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遮將蘇赫巴獸扔到地上,對著前來的兩個士兵命令道︰「把他綁起來,不要為難他,戰後再將他押赴朝廷,听候朝廷處置!」
「將軍的武藝,真是舉世無雙啊!」
「是啊,便是古時萬夫莫敵的關,張,也不過如此了!」
兩名士兵將剛才驚天動地的一戰看在眼里,暗暗咋舌,沒想到他們平時一聲不吭的將軍,竟然還是深藏不露,武藝蓋世的高手,如今見了面,不由的一改以前的漫不經心,肅然起敬的看著他。拉牛牛
「呵呵,關雲長,張翼德那樣的蓋世猛將,本侯爺又怎敢與他們相提並論,不過是粗學了一點防身的功夫而已。」郭飛遮略帶歉意的看著蘇赫巴獸︰「非是本侯爺有意羞辱于你,為了減少敵我雙方的傷亡,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有暫時委屈你了。」
郭飛遮雙眼看著遠處高立的木桿,對著兩個士兵說道︰「將他吊到上面。」
「曉得,交給我們!」
「這可是我們的榮幸!」
兩名士兵幸災樂禍的將蘇赫巴獸捆成了粽子,拉著他便要往後走。
「郭飛遮,你還沒有回答本將軍的問題呢!」蘇赫巴獸不甘的盯著郭飛遮︰「難道連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本將軍只是不想死後做一個糊涂鬼!」
「便是告訴你也無妨!」郭飛遮看著一臉倔強,依舊保持著孤高風度的蘇赫巴獸,開口說道︰「本侯爺乃是兵家第二十六代傳人,所用的乃是兵家的天火訣。」
「兵家……!」蘇赫巴獸雙眼睜得圓如銅鈴,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
「兵家是個什麼門派,你有听說過嗎?」
「鬼知道,江湖門派多如牛毛,短短數年之間,興起衰亡的門派更是數不勝數,也許是哪個隱世的大宗派吧,我看將軍的功法,即便放眼江湖,怕是也沒有人能夠比的上。」
「也是,要是我能學到個一招半式的,這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做夢去吧你,那些個名門正派,選徒弟就跟公主招駙馬一樣,哪能輪的到你,還是乖乖的辦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不要異想天開。這次大勝韃子,還抓了個大將,我看這家伙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說不定是韃靼的高官名族呢,這次的獎賞肯定是特別的豐厚。」
「還敢說我,瞧瞧你那副豬哥相,獎賞豐厚又關你什麼事,還說我做夢,你自己怕是沒睡醒吧。獎賞那東西,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身上,能多發點補貼就算不錯了。」
「怎麼了,想想難道還犯罪啊!嗨,先把這條大魚吊起來吧!」
城門口處,韃子也是豁出去了,但凡有同伴被沸油燙傷發瘋的,都是毫不猶豫的一刀解決了他們的痛苦。一些腦袋瓜子靈活一點的韃子則是揪住沸油傾倒,需要換油的空檔,驅馬闖了城門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方謙武有愧于自己被白蓮邪教利用,打開了城門,縱敵入城,所以親率一隊士兵守在樓梯處,寸步不讓的將韃子擋在台階上︰「孫大哥,差不多了,見好便收,以免弄巧成拙,下令堵死城門口吧!」
「投石!」孫成梁注視著進入城內的韃子騎兵,默默的計算著韃子的數量,以及己方的實際有效殺傷力,看到城內的韃子已經有近九千的勢頭,急忙下令,讓投石手往城門下砸巨石。
「嘿喲!」兩三個士兵合抱著一大團約有兩三百斤重的石頭,石頭是由七八塊巨石裝在一個大麻袋里,或者是用漁網將它們收攏在一起,用時便一股腦的扔到城下,將城門口堵死。
