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烏普的指控,魔焰君主好像一點都不是很在意,任由其顛倒黑白。而帝瑾羽卻心生疑惑,自己總感覺這位炎魔君主,好像開始留意起自己來。
雖然心中有此想法,不過帝瑾羽還是假裝鎮定,並且對魔焰君主保持這一份高度警惕的戒備,他也不敢確定這位君主會不會也和烏普一樣,利用自己來做沖鋒槍,打響這場廢土大絕戰。
魔焰君主暗中觀察帝瑾羽,而烏普則自然是明目張膽的,觀察腳下土地上的一舉一動,和所有惡魔族一樣,今天注定是一個充滿流血的日子,也是一個即將要永久銘記的時刻。
身為惡魔軍魂,烏普自然是心思如狼又如狐,目光遠眺前方山體屏障,這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他已經無數次的止步在這屏障前,那些滿目瘡痍的山體,刻下的都是他的恥辱,今天他就要用這些惡魔族的鮮血,來洗干淨自己的恥辱。
只是他更關注的不僅僅只是如此,曾經那草木皆兵的山頭上,今天卻沒有看到任何炎魔族士兵的存在。「難道這些惡魔族,會另有安排?」烏普心中暗想道。
「惡魔族的好男兒們,榮耀就在前方,你們準備好了嗎?」
「那你準備好了嗎?」
擋所有惡魔族的士兵,都在歡呼雀躍的時候,魔焰君主的目光籠罩著所有的惡魔士兵,讓這些士兵心中都有如鯁在喉的感覺,就好像這位君主已經鎖定了自己一樣,瞬間里全軍心理淪陷一大半。
「一個眼神就能讓整個惡魔族大軍,止戈陣前,真是厲害!」帝瑾羽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雖然感覺這魔焰君主的境界道行,並沒有比自己高出多少,可那種氣勢可謂是無與倫比。
「可惡!」烏普心中暗罵道「居然玩心理戰!」
看著剛剛才樹立起必勝絕心的大軍,居然在魔焰君主的一言語下心理淪陷大半,烏普自然是又氣又恨,自然是火冒三丈高。
烏普又道「魔焰君主,數年不見沒想到居然變得如此的狂妄,你那炎魔大軍如此又身在何方?莫不是聞風而逃?」」殺雞焉用牛刀?」
在帝瑾羽看來這位魔焰君主總是意簡詞駭,字句當中都有一針見血之效,每次都說得讓烏普啞口無言,帝瑾羽已經發現這位惡魔軍魂,已經是惱羞成怒了。可好像心中多有顧忌,遲遲不肯發兵。
「這烏普到底在顧忌什麼?」
「我也想知道?」趙飛勛道「可能是畏懼于魔焰君主,和雙子護法的威力吧?」
雖然趙飛勛話是如此,可自己也是心中疑問,對方已經是擺出了攻城拔寨的態度,可這位君主卻不見手下大軍,難道他真的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惡魔族大軍,簡直太多余天方夜譚了。
沒有人知道這位魔焰君,心中有什麼樣的想法,現在情況已經是相互膠著著,惡魔大軍戰馬嘶鳴,磨刀霍霍卻怎麼也不敢向你一步。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坐山觀虎斗的眾人都感覺像是度過了幾個世紀一樣久遠,雙子護法面無表情,更別說魔焰君主表情如何。
時間總是在煎熬著每一個人,就連身在其中的烏普也是一樣,漸漸的他已經不再想這炎魔族的打算,他和所有的惡魔士兵,一樣都渴望沐浴鮮血。
「老夫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所有的惡魔士兵听著,開始進攻!」
沖鋒的號角已經吹了起來,整片天地都響徹惡魔的歡呼聲,在烏普听來這就是最美妙的音樂。之前已經見識過惡魔族大軍,如今帝瑾羽一旁觀戰,也同樣是心中多有震撼。
且看戰場又一次風起雲涌現殺機,下等血脈的惡魔士兵還是沖在最前方,他們注定只是戰場上的犧牲品而已,面對著潮水洪流來襲的惡魔士兵,那魔焰君主雙眼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
冷漠無感眼前如見之物不過只是塵埃灰燼而已,根本就沒有生命存在那樣。惡魔已經越過雷池邊界,這些士兵都以為越過了雷池邊界,就可以長驅直入,可他們想錯了,錯的很徹底。
越過了雷池邊界代表的不是長驅直入,而是墜落了死亡的深淵。魔焰君主雖然是身如青松半分不動,可雙子護法卻如同兩把利劍殺刃已經出鞘。
還是那般快如閃電猛如烈火,炎真與炎川化成了兩條火龍,發怒在惡魔洪流當中,所過之處一切都成焦炭,讓戰場變成了火海,在烈焰焚身當中這些惡魔士兵,最終懷抱了他們的最高榮耀。
