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化代碼 025 回家

作者 ︰ lastlich

林間山道上,劫道的山賊,靜魂四人和林檎雨由利靜靜對峙著,大家都不說話。一陣清風穿過山間,只听到樹葉沙沙的聲音。

山賊們仍然圍住了玄葉的馬車沒有離開,好不容易等到了落單的靜魂一伙人,他們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到嘴的肥肉。

林檎雨由利則是在觀察形勢,站在離眾人十步遠的地方,一言不發。

玄葉的反應也很奇怪,同樣也是在觀望,似乎突然發生的變數超出了自己預計,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玄葉並沒有貿然開口。

看到這一幕,靜魂在心中默默的記下了--看來即便是霧隱的內部,水也同樣很深啊。

霧隱村的村民看到相當于自己人的霧隱村忍者,居然在第一時間沒有開口求助,而是在默默等待,是輝夜一族和霧隱其他家族有矛盾,還是由于別的什麼原因?

雖然玄葉叔叔之前並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成為正式的忍者,但是畢竟曾經在忍者學校上過三年學。如果說他不知道林檎雨由利的話,靜魂是絕對不相信的,忍刀七人眾名聲在外,雖然不至于像山椒魚半藏那樣家喻戶曉,但是在水之國還是聞名遐邇的。

只要在上課的時候,不像鳴人那麼亂來,一堂課都沒听過的話。即使並沒有親眼看到過本人,只憑雨由利背上那兩把造型奇特的長刀,多少也能猜測出他的身份吧。何況雨由利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還帶上了霧隱忍者的護額。

看著玄葉大叔的樣子,靜魂猜測他應該認出了雨由利的身份了,但是卻由于某些原因沒有動作,只是沉住氣,將幾個孩子護在身後,靜靜等待著。

「我乘的馬車要經過這里,麻煩你們給讓個路,好麼?」

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看著雨由利有意識散發出的氣勢,眾人仍然感覺到很強的壓迫感。

「怎麼辦,老大,是霧隱的忍者啊,我們是不是讓一下路?」

「讓過這一次,接下來又要等下一波了,你以為像這種落單的肥羊是這麼好等的?而且等霧隱村和大名過幾天反應過來了,我們又得換地方了!」

「可是那個忍者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啊,我覺得我們惹不起啊。」

「他們加起來不過就兩個大人,剩下的都是小孩子,有啥惹不起的,我以前也殺過人,別以為背著兩把刀的就一定厲害。」

鐮刀男並沒有放棄的意思,而且交談時的音量也很高,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同時震懾對手。

這應該說就是典型的無知者無畏了吧,像這種拿著鐮刀鋤頭就敢出門打劫的,即便再多上一百個人,對于一個上忍而言,也沒有任何威脅吧。

靜魂看著鐮刀男明顯是在找死的行為,只是在心底為他默哀了兩秒鐘。既然系統已經判定這兩個人是「怪」了,被擊殺掉的話,自己應該還有經驗拿吧。反正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玩家了,殺怪獎勵的經驗值和物品,肯定全由自己獲得。

靜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態已經與前世那個自我不一樣了,在逐漸融入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同時,對于生命的態度也變得更加冷漠了,至少前世的靜魂,並沒有辦法把一條生命的消逝,等同于一截經驗值的上升。

站在不遠處的雨由利,倒是不知道玄葉背後那個金發蘿莉心中打的小算盤,此刻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幾個農民裝扮,手持鐮刀鋤頭的「賤民」,居然也敢冒犯一個忍者。看來長久的蟄伏之後,霧隱忍者的力量,已經連水之國的普通民眾都震懾不住了麼?

「最好別讓我等太久,我趕時間。不管你們怎麼做,五分鐘之後,我要看到一條正常的山路讓馬車通過!」

雨由利絲毫沒有理會擋路的眾人,微微仰起頭,做出了命令。

劫道的山賊們面面相覷,最後紛紛將目光轉向領頭的兩人--之前眾人千方百計在這段山路上搬來大石頭,又砍倒路邊一棵大樹將路封住,目的不就是為了阻礙他人通過嗎?

