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7
「小人遵命!」李福答應了一聲,急忙下去準備了。
李固對李一說道︰「你去地牢里,讓人給病關索楊雄和鼓上蚤時遷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把臉洗淨了,頭發梳好了,然後捆結實了,用破布把嘴塞緊了,丟進馬車里。」
「小人這就去!」李一雖然不明白李固此舉到底是何用意,但他清楚李固既然如此安排定有他的道理,就對著李固施了一禮,領命而去。
李固又把臉轉向了李二,說了聲︰「你去傳本都管的命令,讓李福留守翠雲樓,你們十三太保全部坐上馬車,跟我到盧府去。」
「將十三太保全都帶走,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李都管莫非是要和玉麒麟盧員外正面交鋒不成?就是真的要撕破臉皮,也得等二都管他們回來再說呀!就憑樓里如今的人手,要想和玉麒麟盧俊義斗,著實是難操勝券!」李二肚內尋思著,稍稍遲疑了一下。但他看了看李固那不容質疑的堅定眼神,還是把憋到嘴邊一肚子的話咽了回去,沖著李固躬了躬身,轉身而去。
也難怪李二如此的不自信,因為近期翠雲樓向外擴張的厲害,如今的翠雲樓里除了十三太保之外,其余的高手都跟著二都管李堅出去辦事了。而就憑李固和十三太保就想對付槍棒天下無對的玉麒麟盧俊義、相撲無雙的浪子燕青,以及盧府里的諸多護院,很有一些飛蛾撲火的味道。
李固何嘗看不出李二的內心想法?如今快活林坐擁天子御筆手書「天下第一樓」的金字招牌,已經在無形之中破解了翠雲樓的蠶食計劃。雖說他的弟弟李堅已經帶著大批人手正在返回北京大名府的途中,但是李固已經等不起了。
不願再把賈含煙送回盧府是一個方面,恐怕夜長夢多也是一個方面。如果玉麒麟盧俊義突然發難,李固很難有從盧府全身而退的把握。畢竟,經過多年的了解,玉麒麟盧俊義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心里最為清楚。
盡管李固對自己的武功一向很有信心,但是那也要看對手是誰?如果是一對一面對玉麒麟盧俊義,李固知道自己能勉強擋得住五十招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燕子樓主高山和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蓋,還有九紋龍史進的授業恩師王進或許能與玉麒麟盧俊義一戰,而勝負難以預料之外,其余者皆非盧俊義之敵。河北三絕之首、槍棒天下無對的威名畢竟不是大風刮來的!
而李固之所以將十三太保全部帶上,就是要發揮他們的群戰能力。這些年來,李固根據玉麒麟盧俊義的武功特點,琢磨出了一套十三人合擊的陣法,威力煞是驚人。這一點兒從李一他們七個能夠困住急先鋒索超就可見一斑,而十三人的大陣比之七星陣威力少說要翻上兩番。以此推算,拿十三太保對付盧俊義,就等于是天王李成和急先鋒索超雙戰玉麒麟,雖說未必能勝,但能夠纏住盧俊義也是好的。李固也知道,打斗之時瞬息萬變,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但他這麼做也只是無奈之舉罷了。況且,非是萬不得已,李固並不打算親自對玉麒麟盧俊義動手,他今夜里的目的非常明確,無非只是栽贓嫁禍而已,至于捉人之事,交給北京大名府留守司的那些人就行了。
不得不說,李固的運氣一向不錯。今夜尤其好。
首先是前半夜散發著皎潔光亮的月亮偷了懶,悄悄躲進雲彩的後面打磕睡了。再就是,天黑時,浪子燕青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城東布莊縱火了,盧青則帶著人手出去尋找盧夫人賈含煙去了,而盧府的主人玉麒麟盧俊義呢?也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狀況。
原來,當玉麒麟盧俊義在得知李固是翠雲樓派在他身邊的臥底時,心里非常不是不是滋味。因為這六年來,他對李固的寵信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他已經將李固當作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看待。浪子燕青心里非常明白這一點兒,所以才會在早就得知李固是奸細的情況下隱而不說,若非今日里托塔天王晁蓋率先道破此事,也不知燕青會將這個秘密隱瞞到何時?
