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戒 第28章安樂死

作者 ︰ 鳳凰英雄

其實就算鄭旦在身旁,吳成義也是能從容地當著她面,把安眠藥加入湯汁中,鄭旦不認識味精和其它的調味品,何況她壓根沒料到吳成義會下毒。

但對于吳成義的心理卻是一個壓力,他不忍心當著鄭旦的面,讓她親眼見到致命的藥粉放下去。如果鄭旦能眼不見悄悄地死去,對吳成義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安慰和解月兌。

吳成義已經殺了伍子胥手下的四個兵士,雖然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再說他自從成為醫生起,已經不怎麼害怕,實施安樂死,就跟一個護士按靜脈注射規程操作那麼簡單。

鄭旦接過碗,說了聲謝謝,就舀起餃子吃了起來,因為餃子熱,加上口中的辣,讓她一邊吃,一邊大喊過癮。

吳成義看到她的額頭和鼻梁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便把餐巾紙遞給了她。鄭旦邊擦臉邊對吳成義笑道,「你吃,你也吃,我們一起吃。」

「好。」吳成義燒了一盆紅燒帶魚,再把中午的黃豆排骨湯加熱後,開了瓶啤酒喝了起來。

「師兄,這辣的味道確實好,這豆腐,這辣,好吃。我多吃點,下次你可要多放點。」鄭旦幾乎把一盆豆腐都吃下了肚,不好意思地看著吳成義,傻笑了幾下。

吳成義一听她說下次,心里就要哭了起來,再過幾十分鐘後,她跟他就要陰陽兩隔了。雖然鄭旦多次揚言要殺他,殺西施,而且今天從她對西施的態度上,依然能看出她陰晦和嫉恨的眼神來,但鄭旦不失為一個可愛的女子,她背叛親似姐妹的西施,不過是那個時代所決定的。既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但能微弱地改變一下命運,也許是一種無奈而有效的選擇。

對不起了,鄭旦,不是我心狠,而是我被迫無奈。就算不殺你,我回去後,你留著,最終也是要被伍子胥殺害。吳成義心里不止一次地對鄭旦說著,仿佛這樣才能減輕對她的負疚感。

「師兄,你是好人,我相信你沒有羞辱過西施,我幾次要殺你,你還幫我治傷,在我果身的時候,你坐得正,站得直,我佩服,也感動。如果我離開你以後,我會永遠記著師兄的,」鄭旦好像有了某種第六感覺似的,所說的話居然是告別之言,把吳成義嚇了一跳。

吳成義正想說,不要胡思亂想,突听鄭旦扶著腦袋說,「師兄,……我,我有點暈乎乎的。」

吳成義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抬起手,把鄭旦手中的碗打翻在地。

「你……」鄭旦被吳成義的意外舉動,嚇了一大跳,楞楞地瞧著吳成義,「師兄?」

「我看見有一只小蟲子。」吳成義說著站起來,「我另給你盛一碗。」

「不,不想吃了,我只想睡。」鄭旦雙目迷離,很快就模糊起來,歪斜著倒了下去。

「啊,可能是你這幾天累壞了,沒睡好。」吳成義慌忙扶住她,讓她平躺在椅子上。

吳成義看著鄭旦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知道機會瞬間即逝,立即在廚房里,取來了安樂死溶液,把這溶液吸入到靜脈推針的針筒中,就回到餐廳。

這時鄭旦睡得正香,因為姿勢不雅,連衣裙的領口中露出了迷人的乳-溝,使她的乳-房更顯異軍突起,極讓人一模為快;而裙下就象蟶子一樣伸出二條修長的**,她竟忘了穿上黑絲襪,一條擱在椅子上,一條垂到地上,幾乎露出了淡紅色的底褲來。

吳成義卻木然地看著鄭旦,悲傷地說,「鄭旦,對不起,不是我要害你,而是閻羅王,他決定著你的生命,天命難違。」

吳成義舉起了針筒,握住了她的潔淨的白酥手,卻感到她的小手柔若無骨,滑如凝脂,吳成義慢慢地卷起她的衣袖,找到她細小的靜脈,把針尖對準後,就朝這藍色的靜脈刺下去。

就在針尖快踫到皮膚的時候,吳成義往前推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他感到沒有勇氣再往前用力。他盯著針尖,針尖離鄭旦的皮膚只差毫厘,就是這毫厘之距,針尖居然無法前進。

就是這個女子,幾次把劍尖對準了他,對準了西施的脖子。殺了她後,四大美女才能來到他的身邊,吳成義才能回家,否則他就可能永遠留在這兒。

吳成義想到這兒,微顫著手,再一次把針尖對準了鄭旦的靜脈

但是吳成義的心里一下子又呈現出鄭旦的音容笑貌,她看《山楂樹之戀》是純真的樣子,為她治傷時嗔怒的目光,露著乳-房時的嬌羞神態,以及身上涂滿辣椒時的滑稽,吃麻辣豆腐時絲絲作響的吸氣聲,還有剛才那副無限留戀的神情,組成了鄭旦鮮活的生命,和她美麗的身影。

吳成義的目光開始模糊了,他突然明白,要是這針尖一旦刺入了,他的快樂也會跟著消失殆盡。

不,不,我不能殺死這個女子。我下不了手。我是男人,不能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就象給西施手術的時候,不能對她猥褻一樣,這樣的行為哪是一個男人所為?

于是,吳成義收起針筒,飛跑出餐廳,把針筒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後用磚塊把針筒砸爛了。

吳成義跑回鄭旦的身邊,發現她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知道她吃的安眠藥可能過多,急忙抱起鄭旦,跑向醫務室。

吳成義把鄭旦平躺在病床上,然後準備好胃管和洗胃液,坐在一邊觀察著,萬一情況異常,就立即給她洗胃。

吳成義陪著鄭旦,不敢合眼,直到深夜,見鄭旦睡得非常香甜,發出輕微而均勻的鼻鼾,讓吳成義才寬慰下來。

吳成義怕西施不放心,就抱起鄭旦回董事長辦公室去睡。果然吳成義一進入臥室,西施就擔憂地開口道,「師兄,嚇死我了,旦姐姐怎麼啦?」

「沒事,她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吳成義回避了西施的目光,把鄭旦抱到床上,然後幫她蓋上被子。

女人天生的敏感性比男人強,西施看到**畢露的鄭旦躺在吳成義懷中,還不成體統地翹著兩條潔白的大腿,露出里面的內褲,把西施直看得臉面發燙。她甚至捕捉到了吳成義的眼楮里,掠過的一絲驚慌之色,心里更加明白了,鄙棄地問,「你,你……是不是對她……」

「西施,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來?」吳成義失口否認。

「我不信,你是男人,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玷污了她,……」西施堅持她的想法,因為無論如何,一對孤男寡女,這深更半夜的才回來,肯定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而且瞧鄭旦這副昏睡不醒的樣子,就能料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西施,你听我說,我真的沒有。哎,如何說你才會相信?」吳成義百口莫辨,無可奈何地攤攤手。

西施痛苦地搖搖頭,「我原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想到你……」西施說著就冷漠地扭轉頭,不再理吳成義。吳成義在她心中的形象立即黯淡下去。

吳成義知道再怎麼解釋,只會給自己越描越黑,再說吳成義的脾氣,也不會為了某件事而去婆婆媽媽地解釋,索性帶上房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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