血脈下等的惡魔是瀚海大洋,雙子護法則是烈焰之火,翱翔其中帶來的除了屠戮還是屠戮,如此場面,在帝瑾羽的心中,可謂是震撼無比。
「可惡!」烏普眼睜睜的看著惡魔士兵,痛苦的死在烈焰焚身中,不僅是怒罵而起,不過臉色瞬間又變得陰毒起來「殺吧!殺吧!最終承受痛苦的只有你們!」
「炎龍罰世!」
雙子道法相合力量成倍遞增,如此力量就好像要炙烤了,整個廢土世界一樣,只見一龍雙頭如是火神發怒,在烈火的燃燒下,已經听不見這些惡魔士兵的痛苦的叫喊聲。
帝瑾羽一方面關系,戰場上每時每刻的變化,卻沒有放松對魔焰君主的警惕,這種感覺總是若有若無,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泰山抓著腦袋說道「可又說不上來。」
「這烏普看似借由我們發動戰爭,魔焰君主自然也可以利用我們與之周旋,可他並沒有怎麼做?」小尼姑同樣也想不明白,這炎魔族的魔焰君主,到底心中作何打算。
不說其他戰場上的已經在不斷的戰火當中,那些血脈下等的惡魔士兵,在烏普眼中也許就只是犧牲品一樣,不管死去多少,雖是惱火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
惡魔的洪流大潮依舊高漲不斷,那雙子護法也是火紅了整片天際,四周地面下的火苗,可能是听到了召回,也隨之歡快的跳動起來,帝瑾羽也很明顯的感受到,炎熱溫度的上升。
「惡魔士兵一代不如一代,看來被遺棄的種族,注定要走上消亡的道路!」既然互為死敵,這炎川炎真雙子護法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打擊烏普的機會。
是死神的鐮刀也是地獄的碾盤,割斷了惡魔的頭顱也碾碎了惡魔的肉身,留下的殘軀也注定要深埋在這片土地下,然後漸漸的被時間遺忘,就好像從來沒有駕臨到這個世界來一樣,從來也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存在。
兩團烈火已經在雄雄燃燒著,那惡魔士兵在帝瑾羽看來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減少過一樣,盡管炎熱的土地上已經是尸橫遍野,沖鋒的號角聲已經沒喲听下來。
烈火與鮮血交匯成一處,譜寫了廢土之地上唯一的華麗篇章,這可是要付出死亡的代價,或許誰都不願意成為其中的一道筆墨,可這又那是可以逃避的。
終于終于,緊張的氣氛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雙子護法雖身在萬軍當招牌,可在帝瑾羽看來,更像是他們把整個惡魔大軍包圍住了,動一步則死。
烏普讓血脈下等的惡魔士兵,停止了攻擊,可這並不代表結束,這是殘酷的一章即將上演的時刻。擋再一次感受到大地開始晃動,厚重的岩石地表開始一點點裂開,帝瑾羽知道那惡奴上場的時間到了。
惡奴是鮮血和罪惡的產物,是沒有一點思想的存在,當再一次看見這些惡奴的時候,帝瑾羽彷佛看見了鮮血,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渴望。
「淨!」
看帝瑾羽有些不對勁,小尼姑佛門八音一出,一音淨字化去了心中陰晦,明了心頭燈靈台光。雖然小尼姑嘴上不說,可心中還是感覺相當的不可思議。
「他到底是不是古佛口中的大魔?難道這是成魔的前兆?」小尼姑**想到了最糟糕的結果,卻沒有想到最真實的原因。
帝瑾羽發現這些惡奴已經不負之前模樣,與之前相比顯得更加高大威猛,血氣不斷的彌漫,有種亂人心智的力量,讓自己也不得不防。
兩者相比雙子護法儼然是微不可查,成了渺小之物。可那已經橫貫長虹的火焰,成就了他們強悍的氣勢。數量與大小不同的戰斗就要打響了。
所有的惡奴已經開始了吸收死去的惡魔士兵的血肉,來增加自己的實力。帝瑾羽自然清楚這種場面,對著雙子護法叫道「不能讓他們吸收血肉,來增強實力!」
帝瑾羽是一時沖動的好意提醒,那雙子護法卻是充耳不聞,任由這一眾惡奴隨意吸收惡魔血肉。在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帝瑾羽很清楚的看見,那魔焰君主向自己投來一絲不明的目光。
「居然如此自負自大!那老夫就讓你們死得更加痛苦萬分!」
本來還以為經過提醒之後的雙子護法,會出手阻止惡奴,如今這種情況自然是烏普最樂于見到的,他彷佛已經看到了,雙子護法痛苦隕落的模樣心中大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