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英豪爭霸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各盡其力

作者 ︰ 冬之城

更新時間︰2013-01-15

「賢弟……那賊將確實厲害?」見凌炎滿面愁容,一聲不吭,便又問道。

凌炎輕輕地點了點頭︰「是……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麼厲害的人……感覺他絕對不在張曼成之下,甚至還要更厲害……」

禰衡眉頭緊成一團︰「我之前听說過此人,沒想到竟如此厲害。」

凌炎無奈地慘笑了一下。

禰衡神情又有些遲疑,半晌才道︰「賢弟……此次養好傷之後,若是不能攻破鉅野,那……不如暫緩行軍,或是繞路而行為好?」

凌炎這時候的神情十分倔強︰「不行……若是連鉅野這座城都拿不下來的話……還怎麼去打南陽、潁川?再說,繞路的話……後路便直接被斷了,這如何去攻……不行……不行……」凌炎連說了好幾個「不行」,最後他激動的咳嗽了起來。

「將軍息怒!」禰衡急忙道,但說完後他的臉色卻還是那種遲疑的樣子,好像是對進兵有些沒有信心。

「禰大哥,你先下去休息吧……過後再商議進兵之事……無論如何,我都要攻下鉅野……」凌炎無力地道。他自然不能怪禰衡,他知道禰衡是擔心他的生命安危。

禰衡滿臉憂慮地退了下去。

凌炎輕嘆了一聲,朝呂公看去︰「呂將軍……是你們救了我?」

呂公忙答道︰「文將軍率軍突圍後,與前來支援的禰將軍軍會合,便決定再殺回去,接應炎將軍你。」

「謝謝……」凌炎黯然地低下了頭,「經過是怎麼樣的?給我說說吧。」

呂公便把經過講了一番。

凌炎邊听邊點頭,听到最後,見沒有什麼危急的情況發生,他也松了口氣,四下看了看︰「我的刀呢……帶回來了嗎?」

呂公忙道︰「炎將軍放心,我們一同帶回來了。」

凌炎微微地點點頭,想了想後,才緩緩地嘆了口氣,心思沉重地道︰「呂將軍……你覺得我們能奪下鉅野城麼?」

呂公正色,很有底氣地道︰「當然!由炎將軍率領我們,必定克敵!黃巾賊軍不得人心,遲早必敗!」

凌炎苦笑了一聲,呂公說的都是虛話,按照歷史發展來說,的確是按照呂公所說的那樣,但現在只是鉅野城,凌炎實在是沒有多大的信心︰「呂將軍……你說實話,我們能攻下鉅野麼……你也見過那左校的厲害了,你覺得……我能打得過他麼……」這個問題,凌炎實在不想問出來,身為主帥,這麼問明顯是長他人志氣,于軍心不利,但現在凌炎實在是一點底都沒有。

呂公的神色從堅毅漸漸地變為了遲疑︰「炎將軍……這……」

「說實話就好……」凌炎又苦笑一聲。

呂公的聲音變得也有些低落︰「炎將軍……那賊將武藝好似……很強,若是炎將軍戰不倒他,那……末將等更無可能戰他了……」

凌炎輕嘆一聲︰「也並非說我打不過他……只是……」凌炎本想去提高一下呂公的氣勢,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畢竟在他看來,他是真的打不過左校。

呂公道︰「炎將軍不必憂慮,等傷好之後,再商議不遲。」

凌炎點點頭,突然感覺到一陣倦意,很快便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凌炎一直躺在床上休養著,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覺身體恢復的很慢,幾乎感覺不到身體復原的狀況。但他知道,雖然他感覺不到恢復的的狀況,但他體內的療傷內氣,的確在發揮著作用,而他的身體,也的確在朝好的一面修復著。

這幾天,除了文聘時而向凌炎來報知軍情外,也沒別的其他事,還好的是,這幾天鉅野城分外安靜,沒有軍隊出城的異狀或是劫寨的情報。

這天,文聘剛走不久,凌炎還在思考著左校遲遲沒有動靜,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的時候,左慈走進了帳中。