「別管了,我現在就去抓那個車廂里的白頭發小丫頭,你們看住這些人。趕車的大叔,不想你身後的孩子受傷的話,就別輕舉妄動,我們只想搶錢,不想害命!」

刀疤臉的紅字男晃了晃手里的鐮刀,前一句是吩咐眾人怎麼做,後一句是威脅玄葉,同時表明自己的意圖。

再這麼等下去,恐怕事情還會發生別的變數,想到這里,刀疤男打算直接沖進車廂對純搜身,搶完了珠寶啥的就直接跑路。至于來自林檎雨由利的威脅,仗著自己這方人多,刀疤男還真沒把它放在眼里。

玄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正要有所行動,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顫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一時間身體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刷!」

沒等玄葉看清,之前站在遠處的雨由利就消失了身影,離開了原地。玄葉甚至沒有辦法看清對方拔刀的動作和沖刺的身形,就看到刀光在人群中閃現了三次,然後就消失了。在雨由利身形起落的瞬間,玄葉依稀還看得到有藍色的電光閃爍。

一陣血雨腥風過後,四周一片死寂,雨由利背對著出現在人群的前方,慢慢的將長刀放回自己的背上。

「撲通!」

刀疤男還緊握著手中的鐮刀,不過身體已經支撐不住站立的姿勢,轟然倒地,脖子處有一道長長的紅線,幾秒鐘後,傷口才爆裂開,流出汩汩的鮮血,將刀疤男的尸身逐漸染紅。

「哇!」

躲在玄葉身後,看到離自己幾步遠的刀疤男在瞬間被斬殺,進次仍然承受不住視覺的沖擊,胃里頭一陣翻騰。然後進次就靠住車門,拼命嘔吐了起來--索性由于清早吃的不多,進次的嘔吐很快就變成了干嘔,之前從胃里頭翻騰出來的酸液,灑了一地。

沒想到哥哥這麼脆弱啊,靜魂見狀,連忙走到進次背後,扶住重心不穩的哥哥,然後輕聲安慰他。

「沒事的,哥哥,沒事的,吐出來就好了。」

靜魂左手扶著進次的肩膀,右手輕輕拍打著進次的後背,直到進次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這才拿出隨身帶著的毛巾,給哥哥擦起臉來。

現場的情景很是震撼,圍住馬車的人,全部都被雨由利所斬殺,不管是怎麼樣的姿勢倒地,致命傷都是脖子上的刀傷,氣管和主動脈被割斷,一擊斃命。而且經過靜魂計算,雨由利從拔刀到收刀的整個時間,甚至沒超過五秒。

「謝謝忍者大人相助,沒有你及時出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玄葉的臉色慘白,連聲音也帶上顫抖,剛才有自己擋住,進次只看到離自己最近的鐮刀男倒地的情景,後來就埋頭嘔吐了。他並沒有看到其余人倒地的情景--也幸好如此,看到打劫的山賊眾人全部倒地,包括幾個明顯未成年的孩子,玄葉感到胃里頭也是一陣陣翻騰。

雨由利沒有回頭,對玄葉的話不置可否。

「真麻煩,最後還是要自己來處理。」

像是沒注意到自己剛才已經奪去了十幾條鮮活的生命,雨由利的話語還是一貫的冷漠,仿佛只是踩死了幾只腳下擋路的螻蟻一般。

搖了搖頭,雨由利開始結印,一陣復雜的手印過後,雨由利雙手合攏,推向前方。同時驚人的氣流也在瞬間匯聚到他掌心,然後沿著道路被截斷的方向,一路肆虐過去。

「風遁-大突破!」

飛沙走石,日月無光,長達十幾米的巨大的氣旋將之前的山道變得面目全非,開墾出一條新的山道。之前擋路的亂石和大樹,被風遁強悍的氣流所絞碎,沒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只剩一條中部低窪的寬約兩米的通道,一直延伸到遠處。

「司平,重新趕路吧,麻煩已經解決了!」

甚至一句場面話都沒有交代,雨由利開始往回走。用仿佛是在談論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的語氣,雨由利喊來了車夫,然後走進車廂,絲毫沒有理會一旁的靜魂四人。

倒是名叫「司平」的老頭子,在和靜魂一伙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揚了揚手里頭的韁繩,算是打了個招呼,這才繼續趕路。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麼?

