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平腦海中快速的回憶著以前爺爺說的那些和夢有關系的話。
「如果你能迅速的讓自己的全身心的處在一個深度入靜狀態,然後你能身心抽離意念集中在一個點上,也就說是分神去想另外一件事情,那麼你就具備了最起碼的分神鎖夢的能力。」
這個有點矛盾和對立,能達到這個境界難度很大,不過黨衛平可以嘗試。
所謂分神,據說類似于古代祝由術,也有跳大神的神婆通曉此法,到現在已經有諸多變化,稱之為分神術。老爺子給的解釋是具有催眠的功效。顧名思義就是通過短暫的分神讓對方的意識出現一絲縫隙,抓住對方的弱點,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不一定非要等到對方半睡半醒的狀態,這和分神能力的高低有關系。實力高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對方在任何狀態之下都可以輕易分神。而催眠只是其中的一種能力而已。分神術的高低決定了後續很多能力的施展。至于鎖夢,也就是傳說中很神秘的鎖夢術。據說一個人通過深度入靜之後意念統一便可以將自己的所思所想鎖定在某個範圍之內,然後透過分神之力強行的灌輸植入到某個人或者一群人的腦海之中。
顧名思義就是催眠入夢!
「要讓人入夢的前提就必須要先懂得分神鎖夢。如果你想要自己分神鎖夢的能力不斷的提高,那麼相對而言就必須要提高自己深度入靜的修為。兩者間相輔相成。只有通過身心深度入靜的觀想,來達到一種意念的高度合一,再配合著各種肢體的語言,讓自己的腦海逐漸與外界的各種紛擾隔絕,最後產生一種特定的心理表象,或者精神意識。幾者缺一不可。一旦成功或許你還有機會能嘗試著分自己的神,鎖自己的夢。」
關于這些,之前黨衛平一直不明所以,直到最近半年自己身上一些奇怪的現象發生,他才開始深思,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可問題發現的越多,疑惑也就更多了。之前中年壯漢入夢,他就是在腦子里面隨便一過,即沒有達到什麼所謂的分神鎖夢的狀態,意念也沒有什麼完美的契合,更別談什麼深度入靜了。可正是這樣,人家偏偏就夢了。此刻呢?他準備充足,完全參照著之前自己所經歷的那樣來的,偏偏就結果不同,雖然那哥們好像也做夢了,可效果並不理想。
問題出在哪里?
當初爺爺言之鑿鑿的告訴他,他所說的分神術和現實中常見的那種所謂的借助道具或者藥物輔助的催眠不同。通過深度入靜之後可以讓一個人的精神力高度的集中,然後和你想要分神的對象的意識達到某種完美的契合,根據你深度入靜能力的高低決定你分神能力的強弱和最終效果是否理想。最後的結果是分神之後,按照自己入靜之後的意念鎖夢最終利用分神術的妙處成功植入第三者腦中。通俗一點解釋就是,你入靜之前集中精力想的事情,可以通過夢的途徑來在第三者身上釋放。夸張一點解釋就是造夢!
總結一句話,分對方的神,鎖自己的夢!
這樣一來,黨衛平心中又有了另外一個疑惑,這半年來他每次睡覺之前不刻意的去想一些事情,之後就會在夢中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入靜之後的自我分神成功的一種體現呢?如果是,和爺爺說的好像有些出入,因為要自我分神這個難度很大,前提應該是深度入靜的能力空前強大之後好像還要達到某種境界之後才能做到的。如果不是,那自己這種現象又該怎麼解釋呢?
他迫切的需要回到老宅,那里有爺爺留下的不少遺物,肯定能找到他需要的答案。
既然這半年來自己一直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而且今天還成功鎖夢,那麼按道理來說,完全可以嘗試著分神別人。
他就是始終模不清楚如何邁出這第關鍵的一步。
剛剛的試驗,就算是這哥們做夢和他有關系,但也是次失敗的嘗試。問題肯定是出在自己身上。黨衛平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著爺爺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話,猛然間蹦出了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詞——媒介。如果分神能力不夠可以通過媒介完成分神第三者。
分神鎖夢是第一步,只有成功的做到了這點,之後才談如何將鎖住的夢成功的植入第三者的腦海中!
所謂媒介有很多種方式,比如可以嘗試著通過身體的接觸或者借助第三者。
「肯定是這樣,問題一定出在這里。」想通這點,黨衛平松了口氣,又開始自言自語了,老實說他現在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瞬間飛回到老宅,看看爺爺留給下的遺物,尤其是那副畫。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找這個哥們試試時,感覺到旁邊有雙眼楮正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急忙扭頭過去。
林晚很無奈的看著他苦笑道︰「拜托,我在這里坐了快二十分鐘了。」
老實說,要不是之前她接觸過黨衛平,咋一看你一定會覺得他精神有問題。就剛才二十分鐘的時間,她發現黨衛平至少轉換了好幾個表情,時而皺眉,時而高興,時而發愁,時而無奈,時而還呆呆的看著人家睡覺,偶爾還自言自語的來兩句。年年輕輕的有幾個人會這樣?不是變態就是有毛病!
黨衛平呵呵笑著解釋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在研究一個神秘而又古老的課題,你肯定不信了。」
兩人間沒有了隔閡,倒也相處融洽。
「比如說呢?」林晚咬了咬嘴唇。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也很有瞎掰忽悠的天賦。
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很性感,也很誘人。黨衛平下意識的將目光移開她那性感的嘴唇,落在那修長的美腿上,又感覺一陣眼花。看來和這個丫頭在一起時刻要提醒自己不要亂看,看哪里都能讓人心跳加速啊。
「又發呆啊?」林晚輕聲啐道,她當然發現了黨衛平的眼神看的地方不對,不過已經習慣了,好歹人家是光明正大的欣賞,而不是像某些人偷偷模模的看,索性也就裝著不知道了。
黨衛平干咳了一聲道︰「比如說,我正在研究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在什麼狀況下會做夢?做美夢的時候會是什麼睡姿,噩夢的時候又是什麼睡姿?然後我根據自己的猜想來判斷一些夢的好壞,分析出一些我想要的東西來。」
「難怪你剛才盯著人家目不轉楮。」林晚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你說的應該是解夢吧?你還懂解夢?」
此刻列車上廣播聲傳來,餐車為乘客提供了晚餐宵夜。
黨衛平嘿嘿笑道︰「我要是告訴你我從八歲就開始學解夢,你肯定還不相信。」
林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後面秦子衿的聲音傳來︰「林晚一定會相信,不過我是肯定不信了,八歲的小屁孩懂什麼啊?吹牛你先打個草稿好不好?」
說話的功夫,秦子衿和王英俊兩人已經走了過來。
黨衛平皺起了眉頭,懶得搭理她,擺出一副信不信在你的表情。
這個滿不在乎的表情讓秦子衿心中不爽,看著林晚道︰「肚子餓了,林晚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王英俊同學請客!」
林晚原本也是有點餓了,可听說王英俊請客,立馬猶豫起來,扭頭看向黨衛平道︰「我們也去吃點吧?我請你!」
黨衛平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吃飯,正準備婉拒時,一邊的秦子衿笑道︰「巧得很,剛好我下午就在火車上做了個夢,你要是能分析個道道來,我就相信你沒有吹牛。怎麼樣,敢不敢啊?」
王英俊算是看出來了,秦子衿今天跟這小子耗上了,急忙在一旁幫腔道︰「哥們,說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糊弄女孩子可不算本事!」
黨衛平啞然失笑,這話的意思他听不出來了,人家這是在暗諷自己在這里花言巧語的哄林晚開心呢。再不去就顯得自己露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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