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8
「此乃李某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再者說來,此事關系重大,李某縱然膽大,也不敢借此來戲耍中書相公呀!」李固正色道︰「梁山賊寇病關索楊雄和鼓上蚤時遷如今正醉倒在盧府的客房里,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去一看便知。」
「好好好,玉麒麟盧俊義,你身為我大名府名流,既然如此不知自愛,那就休怪本官辣手無情了!」梁中書剛要尋找衣衫,卻被蔡爽攔住︰「相公,事不宜遲,等你起來,黃花菜都涼了!」蔡爽說著,從枕頭下模出一個虎符扔給了李固︰「李都管,你拿著這個去見兵馬都監李成,要多少兵馬隨便你,此次查抄盧府之事就有你全權負責。」
「多謝夫人厚愛,李某自有後報!」李固心頭大喜,一把抓住飛來的虎符,一陣風似的去了。
「本官謀劃了多年,要奪玉麒麟盧俊義的家產,都不能如願,沒想到這個李固卻能讓我夢想成真!此乃大喜之事也,值得慶祝一番!」梁中書經李固這麼一鬧,頓時又興奮起來,自然要和蔡香接著下那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接下來,戰火自然而然地燒到了床鋪之間。梁中書摟著身下這個尤物,一陣連環瘋狂沖刺,讓蔡香嬌-喘不已,欲罷不能。她蛇一般的嬌軀緊緊纏住了梁中書結實的身軀,鋒利的指甲也深深嵌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兩人好一場肉搏大戰!雖然沒有真正戰場上那般驚心動魄,那般蕩氣回腸,但個中的**氣息卻是金戈鐵馬的戰場不能比擬的。難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終于,伴隨著梁中書一聲氣壯山河的虎吼,蔡香一聲媚到骨頭縫里的嬌呼,兩人一齊到達了**的巔峰。而在一旁觀戰的蔡爽也按捺不住用手指讓自己爽了一把,當然,她的yy對象已經換成了比梁中書要健壯得多的李固李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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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可是翠雲樓後院的那間密室內還亮著燈,賈含煙躺在粉紅色的羅帳內,一顆芳心七上八下的,既在為李固提心吊膽,又在為玉麒麟盧俊義扼腕惋惜。她知道盧俊義是個好人,可是卻不是個好丈夫。如果不是盧俊義冷落了她,她想自己應該不會喜歡上李固這種心狠手辣之人的。如今,為了她與李固的將來,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讓李固將盧俊義置于死地而沒得選擇。
賈含煙想著,不禁幽幽嘆了聲氣︰「盧員外,你若是沒了性命,千萬不要怪我,其實奴家也不想這樣的!」
「我是應該稱呼你盧夫人呢?還是李夫人呢?算了,我還是喚你賈姑娘吧!」就在這時,只听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入了賈含煙的耳朵︰「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如此看來,賈姑娘的良心尚算是沒有完全泯滅。」
「什麼人深夜到此?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賈含煙畢竟在玉麒麟盧俊義身邊呆了多年,有些見識,當下雖驚不亂,嬌聲喝道︰「閣下還不現身,莫非是怕了奴家這個弱女子不成?」
賈含煙話音未落,只听」哧溜!」一聲,從她躺著的粉紅色的香楠木雕花玲瓏小床下突然跳出來一人,長的是獐頭鼠目,五短身材,還像模像樣的留著幾根鼠須,模樣就跟一只立起來的大老鼠差不了多少。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躲到了奴家的床下?」賈含煙問這句話的時候,一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肚內尋思道︰「這廝一定是趁我給李郎送衣衫之時躲進了床下面,若是早一點兒進來,听到我與李郎那般的顛-鸞-倒-鳳,還不把人給羞死!」
只見那人輕輕捋了一把老鼠胡子,皮笑肉不笑道︰「在下姓劉名能,乃是李都管今日剛剛為翠雲樓找來的伙計,只因夜里尿急,出來小解之時,听到這個房間內大有地動山搖之勢,便想進來探個究竟,沒想到卻滿耳听到的是賈姑娘的叫-床之聲,的確**奪魄。」
賈含煙這一次連耳朵都羞的紅了起來,忽地啐了劉能一口,呵斥道︰「劉能,你既然是翠雲樓新來的伙計,應當知道這里是什麼所在?識相的話趕快退出去,姑女乃女乃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等你們的李都管回來,他會扒了你的老鼠皮的!」