「轟!」石頭被扔落城下,與地面發生了巨大的沖擊,不管是麻袋還是漁網,都禁不住那股沖擊力,紛紛斷裂,石頭零散的滾落了一地。
一些倒霉的韃子騎兵剛好經過城門口,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了個腦袋開花,連帶著馬匹成了堵死城門口的奠基石。
「扔,不要停,繼續給我扔,砸死幾個算幾個!」孫成梁看到石堆沒有按照他設想的那般堆積起來,倒是有些焦急,連連催促︰「小兔崽子們,別給我偷懶,弓箭手,繼續給我射,以免韃子說我們不夠熱情!」
「沖,快給我沖上去!」身中兩箭的烏力罕,依舊生龍活虎的大吼著,連連催動著手下的騎兵,強攻方謙武死守的樓梯,只要讓他們沖上城牆,這場戰斗將再無懸念。
「將軍,沖不上去樓梯有些陡,而且狡猾的明兵在樓梯處灑了很多的油、豆和鐵屑,我軍的馬匹還未沖上去便先滑落摔殘,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辦法,那你有什麼辦法倒是快說啊!」烏力罕撥開城牆上射向他的兩支箭矢,氣急敗壞的吼道︰「別傻愣著,給我還擊,論箭術,我們豈會遜色于漢人!」
騎兵倒是有不少的人在拉弓搭箭,對城牆上的明兵還以顏色,只是收效甚微,城上與城下對射,他們先天便處于劣勢,更何況城牆上的明兵還有城垛護住他們的大部分身體,而他們,則是毫無遮擋的曝露在明兵的弓箭下,傷亡自然慘重。
「該死,快,沖上去,樓梯已經被尸體鋪滿,現在正是沖鋒的好時機!沖!」烏力罕大刀往前一揮,身後的騎兵便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撥開來自城牆上的箭矢,一夾馬月復,縱馬上前。
「啊……!」韃子的裝備,多是皮革之類,經不起近距離的弓箭攢射,他們不僅要面對右側城牆上的弓箭,還有守在樓梯前方的明兵箭矢,加上樓梯也比較狹窄,每一次僅容兩匹戰馬並行而上,而這兩人便要承擔數十支箭矢的攻擊,能夠活著到達樓梯頂部的,到現在還沒出現過。
烏力罕暗暗後悔,要是一開始便把他們進攻城牆的雲梯搬過來,此刻哪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也不知道拉克申有沒有自城牆外發動攻擊,雙面夾擊,減輕自己的壓力。
「讓開!」久攻不上,烏力罕也是發了狠,親自策馬上前,準備強行突破方謙武的攔截。
方謙武對著城牆上三個扛著油鍋的士兵冷冷的下令道︰「先在這里來一鍋,從那個地方直接傾倒下去!」
士兵將油鍋停靠在城垛上,另一個士兵拿著長鉗慢慢的提起油鍋的一側,將鍋內的沸油直接淋澆下去。
「混蛋,又是這一套!」烏力罕瞳孔微微緊縮,已經沖到樓梯上,快要接近樓梯盡頭的身影再也不敢往前闖,左手一拍馬背,雙腳用力的蹬在馬鐙上,身體從左側翻飛,跳落到樓梯下。
「喻!」戰馬被沸油淋到,發出痛徹心扉的嘶鳴聲,胡亂的蹦跳著,有的從城牆上摔落,有的將身旁的同伴撞翻,一些沖向樓梯盡頭的,則被射成了馬蜂窩。
「嘿嘿,還沒完呢!」方謙武拿起一只點燃的箭矢,射向樓梯處被沸油澆中的士兵。
火箭將士兵身上的沸油徹底的點燃,士兵瘋狂的亂竄著,將自己身上的火焰傳染給其他的同伴,很快就將樓梯處變成了一截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通道,暫時將不要命的韃子攔住了。
「哈哈……,砸,繼續給我砸!」孫成梁看著城門下的石頭開始堆積起來,約有一尺高,雖然不能將城門口擋住,可是韃子的馬匹想要從城門口處穿過,便需要先行減速,而那個地段一旦減速,意味著什麼,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