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青漸漸退了,梓健打電話給大哥李隆俊,可他爺爺說孫子暑假去日本,在那里得了肺炎,現在還在日本醫院。
掛了電話梓健感到失望,可別無他法,只能等待。
休息日,晚上,花勇帶著原班人馬去eigh****,在酒吧門口踫上正排隊的「叮鐺」。
一暑假沒見叮叮換了個發型,更有女人味了。
憑著vip卡幾個人不用排隊即直接進入,叮叮主動坐到梓健身邊,擠開一旁的君。
喝上一會兒,棋棋與丫丫也換上衣服化了妝來了,這兩個女人在酒吧跳舞時非常搶眼,腰間的金屬皮帶伴隨扭動的臀部,性感迷人,惹來不少注目。
「梓健,前兩天有兩個男生送情書給我。」叮叮小口喝著啤酒說。
「是嘛,很好啊。」
「他們家里都是開跑車的。」
「有錢人,不錯。」
「我拒絕他們了。」
「…………」
「梓健一塊來跳舞啊,今天來了好幾個外國語的新生,漂亮到暴了。」君喊道。
「不跳了,你們跳吧。」
劉音彤拿著香檳也來到身邊,她的長發也染成了美麗的香檳色,配上串鑽石耳環,氣質絕佳。
「喂,你的小女友沒來呀?」
「什麼小女友?」
「就是女朋友啊。」
「梓健你有女朋友了?」
「恩。」
叮叮的淚說落就落,像有個特殊開關似的,梓健一下不知所措。
「你怎麼說哭就哭啊?」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嗎?」
「有啊,可也別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
音彤嘆口氣,安慰可憐叮叮。
「梓健她是什麼學校的?」叮叮喝著酒擦著淚。
「你別哭啊,你這樣一會兒鐺鐺看見又以為我怎麼你了。」
「那你告訴我,她是誰?是我們外國語的嗎?」
「不是啦,不是你們學校的。」
「那是哪個學校的?」
「她不是學生,是服務員。」
「小姐?」
「不是小姐,就是賣衣服的服務員。」
叮叮听了似心有不甘,喝下一大口酒。
此時跳累了的幾個人回到沙發上,見叮叮紅著眼楮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但誰也沒提。
「花小勇,音彤說你們兩個暑假去歐洲旅游了?」餅少問道。
「是啊,好累,旅游這東西太累了。」
「是那地方累哦。」老牛插一句。
「那地方也累,心也累,總之就是累。」
「餅少,我這頭發就是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的一家店里弄的呀。」
「難怪咧,那種地方不是一般人去的吧。」
「幫我弄頭發的理發師說,他上一個客人是凱瑟琳瓊斯。」
「你听他的,我們在等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在幫一個白頭發老太婆在弄。」
音彤優雅的瞪男友一眼。
媽媽桑看到許久未見的幾個人也過來打招呼,她問起弟弟有關馬莉的事。
提起這名字嚴吟君似乎很痛苦,但從他的眼神和只言片語間可以得知,馬莉在外面借了房子住,嚴吟君有時也會住去那里。
看樣子從高中起糾糾纏纏了四年的單戀,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但鄺梓健明白,這是個悲劇性的進展。
「雞,你說今天我們找得到女孩嗎?」
「找餅少幫忙。」
「是啊餅少,你在這混了這麼久…總有前輩的經驗啊,教教我們。」
「幾年前我的辦法是拼酒,灌醉去賓館,可現在不行啦,現在有的女孩比男的還能喝,就算把她喝趴下了,你也差不多了。」
「音彤,你就幫老牛介紹個,現在雞也有人了,梓健也有了,就老牛沒有,煩啊,一直在耳朵旁說說說。」
「我介紹了啊,暑假前就私下找他了,可他還嫌棄。」
「不漂亮嗎?」
「漂亮啊,人小小的,合他胃口的。」
「那為什麼老牛不要?」
「長得是不錯,小小的,也漂亮,可她是斜視哎,和我講話眼楮是看著旁邊的,誰吃得消。」
大家笑做一團。
「音彤,我懷疑你是故意整我的。」
「怎麼可能,那女孩子是我們團里最漂亮的了,就有點斜視,戴隱形眼鏡會好點。」
「還好只是斜視,沒介紹個瞎子給你都算好了。」
餅少揮手叫來威士忌,大家玩起「吹牛游戲」,玩到後面,游戲自然墜入下流的老套路,喝不下酒的丫丫要解開內衣,讓贏的一方隔著衣服扣上。
難度極大的懲罰,玩不成的贏家也要再干一杯。
幾輪下來只有花小勇在音彤背後完成了扣上的工作,周圍人不禁驚呼「大師!大師!扣大師!」
叮叮比平時喝的都多,到她輸了她就會主動背對梓健。
梓健愣了愣。
「干什麼,你要耍賴嗎?」鐺鐺在一旁說。
「我喝酒好了。」
「不行,解都解開了。」
「梓健你不要玩我幫你解決困難。「老牛樂呵呵的跑來。
「關你什麼事,死牛。」
沒辦法梓健只好玩,若是其他女孩,棋棋或丫丫倒無所謂。只是叮叮會動真情,酒吧內會動真情的女人都無比麻煩。
不是有句經典的酒吧語錄嘛——**易搭,純女難纏。
叮叮的內衣帶又窄又細,金屬搭扣只有米粒大小,隔著衣服根本扣不上。
「梓健伸到衣服里面扣啊,看你這麼糾結。」
餅少起哄道。
「算了我還是喝酒吧。」
「不行,別人都能喝酒認輸,只有你不行。」
「靠!為什麼啊?」
「因為我從叮叮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期盼,誰幫她解開的誰就要幫她扣上。」
「那也不是我解開的啊,是她自己解開的。」
「總之就是不行。」
狐朋狗友們又站起來圍著起哄。
而此時君拍拍他,說了句︰「雅妍好像坐在那邊哎。」
梓健頓時緊張起來,但很快明白他在開玩笑。
可一回頭,還真看見雅妍化著妝穿著牛仔褲與閃亮亮的低胸短袖坐在吧台。
她望著這兒,卻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梓健立刻松開扣,帶子啪一下彈了出去。他小跑到吧台,坐了下來。
「你不說不來的嗎?」
「嗯……」雅妍的神情有些奇怪。
「他們叫你來的?」
「恩。」
「藥在哪?」
「衣服里。」
「給我。」
「梓健你別鬧了,我不會賣的,坐會兒就走了。」
「行嗎?」
「恩,前兩次都是這樣的。」
梓健嘆口氣想到大哥,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跑到大阪去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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