「姑女乃女乃,你這麼一說,小人好怕怕呀!」劉能裝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們老鼠已經習慣了恐懼,所以賈姑娘之言對小人來說絲毫不起作用。」
「你——」賈含煙望著劉能泰然自若的神情,知道此人並非是翠雲樓一個新來的伙計那樣簡單。畢竟,能夠裝幾聲鼠叫瞞過李固的耳目並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李固的武功雖然比不上玉麒麟盧俊義,但在江湖上也是鮮有對手。賈含煙定了定心神,故作平靜道︰「說吧,閣下到底是何來頭?混入翠雲樓不說,又深更半夜闖入我一個弱女子的閨房到底意欲何為?」
「賈姑娘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之人,眼光果然有獨到之處。」劉能正色道︰「實不相瞞,在下並不是什麼劉能,而是水泊梁山地鼠營統領白勝,江湖上都喚作白日鼠是也!」
「白日鼠白勝!」賈含煙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想到,梁山賊寇竟然潛入到翠雲樓最要害的地方來了,也不知李固養那麼多的護院是干什麼吃的。但是賈含煙畢竟是賈含煙,雖然不會武功,但不同于一般的柔弱女子。她只是驚詫了片刻,便已經是緩過神來,笑靨如花道︰「原來是梁山好漢白日鼠白勝,當年跟隨托塔天王晁蓋劫害民賊梁中書的十萬貫生辰綱,白英雄也是出了大力的,確實為我們大名府的百姓出了口惡氣,奴家更是久仰大名啊!」
賈含煙捧了白日鼠白勝一句,忽地話鋒一轉道︰「只是白英雄今夜此來,是為求財?還是求色?若是為了求財,奴家身邊雖然只有幾件首飾,倒還價值不菲;若是為了求色嗎——」
「求色又如何?」白日鼠白勝微微一笑道︰「像賈姑娘這般的絕色,白某還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你如今穿的還是這樣少,你我孤男寡女同在一室,白某也是個健壯的男人,有一親芳澤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沒有想法,那只能是趙官家身邊的太監了!」
「好一個人之常情!」賈含煙望著白日鼠白勝讓人習慣性嘔吐的尊容,差一點兒連晚上的吃得飯都吐了出來,但她還是強裝笑顏道︰「奴家蒲柳之質,能蒙好漢看上眼,也是奴家之幸也!」
「算你知趣,免得老爺一時興起,對你來一個先奸後殺,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正道女人,傳出去也壞不了老爺的名聲!」白日鼠白勝瞪圓了一雙色眯眯的鼠眼,急聲道︰「賈姑娘既然樂意像時候李都管那樣侍候白某,還不快一點兒把身上的衣衫月兌了,磨磨蹭蹭作甚?想使緩兵之計嗎?你且把心放寬,李固那廝一時半刻回不來的!」
「好漢怎麼如此性急?奴家月兌就是。月兌光了才能讓好漢看個夠呀!」賈含煙心中惱羞成怒,暗忖道︰「白勝,這是你**燻心,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姑女乃女乃心狠手辣了!當你意亂情迷、不能自已之時,就是你喪命的當口。」
賈含煙趁月兌衣服之際,將李固撇下來的一把匕首往枕頭下塞了塞,免得讓白日鼠白勝看到,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白日鼠白勝何等精明?賈含煙所做的這些小動作哪里能瞞得過他的這一雙眼楮?他將計就計,上前來將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賈含煙一把按住,用暖被一卷,又解下腰帶來綁了個結結實實,往肩頭上一扛,朗聲笑道︰「賈姑娘,你美是美極了,勝過我家死去的那個黃臉婆千倍萬倍,但是白某命賤,生來就喜歡黃臉婆,不喜歡美女。因為丑妻家中寶,玉麒麟盧俊義若是像白某一樣也娶了個黃臉婆,哪會有綠帽子可戴?更不會有今日之禍也!」
「你——」賈含煙一向對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但沒有想到今夜里卻被一個長得這般寒磣的人給戲耍了一把,不由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快來人吶!救命呀!」
白日鼠白勝並不驚慌,笑道︰「賈姑娘,你若是再叫一聲,白某便將你這般模樣掛在大名府東門城樓上,供萬人瞻仰你完美無瑕的身段!」
白日鼠白勝這一句話相當管用,賈含煙頓時住口,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畢竟,白日鼠白勝要真是將她赤條條掛到城樓上,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這樣才乖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翠雲樓如今是精英盡出,就憑那些剩下的酒囊飯袋還攔不住白某,你把他們喊來又有何用處呢?」白日鼠白勝說著,馱著賈含煙出了這個粉紅色的小屋,往大名府南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