左慈檢查了一番凌炎的身體,然後道︰「炎將軍,你感覺如何?」

凌炎答道︰「還好吧……不過感覺恢復得很慢。」

左慈點點頭︰「炎將軍不必心急,慢慢恢復最好,若是氣急而修,日後恐為難過。」

凌炎听左慈這麼說,總算放了心,他立即想起了什麼,問道︰「國師,于將軍……怎麼樣了?」這些天他只听說于羝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

左慈道︰「于將軍……仍處危險之中……他傷勢過重,用一般方法,決不能救他性命……所以我只好用‘氣血遁’來救治他。」

凌炎第一次听到「氣血遁」這個名詞,而且他听上去跟「遁血之毒」很像,生怕左慈要毒死于羝根,趕緊道︰「國師,‘氣血遁’是什麼?」

左慈道︰「此法能在體內造出療傷內氣,使之急切療傷,增強體內血氣量,以維持性命。此法雖然能救于將軍一時,但是……」

「但是什麼?」凌炎緊張起來。

左慈輕嘆一聲︰「但以此法所造的療傷內氣,絕非與炎將軍體內的相同,它只能短時間發揮出療傷內氣的功用,只可維持短暫的時間,若是長時間仍沒有有效的救治辦法,于將軍的性命亦不能長……而長時間使于將軍以此法調息,一旦斷絕,他的身體會虛弱至極,而不堪重負。」

凌炎想也不想︰「那就先一直用這種方法維持下去吧!等我養好傷的時候,再用我的療傷內氣去為他治療。」

左慈搖搖頭︰「且不說此法對于將軍的身體有和損傷,單說此法所需的藥材,有一種亦極其名貴,我隨身倒是帶了一些,前些日子我亦去附近山上查看了一番,也有一些,但極少,這些全部加起來,也只再用幾天而已。」

凌炎緊皺眉頭︰「那……那就是說沒有那藥材……就一定不能造出‘療傷內氣’了?」

「是。」左慈的表情也很是無奈,「那藥材為‘內氣’所需,用它才能造出‘內氣’,然後再用其他藥材混制出‘療傷內氣’,若是沒有此藥,萬萬不可。」

「那……要是直接用內氣呢?能不能代替那藥材?」凌炎急忙問道,他的心里升起最後一絲希望。

左慈想了想︰「能倒是能……不過此法需要內氣量十分巨大,一般的都不夠。」

凌炎忙到︰「那等我體內回復了內氣,我就用我的內氣,來代替那藥材。」

左慈搖搖頭︰「炎將軍,莫說現在你體內內氣耗竭,便是原來你身體的內氣,也不足以代替,他所需要的是相當大量的,便是文將軍與炎將軍你相合,亦是不夠。」

「那……就是沒辦法……能就于將軍了?」凌炎悲傷萬分,唉聲嘆氣。

左慈也是現出無奈的神色來︰「我學醫尚淺,對療傷並非研究太甚,在我看來,若是想救于將軍,只能用‘氣血遁’來挽救……若是華將軍在這里,或許有其他辦法。」

凌炎心中難過,但他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救得了于羝根,所以只是嘆著氣。

左慈見凌炎心思紊亂,也說不出什麼,沉默了片刻後便起身告辭了。

左慈走後,身旁的呂公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凌炎道︰「炎將軍,那于將軍不過……是黃巾降將,是否真心歸順將軍,還未可知……」

