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兵入了戲,把侯大拿這個侯哥當成了孫悟空那個猴哥,想起孫悟空的英明神武,司徒兵瑟瑟發抖,面如土色——猴哥這個金箍棒可不是吃素的啊。
此時丁逸正在思考著,那個陷害自己的神秘人物是如何得到司徒兵要出賣事情真相給自己的消息的呢?所以他繼續發問道︰「這個人是怎麼知道你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呢?難道你跟其他人說了這件事?」
「沒有。」司徒兵說︰「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我一直以為是你把這事跟別人說了,導致消息泄露了出去,他才先采取行動︰讓侯哥給我點顏色看看,不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這事是不是你和別人說的?你跟誰說過了?」
「這事除了我爺爺,我沒跟任何人說起過。我爺爺也不會和別人瞎說的,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把消息泄露給別人,他還沒糊涂到這種地步。」丁逸說。
「那就奇怪了。難道你爺爺是臥底?無間道?」司徒兵百思不得其解。
「你爺爺才是無間道,你們全家都是無間道。」丁逸怒道。
司徒兵很慚愧,沒有吭聲。
「我還有一個問題……」丁逸還要繼續他的話題,忽听司徒兵冒出一個英文單詞出來︰「STOP!」
「我談興正濃,為什麼要STOP?」丁逸故作驚訝狀。
「人而無信者,不知其可也。子曰︰信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人如果沒有信,那就需要有EMAIL,如果沒有EMAIL,那就需要有短信息,如果連短信息都沒有,那就是活B丑,一B吊糟了。」
「你說的是什麼?」丁逸听得稀里糊涂。
「哦,對不起。我最近才學了幾句南京話,就怕時常不用會忘記了,所謂拳不離腳,曲也不離腳。所以我時不時地把這些南京話拿出來用兩下,比如什麼‘活B丑’了,什麼‘一B吊糟’了,等等等等。也不知道用在這句話里,用得恰不恰當。」
「怪不得我听不懂,原來你說的是南京話。連南京話你都會講,真是語言上的天才,佩服佩服。」丁逸恍然大悟。
「呵呵呵呵。」司徒兵慈祥地笑了一下,以示他是一個謙虛謹慎嚴肅活潑的人。
「剛才你說的什麼信不信的?為什麼談得好好的要STOP?我沒听太明白。我們不要扯這些話題了,繼續我剛才的提問吧。我還想問你……」丁逸說道。
沒想到丁逸弄巧成拙,他說的這句話提醒了原本已經沉浸在謙虛謹慎的情緒中的司徒兵。
「我說的信就是人要有信用。」司徒兵道︰「你提的問題已經超過三個了,我剛才講過,只能回答你三個問題,不會再回答剩下的問題了。你要理解我們這些做明星的,真不容易啊。整天回答你們這些狗仔隊問題,我們容易嗎?理解萬歲,懂嗎?想想你們這些狗仔是不會懂的。好了不多說了,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byebye,傻油納拉,再見。」
司徒兵說完這些,留下目瞪口呆的丁逸,自顧自轉身興高采烈地走了。
「靠,一個群眾演員,還真把自己當明星了?我這個真正的男主角還沒這麼說呢,輪到你拽了嗎?」丁逸忿忿不平,又無可奈何。
丁逸找了個機會告訴自己的管教,說有事要找副監獄長,他的想法是,找機會見見爺爺,問一下他在外面了解到的關于司徒兵的情況,再問一下他是否已經把款項打到司徒兵的賬號上去了。
管教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任務,屁顛顛地去傳話了。他這麼積極的原因是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丁逸和副監獄長的關系——那可不是一般的關系,那可是傳說中的當當當襠——權錢關系啊。還是一點點權和很多很多錢的關系。
照理說,它們之間根本不是等價關系,他爺爺花的這些錢數額遠遠大于這個副監獄長提供給丁逸的便利。
要是在外面,丁逸連睬都不用睬這個監獄長,更何況他還是個副的。這級別,說穿了,在行政級別上,或許就相當于一個主任科員?