看著之前那個握著比自己還高的鋤頭,站在最遠處的小男孩--現在只是一具逐漸變得冰涼的尸體,靜魂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如果是自己的話,大概做不到這一步吧,尤其是這樣果斷冷漠地結束十幾條生命這件事。

在自己想要成為忍者的那一刻,盡管已經有了殺人與被殺的覺悟了,但是面對完全只是一群被生活所迫而淪為山賊的平民,自己還是下不了手吧?

即便是那兩個紅字的頭領,在此之前,靜魂也僅僅只是打算用「魅惑」來讓對手知難而退罷了。真正需要用殺戮來解決問題的時候,自己又是否真的能狠下心,像雨由利那樣談笑間就結束掉他人的生命呢?

聯想起雨由利剛才用居合斬,瞬間揮刀三次,擊殺全部劫道山賊的情景,靜魂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不行」,至少現在還是不行。

即便是系統的職業欄里,都清晰的標注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仍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吧,或者說,自己永遠也做不成一個合適的忍者吧!

或許面對同類的時候,自己能對對方拔刀相向,但是面對平民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像白牙那樣,心存猶豫吧。

「進次,這就是你為之奮斗的目標,這就是真實的忍者世界,即便如此,你也希望成為一名忍者麼?」

將進次嘴角的殘渣拭去,靜魂低聲問道,不僅是問向進次,這句話更多的也是問向她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這樣的忍道,我絕對不會認同!」

雖然已經沒有嘔吐了,進次的臉色還是沒有恢復,身體仍然在輕微的顫抖。

「不過為了保護身邊的人,需要的時候,我也一樣會挺身而出的,無論自己最終能不能成為一名忍者!」

像鳴人那樣的忍道麼?聯想起中忍考試第一場那句「即使只能永遠當一名下忍,自己也永遠不會退縮」的豪言壯語,靜魂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那就加油吧,將來一定要成為一名偉大的忍者哦!」

「哇!」

進次還沒回答,就看到周圍別的尸體。十幾個山賊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讓他不禁又吐了出來。

額,虧自己剛才還感動了一下,之前哥哥那些關于自己忍道的說法,果然都是自己的錯覺麼?

無奈的看了玄葉一眼,靜魂只能繼續安慰哥哥,幫他平復情緒。

「玄葉叔叔,等進次感覺好點了,我們再上路吧。另外如果不急著趕路的話,我想把這些山賊的尸體,都給埋葬下去,至少得讓他們入土為安。」

「恩,好吧,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你讓純也一起來幫忙吧,早上搬行李的時候,我發現她力氣倒是挺大的,可以一起來幫忙。」

「恩,好的!哥哥你在車上靠一會,我們等會再上路吧,口渴的話玄葉叔叔的駕座那里有水壺,自己倒著喝。」

伸伸手給純示意,讓她過來幫忙,然後靜魂走到之前威脅自己的刀疤男面前,默默蹲,輕輕的闔上了對方由于痛苦而變得猙獰的雙眼。

dusttodust,ashtoash,願你來世做個好人吧!

拿起了一把掉落在一旁的鋤頭,靜魂找了個土質疏松的低窪之處,開始挖起坑來。

感受到主人的心情有點沉重,純默默的跟上,模仿靜魂的動作也開始挖起坑來,盡管以她目前的閱歷,還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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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再過一座橋,就到了,終于趕在太陽落山前回來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這條路,我們走了一天半呢,當時雪還沒化,路特別難走!」

黃昏時分,玄葉終于駕著車,回到了以前的小鎮。

近鄉情怯,雖然只是離開了小半年,但是看到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靜魂仍然感覺到很親切,而進次,早已經從之前的萎靡狀態中恢復了,此刻正在車廂中上躥下跳,活力十足。

「純,馬上就要見到父母了,你開心麼?記住父親大人名叫謙一,母親大人名叫撫子,別忘記了。」

靜魂看著興高采烈的哥哥,有點被進次的情緒感染,連帶著和純交談的語氣,也溫柔了起來。

「哎呀,妹妹,這句話我都听你強調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就老爸老媽兩個名字,純會記不住麼,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羅嗦?」