一想起李固這個白眼狼,玉麒麟盧俊義心里就有氣,而且是越想越氣。于是,盧俊義就一個人吃起了悶酒。他每吃一杯酒,就罵上一句李固,如此不多時,他便吃了個爛醉如泥。所以當李固帶著十三太保與兩個大箱子,深夜來到盧府時,幾乎是長驅直入,不明就里的護院們對這個炙手可熱的李都管還是像往日一樣的畢恭畢敬。
李固暗道一聲「僥幸」,讓李一等人將箱子抬進了客房,先用迷藥將病關索楊雄和鼓上蚤時遷麻翻了,接著解開綁繩,再往這對難兄難弟身上撒上幾杯酒,然後才塞進了被窩里。這樣,就偽造成了玉麒麟盧俊義與梁山賊寇楊雄、時遷一起痛飲,最後一起醉倒的場面,讓盧員外到了留守司衙門只能是有口莫辯。
一切準備停當,李固就帶著李一、李二快馬徑直去了留守司衙門找梁中書首告,而把李三等十一人都留在了盧府外,讓他們監視盧府內外的一切動靜,防止浪子燕青和盧青突然返回後再生波折。
夜已經深了,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書正邊摟抱著夫人蔡爽,右邊摟著蔡爽的陪嫁丫頭蔡香,正睡的香呢,突然,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戶,低聲道︰「啟稟中書相公,盧員外府上都管李固來了,說有急事要見你。」
梁中書听出來是自己的貼身小廝梁福的聲音,只好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楮,心中的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好一個李固,鬧市縱馬傷人之事本官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好,竟然膽敢來擾本官的好夢?別以為你是燕子樓的人,梁某就奈何不了你?」但想歸這樣想,床還是要起的,李固也是要見的,畢竟,自己的也不干淨,肯定會有貪贓枉法的把柄落在這廝的手里。
梁中書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兩具活色生香的嬌軀,剛要穿衣服,卻被夫人蔡爽伸出一條欺雪賽霜的玉臂重新拉進了被窩︰「相公,打理那廝作甚?有父親在朝中替你撐腰,李固縱然手握證據又能拿你怎麼樣?況且,他能有什麼要事?無非就是為了白天鬧市縱馬傷人之事,讓你給他擦來了!」
左懷右抱的齊人之福並不是那麼好享的,那得要強壯的沖刺能力和良好的打持久戰的能力做保證才行。雖然說前半夜梁中書已經在蔡爽和蔡香身上各做了兩次功課,當時還頭暈眼花的,但眯了一小覺之後,經蔡爽柔滑的乳鴿一摩擦,胯下之物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氣勢洶洶起來。況且听夫人這麼一說,也就借坡下驢打消了起床的念頭,沖著門外的梁福喊了聲︰「告訴李固,就說本官正忙著呢,沒空見他,讓他從那兒來,回那兒去!至于他白天的惡行,本官心中有數,讓他不要操心就是!」
梁中書此時此刻雖然是**燻心,但是這句話說的依然沒失平日里的水準。他就是明擺著告訴李固,老爺正在和夫人行房事呢?著實抽不空來見你。他的夫人是誰呀?那可是當朝權勢燻天的蔡太師的掌上明珠呀!難道你李固還敢闖進來破壞蔡太師抱外孫的人倫大事不成?莫說你李固只是小小的燕七,就算是燕子樓主高山親來,也只有打馬回府這一條路可走!更何況,梁中書在七分的威脅之後,還帶著三分的拉攏。他話中之意很明顯,就是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本官可以給你擦,面還是不要見了。
這不,梁福前腳剛走,被夫人勾起了興趣的梁中書一翻身,又把蔡爽壓在了身下
當梁福將梁中書的意思轉達給在門外已經急得團團轉的李固時,他整個人都傻眼了,心里很是憤憤不平起來︰「梁世杰呀梁世杰,你小子七年沒嘗到女人的滋味,怎麼被入雲龍公孫勝治好暗疾之後,這般龍精虎猛起來?你行房事也不挑挑時候,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快活,要是誤了擒拿玉麒麟盧俊義的時機,那李某這一夜不就是瞎忙活了!」
李固緊鎖眉頭在留守司府前轉了兩圈,忽地把心一橫,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抓住了梁福的胸衣,陰沉著臉道︰「梁福,識相的話就帶我到中書相公的臥房去,否則,本都管一把你的脖子!」
「李都管,莫非你瘋了不成?夜闖留守司是要掉腦袋的!」梁福大驚失色道。
「廢話少說,你只說帶不帶路?」李固說著,另一只手已經搭上了梁福的喉嚨。
這時,門口的守衛們吆喝著,各挺刀槍來救,李固卻亮出了禁軍燕子樓獨有的腰牌,高高舉在手中,沉聲喝道︰「我乃是燕子樓燕七,有軍機大事面見中書相公,如有阻攔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