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平有點無語,女人就是好啊,長相稍微順眼點就有天生的優勢,自己這不還沒怎麼著,就有護花使者迫不及待的蹦出來了。他現在心里惦著入夢的事情,實在沒心思跟他計較。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聊,我去抽支煙。」
被黨衛平直接無視,王英俊也覺得比較尷尬,看著對面兩個美女,便笑著自嘲道︰「這人一看就沒有受過什麼正規教育,素質太差。從穿著打扮上看就知道格調不高,跟這種人生氣犯不著。對了,你們兩個都是外語學院的吧?」
林晚听到他貶低黨衛平,心中就沒由來的一陣反感,心想你背後議論別人,格調就很高嗎?剛想反駁幾句,秦子衿已經回答道︰「是呀,你在首外有熟人?」
「我叔叔在里面,去年剛評上博導。」王英俊一臉的自得,「你們要讀博,我倒是可以引薦一下。」
「真的呀,那到時候我要是請你幫忙,你可不能拒絕。」秦子衿睜大了美目,一臉的好奇。
「必須的。」王英俊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傲氣。「其實當初我原本也準備上外語學院的,後來還是覺得清華更加適合我,也就忍痛放棄了。」
這話說的,好像首都的大學都是他家開的似的?林晚暗自偷笑,只有她清楚自己這個好姐妹剛剛被黨衛平無視,此刻有種在他身上找自信的嫌疑。別看秦子衿性格直爽,有時候也是蔫壞的那種類型。說白了,她就是沒事閑的發慌,拿著清華的高材生來找樂。
「這麼厲害啊。我還不知道你是清華的啊。」秦子衿瞪大了美目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
「也不算什麼。我們學校也就是國家領導人出的比較多點。」王英俊一臉自得,「唯一遺憾的是我們學校美女很少,跟你們首外沒法比。其實你們學校不錯的,國內不少知名主持人和記者都是首外的。好多駐外使館的文職官員也在你們學校挑選。」
「听你的意思好像準備畢業後走體制路線了。」秦子衿繼續好奇的追問道。
「我也沒辦法,家里安排好的。其實我真實的想法是想繼續到哈佛去讀博的,回來之後自己做點什麼。可家里都安排好了畢業之後到行政部門上班。我最大的理想是經商,那種赤手空拳打拼的過程,想想就讓人期待……」王英俊一臉無奈,看樣子好像真的很不甘心。
林晚覺得這種自我吹噓的話題很沒有營養,很不耐煩的起身,對秦子衿道︰「我去洗個臉……」
秦子衿自然看出了姐妹的不耐煩,不過還是笑著調侃道︰「洗臉是假,找人是真吧?」
林晚也不否認,她的確覺得和黨衛平聊天更有意思,至少人家實在。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坐在頭里過道的座位上,整個人閉著眼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好打攪他,便安靜的坐在一側歪頭仔細的打量著。
黨衛平抽完煙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急于回去,而是坐在了前面過道的座位上,因為他發現那里下鋪有個乘客正呼呼大睡,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這不正坐在這里閉目養神,拼命的「運功」達到冥想。希望能有讓他更加驚喜的事情發生!
他當然沒有睡著,確切的說應該是身心進入到一種深度入靜的狀態。你可以解釋為半睡半醒。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在睡覺,精神上卻分外敏感。
這是他爺爺教他的。八歲開始練習,到現在想要達到簡單的入靜狀態幾乎是信手拈來。唯一不能確定的是他搞不懂「深度」的含義,到底多深才算深呢?
所謂身心深度入靜有點類似于印度人練瑜伽時的冥想,或者佛家的入定,幾者間異曲同工。區別在于冥想和入定是純粹的精神意念上的一種修為,要麼什麼都想,要不什麼都不想。通過這種精神上的冥想來產生一種特定的表象。而深度入靜則要求在思想安靜、意念集中的基礎上保持意念專一,卻又高度清醒。它既不同于一般的清醒狀態,亦不同于一般的入睡狀態。它不可能是所謂的萬念俱息,寂然無物;更不可能是熟睡的「呆定」。所謂心中無物為虛,念頭不起為靜,想要達到這種境界,還需要天賦和一個好的啟蒙老師。
從某方面來說,入靜具備了冥想和入定的能力。除此之外,一個人經常讓自己的身心保持深度入靜的狀態還是一種很好的強身健體的修煉之法。
此刻的黨衛平已經達到了這種狀態,別人以為他在入睡,其實他是在用心的感應。唯恐錯過某個能讓人做夢的環節。
好半天都沒有听到他所期待的一陣驚呼,或者是那個睡覺的哥們突然坐起身來。只好睜開雙眼,很無奈的看了看對面下鋪那哥們,人家依然呼呼大睡,不亦樂乎。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帶這麼玩人的。搞什麼搞嘛?時靈時不靈的!」
黨衛平很失望,和他預想的出入很大,原以為自己只要坐在這里,像之前那樣,隨便一想,就會渾身上下王八之氣散發,這哥們就會順勢大夢一場,哪知道完全無效。黨衛平很不甘心,仔細回憶之前的情況,分析有沒有出入?因為太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身邊正歪頭打量自己的林晚。
這時一陣手機急促的鈴聲響起,正好是那個呼呼大睡的哥們。黨衛平大喜過望,剛剛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叫醒這小子問問他有沒有做夢?
「車上無聊,剛剛小睡了一覺。」那哥們沖著電話嘟噥著,停頓了一下續道︰「別提了,剛剛好像做了個夢……」
黨衛平心中一喜,剛剛的失望一掃而空,只要這小子做夢就是好消息。不過為什麼要是「好像」呢?
「夢什麼了?知不道啊。腦子里面亂亂的,想不起來夢到什麼了。總之亂七八糟的。」那人迷迷糊糊的撂下電話,躺下繼續睡覺。
「怎麼會這樣呢?」黨衛平又開始失望的自言自語了,有點患得患失。之前那個姓王的中年壯漢夢的雖然粗糙了點,至少人家還是在他畫的圈圈里面做夢。可眼前這哥們連夢到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他就無法證明這個夢是否和自己有關?如果是按照他的構思來夢,至少他腦子里面應該有著清晰的記憶。難道說剛好這小子就在做夢,自己為他所構思的夢沒來得及擠進去?這點是可以成立的,總有一個先來後到吧。也有可能是因為造夢的時間不對,他記得之前在讓中年壯漢入夢時他處在一個剛剛入睡的癥狀,並沒有熟睡,也就是說意識還處在一個半清醒的狀態,而此刻這哥們則是處在熟睡當中。這個區別可能也是他失敗的主要原因。因為一個人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的時候的意識是最容易被外力所入侵的,反之完全清醒或者失去意識(沉睡狀態)這兩個極端反而是自我保護最嚴密的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根本就沒成功,亦或者是踫到了其他什麼原因?
黨衛平想的有點頭疼了,他記得之前中年壯漢做夢的時候,自己坐在他身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伸手拍了他的身體。會不會也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然後還需要自己跟他的身體接觸一下?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