少有人可以破除他的此等神通「不知道這北堂道友死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恐怕此話還說的太早了。」
再看帝瑾羽面容猙獰雙眼噴火,恨不能將範鏡一千刀萬剮。可是由說命道字形成的天羅地網,不斷的將包圍圈縮小,現在的他已經難以動彈。
「我想北堂道友應該沒有什麼遺言要說吧!」
範鏡一臉色一狠之下情況又是有變,那一個接連一個的說命道字不約而同的,全數沖入帝瑾羽的體內。靈台道閣體內周天界經脈百穴每一處,通體周身每一處都不放過。很顯然範鏡一想讓這些說命道字吞噬,帝瑾羽的一切的一切。
「大俗人,你怎麼樣!」
看著楊天香滿臉的擔心神情,帝瑾羽笑了笑說道「還能怎麼樣,我想我都快死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閑心開玩笑!」
確實帝瑾羽的臉色異常的慘白,渾身都是無力,楊天香可以看到出來,這大俗人的三魂七魄在不斷的削弱,楊天香也沒想到原本只是範鏡一和楊天月的戰斗,居然會把帝瑾羽牽扯進去。
「你救我一命,我現在就把這個人情還給你!」楊天香本來一位自己已經是很冷靜的人,可現在看到帝瑾羽如此痛苦已經顧不了許多,她要出手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就怎麼怕欠我人情?這個人情還是下次再還吧!我雖然說過快死了,可不見得我真的會死。」
不管什麼時候在帝瑾羽的臉色,總是有著不一樣的自信,「難道他想動用真龍天元的力量?」楊天香心中一想「這絕對不可以,不然她怕範鏡一不殺他,楊天月會親自出手,事情演變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啊!」
帝瑾羽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在範鏡一的耳朵當中可以說是相當的悅耳。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這位氣定神閑的大謀士也是大為驚異,一個不過四龍之力的修士怎麼可能有怎麼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