凌炎搖著頭打斷了呂公的話︰「我知道于將軍一定是真心歸降的,這一點我們不要去懷疑……他歸降我們,我就一定不能辜負了他對我們的信任,我一定要盡力去幫他。」

呂公道︰「可……如今卻毫無辦法去救他的命啊。」

凌炎心中煩悶,翻了個身,陷入了沉思中。

不多時,有士兵來報︰「蒯將軍來了。」

凌炎在呂公的攙扶下,半坐了起來,很快,蒯良便進來了。

「炎將軍傷勢若何?」蒯良一進來,便問道。

凌炎笑了笑︰「我這點傷,不要緊。」

蒯良道︰「炎將軍請安心養傷,我等會嚴防賊軍來截。」

說到這個問題,凌炎不禁有點奇怪,問道︰「蒯將軍,這些天黃巾軍沒有什麼異動?」

蒯良道︰「我已派了幾組兵馬前去探敵,並未發覺敵有何異動。」

蒯良這些天一直在前營守寨,自從上次被黃巾軍劫寨後,凌炎生怕再出問題,便派蒯良前去將前營重新扎好。所以蒯良現在說沒有發現敵軍有異動,凌炎倒是很安心。

「蒯將軍,我怎麼感覺不對呢。」凌炎皺起眉頭,「按理說,我們敗退回營寨,黃巾軍就算不來掩殺,也會來劫寨的啊,為什麼到現在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蒯良的臉上也有些迷惑之色︰「賊軍陰險狡詐,便是暫時未有動靜,我們也要防備為好。」

凌炎點點頭︰「尤其是前營,務必要小心再小心。」

蒯良答應著,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軍情仍沒有什麼異樣,凌炎在靜心安養下,雖然覺得恢復的很慢,但經過幾天的休養,他至少覺得身體沒有那種難過的感覺,而且體內的內氣,感覺上也已經恢復了大半了。

每當回想起幾天前與左校的大戰,凌炎不禁有些後怕和後悔,他覺得當時實在是太沖動了,現在能活著完全是僥幸,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又過了幾天後,凌炎已經能站起來活動了,雖然感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但至少活動的時候,不會覺得周身疼痛了,這讓他的心情稍稍舒暢了一點。

而凌炎下地活動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于羝根。

于羝根臉色仍然慘白,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根本與死人無異。

凌炎很是難受,左慈說于羝根暫時性命無虞,但藥材即將用完,若是再想不出別的方法,于羝根的命遲早不保。

凌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萬分著急,但他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回到帳中苦苦思索,並問了呂公,仍舊得不到辦法。

第二日,凌炎找來左慈、禰衡和前營的蒯良,要在自己的帳中商議軍情。

蒯良等人來了坐下之後,見凌炎已經活動自如,十分高興︰「炎將軍,傷勢已經無礙了?」

凌炎甩了甩胳膊腿︰「你看,早沒事了。」

左慈道︰「幸虧將軍武藝高強,內氣深厚,不然換做我等,性命早就丟了。」

凌炎听到這番話,只能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武藝算是高強麼?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內氣深厚?還不是被左校打的半死不活的!

左慈可能發覺了凌炎的神色不對,連忙又補了一句︰「將軍,一次勝敗並不說明什麼,將軍休養之後,再想對策,定能攻破鉅野。」

凌炎苦笑道︰「那左校武藝高強,而且又謀略極深,如何能戰敗他?」

蒯良面色沉重︰「那左校,我之前听說過他,他乃黃巾大將,為四方神將之一,有勇有謀,當真不可小覷。而黃巾賊派他來守鉅野城,可見對此城重要程度。」

禰衡生氣道︰「正因為此城重要,我們才務必拿下來!區區一個武將,如何擋得住我大軍!他再神勇,比張曼成又如何!」

凌炎無奈地不得不承認︰「在我看來……那左校比張曼成還厲害。」

禰衡可能是沒有想到凌炎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有些愣住了,好像是不太相信凌炎的話。

蒯良若有所思道︰「我听說‘神上使’張曼成在黃巾賊中,威望甚高,乃賊主公心月復上將……但若是論其武藝,好似卻敵不過那‘四方神將’。」

凌炎想了想,問道︰「‘四方神將’都有誰?」

蒯良道︰「我對此不甚了了,不過我知有個叫褚燕的賊將,好像是其中之一……而且,他們都有獨鎮一方的本事。」

對這種本事,凌炎在看過了左校的本事後,倒也不怎麼懷疑,但他現在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他現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能打敗左校,攻破鉅野——如果連鉅野都攻不下,何談之後的繼續進軍!