還沒等純開口回答,進次就打斷了靜魂的問話,低下頭一幅很欠扁的表情看著靜魂。

「我高興不行麼,你有意見?」

「哎呦,靜魂你又捏我的臉,我的臉最近都是腫的,是不是你趁我睡覺偷偷捏過的原因?」

進次不悅的拍掉妹妹的手臂,同時心里頭很是困惑︰明明也沒看到靜魂太大的動作,為啥每次都能捏到自己的臉呢,而且還喜歡捏住的同時轉一下,這樣會搞得自己在純的面前很沒面子啊。

「純你別听哥哥胡說,我再給你說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恩,父親大人話不太多,但是喜歡」

車廂里頭,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正專注的給對面坐著的紅瞳女孩講解著什麼,紅瞳的女孩雖然高出來半頭,但是听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點點頭。

「到家啦,一白天都沒吃飯了,晚上總算可以好好吃一頓啦。」

玄葉將馬車停了下來,然後讓輝夜三兄妹先回家,自己則去把借來的馬車還給別人。

「恩,我背個小包,先走一步啦,靜魂你們就背那個大包慢慢走吧!」

進次一馬當先,跳下車就跑了出去,至于這個行為是不是在報復被某人捏臉,就不得而知了。

「純,別緊張,身體放松,像平時那樣。」

靜魂單手抓起一個大大的包裹,背到自己的左肩,然後伸出右手,握緊純的五指。

「恩,我知道,先跟謙一和撫子問好,然後隨機應變,注意之前姐姐說的情況。」

「對了,就是這樣,實在是遇上麻煩,我到時候會開口幫你的。」

「謝謝姐姐,不過那個袋子,還是我們一起拿吧!」

「恩,也好,不然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此刻兩人的心理狀態,完全和正常的情況反過來了。

純並沒有想太多,心情很放松,一臉自然。反正「姐姐」就是主人,即使之後還有「爸爸」,「媽媽」什麼的,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這就比什麼都重要。

靜魂倒是患得患失,恨不得回家的路長點,再長點,好讓自己思考還有啥沒有和純交待到位的--千萬要讓純給大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姐姐~~」

一聲長長的童音從院子里頭喊出來,打斷了靜魂的思考,然後她就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色布襖,扎著一對雙馬尾的蘿莉朝著自己飛奔過來。

愣了一下,靜魂下意識的張開雙臂。

下一秒,一個人影就撲到了自己懷里,然後雙手環住自己的脖子,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了自己身上。

「幽姬,你怎麼先出來了。你現在都長得這麼高啦,姐姐快要抱不動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走了以後白天都沒人陪我玩,給我講故事,現在姐姐回來了,必須每天陪我講故事。上次那個三只小豬的故事,姐姐你還沒講最後的結局呢,我今天晚上就要听!」

「好好,沒問題,晚上我就陪幽姬一起睡吧,咱們一直講到天亮!」

抱著幽姬,靜魂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大門。不用刻意看,兩個深綠色的名字就飄在里屋的屋檐下,那熟悉的人影,讓靜魂的心撲撲狂跳,激動的情緒再也無法壓抑。

看著穿著圍裙的謙一和眼角流著淚的撫子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笑呵呵的望著自己和純。靜魂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一瞬間忘卻了天地間的一切,心中只留下濃濃的親情。

「我回來了!」

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最簡單的話語。

「歡迎回來!」

ps︰恩,上周剛加了本大爺絕不會被推倒的群,然後就糊里糊涂的被變成了茶幾戰士了,居然還被寫進了番外篇,要被扔到動物世界去喂獅子王!不要啊,我只是一個粉女敕的新人,不過買了幾次萌而已,為啥躺著也會中槍?

另外就是關于福利了,我終于發現這玩意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我已經感覺寫的尺度很大了,想不到居然還是重口難調-_-,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我這不是在寫**文啊,魂淡!以後遇上這種橋段,就找某無節操的紅白取經了,根據本大爺那本子里的描寫,我感覺我一直以來都是把曖昧當成了重口味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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