也或許比主任科員要高一些,科長或處長?總之是個小官。就是傳說中的七品芝麻官。
但在里面,他就是丁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可是一個很大的官哦。
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這個副監獄長既然收了錢,而且是收了很大的一筆錢,當然要為丁逸服務了。
爺爺給副監獄長的錢如此之多(丁逸的爺爺花了很多錢的事實充分說明了以下十點︰一是丁逸的爺爺不懂監獄的行情,二是丁逸的爺爺沒有行賄的經驗,三是丁逸的爺爺財大氣粗,四是丁逸的爺爺太關心丁逸了,五是丁逸的爺爺老糊涂了,六是丁逸的爺爺是丁逸的真爺爺,七是丁逸的爺爺真的是丁逸爸爸的爸爸,八是丁逸的爺爺真的不是丁逸的假爺爺,九是丁逸的爺爺真的絕對的是丁逸的真真正正的真爺爺,十是丁逸的爺爺100%是丁逸的如假包換的純爺爺……靠,終于湊夠了十條,中國人愛湊整數的習慣害死人啊!累死我了!他爺爺的。),傳說在接到丁逸的爺爺交給他的這筆錢後,副監獄長感動地對丁逸的爺爺說了這麼一句話︰「讓丁逸來當副監獄長吧,我來代替他蹲監獄。」
但這樣是不符合監獄管理制度的,所以副監獄長的這個有建設性的想法並沒有真正實現。
丁逸在私下里和爺爺探討過,既然已經花了這麼多錢,那為什麼不直接把錢花在正監獄長身上而要去找個什麼副監獄長呢?說什麼都是正的比副的大吧,再說正的是個「+」號,副的是個「—」號︰正的就是俗話中的「陽」,副的是傳說中的「陰」,怎麼說都是正比副好,「加」比「減」好,「陽」比「陰」好吧?
丁逸的爺爺立即反駁道︰「錯,誰說一定是‘陽’比‘陰’好?你看看,你要是去做/愛滋病毒檢測的話,‘陰’性一定要比‘陽’性好吧?要測出個‘陽’出來,還不把你哭死?」
丁逸一愣,爺爺說的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爺爺為了證明丁逸所說的「正的一定比副的好」這句話是錯的,居然這麼來舉例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丁逸怒道︰「您說得對,但你這樣舉例,說我檢測愛滋病測出個‘陽’來,這也太不吉利了吧?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孫子?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真爺爺?」
丁逸的爺爺臉色一變,忙說︰「誰說我不是你的真爺爺?你沒看作者大人在前面寫了好幾遍我是你真真正正的純爺爺嗎?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丁逸雖然覺得爺爺在急忙表白他自己是丁逸的真真正正純爺爺的時候表情慌亂態度異常神色極不自然,但也沒往心里去,只是說道︰「你如果是我的真真正正純爺爺,那你就不該詛咒我檢測愛滋病毒得‘陽’性吧。下不為例哦。」
丁逸的爺爺道︰「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想活躍一下氣氛的,沒想到開得不合時宜,這倒是我的不對,下次不這麼開了。」
他又對丁逸道︰「其實我也想找正監獄長的,但後來沒有辦法,只好找了副監獄長。」
丁逸奇怪道︰「為什麼原來想找正監獄長的,後來卻沒辦法?」他腦子轉得飛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答案︰「難道是……」
丁逸的爺爺一下就猜到了丁逸的台詞,所以沒等他說完,就搶先說道︰「對。」
「太俗了吧。」丁逸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
「不俗啊。」丁逸的爺爺說道。
「我還以為作者大人能夠擺月兌俗套呢,結果還是和別人一樣,和那些庸脂俗粉有什麼差別,和那些做鞋的人又有什麼差別?」丁逸的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出來。
「咳咳,這是國情嘛,這也怪不得作者大人。」丁逸的爺爺倒還想著為作者大人做著辯解。
「太俗套了。」丁逸說︰「真沒想到作者大人也會這麼寫。他怎麼會把正的監獄長寫成一個嫌你給的錢太少的貪得無厭的人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丁逸的這個想法讓他爺爺大跌眼鏡。「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以為作者大人會這麼寫正監獄長?」
「難道作者大人不是這麼設計故事情節的嗎?」丁逸也很奇怪,反問道。
「當然不是這麼設計的。作者大人把正的監獄長寫成了一個一心為公,兩袖清風,三/民主義,四肢勤快,五谷會分,六神有主,七出祁山,八仙過海,九/淺/一深,十分正派的好干部。」
「九/淺一深還是好干部?」丁逸奇道。
「這個這個……這說明他有生活情趣,當然是個好干部。」丁逸的爺爺嘴硬著強辯道。
「但作者大人這麼寫,你為什麼在嘴上代作者大人辯解,說作者大人不俗套,但你的眼神卻出賣了你的心,你的眼神卻明明地透露出來,你認為這樣寫其實是陷入俗套了呢?」
「這……連這點你都看出來了?」丁逸的爺爺不禁有些語塞。「沒想到丁逸進了監獄以後,社會經驗明顯見長啊,居然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了,不錯。」他在心里在為丁逸欣喜著。
「當然了。我當然看出了你的實際想法。」丁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