「他這麼厲害……那我們該怎麼攻破鉅野呢?還望各位獻計。」凌炎的語氣有點近乎于哀求了。

蒯良沉吟了片刻︰「若是硬踫硬,我看很難與之為敵……」

禰衡皺著眉頭打斷了蒯良的話︰「那又有何難!蒯將軍為何說此漲他人士氣之話!」

蒯良看著禰衡︰「禰將軍勿怒,炎將軍之前與之對決,尚且不能戰勝,以左校的內氣修煉程度,恐幾人皆不能戰勝他。」

凌炎很了解禰衡的心意,他知道禰衡的意思並非是要讓自己去送死,而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在之前他剛蘇醒的時候,禰衡還生了退意。

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凌炎完全贊成蒯良的意見︰「禰大哥,蒯將軍說的對,那左校卻是不易戰敗的,至少……我感覺我打不過他……而且他的那些士兵,個個都會發內氣,真的很厲害。」

禰衡只是一時生氣,才說了剛才那番話,現在听到凌炎這麼分析,他也說不出什麼了。

凌炎想了想,又覺得相當不可思議︰「左校內氣高強,我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他那些士兵,怎麼可能每一個都有內氣呢!難道是……他把會發內氣的人都集中到一起,組成了一支兵馬?」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整整一支兵馬,全部的將士都有內氣。但禰衡等人見到了之後,除了吃驚,也說不出其中的關鍵。

蒯良想了想,道︰「若是他們全都有內氣,那我們就不要大規模去進攻了,不然只能徒損士兵。」

凌炎立刻點了點頭。

禰衡這時候也已經冷靜了下來︰「若是不能正面進攻,那只能由會發內氣的將領,設計將敵兵吸引過來,再設伏將之殲滅。」

凌炎想了一下︰「嗯,禰大哥的確是好計,只是那左校老謀深算,讓他上當……可不是容易的事。」

蒯良道︰「鉅野城中現在的守軍,也只有左校這一員上將和他手下百余士兵,他這人高傲蠻橫,目中無人,普通的黃巾兵,他都不會放在眼里……這樣看來,他守城兵力必然不足,四座城門,防守已是難事,要他出城來攻,極是不宜。」

這時候,凌炎突然心中一動︰「自從我敗退的這些天以來,他們都沒有來劫寨或是追殺,就是因為他們兵力不足?」

蒯良點點頭︰「很有可能……他們或是在等援軍,或是……依照左校的個性,恐怕不會等他們的援軍。」

「即使沒有援軍,他們也夠守住一座城的了。」凌炎無奈地說出了事實。

禰衡道︰「若是如此,那不若……我們便守住營寨,暫不進攻,左校知我軍在此,定坐立不安,遲早會來劫寨,我們只需設伏于旁,倒時候他便再厲害,恐怕也逃月兌不走!」

凌炎听完後,朝蒯良看了看,看蒯良的意思,好像也贊同禰衡的計策。

凌炎先是點點頭,想了想後,卻又搖搖頭︰「此計好倒是好,不過左校是不是會真的來劫寨,卻不能肯定,就算他真的會來,什麼時候來也不能肯定,我等不了……我不能停在這里,本來這鉅野就不在計劃之內,彈丸之城,怎麼能被它阻住!而且于將軍現在傷勢嚴重……絕對不能在此停留。」

听凌炎這番話,禰衡和蒯良都不知該如何應對,都沉默了起來。

凌炎提到于羝根的時候,朝左慈看了一眼,他這才發覺左慈自從進來後,還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時候他更是緊皺眉頭,便道︰「國師,為何不說話呢?是否……有妙計?」

左慈這才將眉頭舒展開來,想了一想後,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炎將軍,你曾與左校交過手……那左校當真厲害?」

凌炎不知道左慈為何有此一問,便點了點頭︰「是……他的武藝很高,而且內氣也想當深厚。」

左慈又接著道︰「請將軍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凌炎不明所以,但既然左慈要求,他也就將那天與左校大戰的情節詳細地說了一遍。

凌炎邊說著邊觀察左慈的神色,他發現左慈不時點點頭,又時不時皺一下眉頭,當他說到左校將內氣聚為一柄劍似的長內氣時,他發覺左校的臉色變了一變。

凌炎停頓了下來,而是迫不及待地問道︰「國師,怎麼了?」

左慈臉上的表情漸漸由吃驚轉為了凝聚眉頭,半晌才看著凌炎,道︰「那左校……內氣確在將軍之上。」

凌炎心里倒也承認這個事實,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左慈這時候會說出這個結論,而且說得這麼肯定,于是不解地問道︰「我也知道他的內氣在我之上,但……國師為何能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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