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長嘆了一口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紅塵許多故事,最**使勁地弄。」感慨完畢,意猶未盡,接著又感慨道︰「四只雞,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曉寒深處,兩人不穿衣。」言畢,沉默良久,又黯然道︰「雞/雞復雞/雞,木蘭想雞/雞,不聞雞叫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觀黃帖,省電未開燈,黃帖八十卷,卷卷不署名。鄰家張大兒,要模我前胸。我靠他娘親,投奔本拉燈……」
「閉嘴。」丁逸慈祥地說。
就像被按了靜音鍵,剛才還滔滔不絕詩興大發的**立即呈現有畫面無聲音的狀態。
「我最討厭知識分子,更討厭後現代派詩人。」丁逸總結道︰「以為你會念幾首後現代的詩就了不起了?你再敢在我面前賣弄,我就把你賣了,讓人使勁地弄。」
這個威脅立竿見影地影響到了**,**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臀部,預防性地采用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他的詩興立即受到壓制,再也不敢吟詩了。
但他心里卻在偷偷地想︰「丁逸這孩子,我記得他是大學生啊,雖然被判了幾年,在監獄里呆了大約三年吧,但不影響他的大學肄業生的身份啊,怎麼說出的話就和黑/社會一樣?讓我大跌眼鏡啊。」
他不知道,丁逸變成這樣,卻是因為市場的需要,環境的需要。
有一個叫大耳蚊的人曾經說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現在的環境,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黑/社會卻是一個有相當前途的職業,本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原則,作為一個經濟的人(這是經濟學的一個名詞,並不是經紀人,如果不懂請去翻《經濟學》教材,如果翻不到,則你手中的教材必為盜版,請速焚之),必然有著潛在的趨利避害的想法,因此丁逸在主觀上有向黑/社會靠攏的想法。
再加上客觀上,丁逸在監獄大學里和這麼多黑/社會大哥同甘苦共患難,結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耳濡目染之下,他不自覺地沾上一些匪氣,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丁逸比起知識分子來說,更像是黑/社會。
為了徹底擺月兌他曾經的五又四分之三個知識分子的身份,更好地向黑/社會靠攏,他才對**說道︰「我最討厭知識分子」雲雲,其實並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表明他與過去徹底決裂的一個決心而已。
**見他如此地像黑/社會,心下更是驚慌,原以為念上幾首後現代的詩歌能夠表明自己的八十七分之一弱的知識分子身份,能夠拉近他和丁逸之間的心理距離,套個近乎,說不定丁逸會念在大家都屬同一階層的情況下會不再為難自己,卻沒想到丁逸「最討厭知識分子」,自己念詩的行為顯然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念了幾首錯誤的詩」,後悔不已。
「接上文,看到這些照片這些物證,你問過謝薇了嗎?有沒有讓她向你解釋?她有沒有提供證人證詞?有沒有目擊者?」丁逸不厭其煩地又把說過的台詞重復了一遍。
「我開始時並沒有問她。」**不敢念詩了,老老實實地回答起問題來︰「只是或明或暗地點了她幾下,想套套她的話,指望她能自己說出來。」
「她說了些什麼?」丁逸的心忽然有些小跳,**的這個答案或許會影響到將來他對謝薇采取的行動。
謝薇在此事件中身份不外乎有以下幾種可能︰策劃者、參預者、不知情者。
如果她是策劃者,她會被……哼哼,如果她是參預者,她會被……哼哼,如果她僅僅是不知情者,她又會被……
丁逸向各位看官說了聲「抱歉」,心說今後如何對待謝薇,這是本書的重大秘密,如果現在就泄露了,會影響到作者大人這本書的大賣,所以只好在此打上了省略號。
作者大人欣慰地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地繼續投入到本書的創作當中去了。
「她並沒說什麼,我沒能套出她什麼話來。」**道。
「當真?」丁逸直視著他的眼楮。
「當真。」
「果然?」
「果然。」
「哎呀卿家,你果然是朕的愛卿啊呀呀——」丁逸情不自禁地念了一句從爺爺那里學到的戲文,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唱出你的熱情伸出你的雙手讓我擁抱著你的夢,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小安阿德和**面面相覷,不知道丁逸忽然這麼唱起歌來,目的何在。
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領導在唱歌,屬下必然要捧場,雖然不理解丁逸此時舉動是何用意,但他們也一邊配合著輕輕地哼著歌,一邊用手拍著掌,迎合著丁逸。
「很好。」丁逸忽然不唱了,全場掃了一眼,滿意地說︰「在我們的隊伍里,沒有出現大漢奸大特務大反動派,很好很強大,我很欣慰。」
眾人又對視了一眼,不明白丁逸為何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作歡欣鼓舞狀,個個興高采烈。
丁逸解釋道︰「我忽然唱起歌來,就是想測試一下,看看你們的反應。如果大家都興高采烈,都一起哼起歌來,那就說明我們萬眾一心同心同德。但如果有人忽然不唱,作驚愕不已莫名其妙不明所以月經失調狀,那他一定是離心離德懷有二心。很好,大家都經受住了考驗,不錯不錯。」
眾人均為自己經受住了考驗而欣慰不已。
其實事實上是因為丁逸此時的心情很好,所以才忽然無厘頭地唱出這些歌來,他這麼做,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想測試一下隊伍的團結程度。
他心情好的原因是︰雖然他現在對謝薇已沒了感覺,但若干年前,他曾經被謝薇深深地迷倒過,所以,在他的內心深處,當然不希望謝薇是參預陷害他的元凶之一。
如果謝薇是參預陷害他的元凶之一,那麼她一定會刻意制造些矛盾出來,會刻意讓**知道她和丁逸之間存在正義的偷情行為,讓**妒火中燒,進而導致他對丁逸不利。在丁逸和**矛盾激化的情況下,渾水模魚,使丁逸被**修理,進而在丁逸沖動之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最終使丁逸得到人民的正義審判而鋃鐺入獄。
但現在得到的信息是,據**說,在**得到那些照片,處心積慮地想套出謝薇的話的情況下,他卻並沒有能套出謝薇的話出來,這麼看來,似乎謝薇主觀上並不想把她和丁逸的事泄露給**。
如果事實確實是這樣的話,她很可能不是此事件的策劃者和參預者,或許只是一個不知情的被牽扯到此事中的無辜者。
但這只是丁逸的初步判斷,事實是否如此還很難說,或許謝薇是個演技派,在**的面前表現得像是個純情家實際上是個陰謀家,是否果然如此,還要繼續訊問。
「你沒套出她的話來,後來你沒和她攤牌嗎?」丁逸又接上文,問**道。
「攤了。」
「攤牌了?她當時什麼反應?」
「她看著我,問我說︰‘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表演魔術?’」
丁逸沒有听懂︰「你跟她攤牌和她認為你在她面前表演魔術,這中間有什麼關聯嗎?」
**解釋道︰「她看我拿出一盒嶄新的撲克牌,取出來後,整齊地放在桌面上,然後用手一攤,把牌攤成了一個美妙的扇形擺在桌上,她看到這一架式,以為我要在她面前表演魔術,所以才這麼問我。」
「靠。你跟她攤牌就這麼攤牌的?攤牌就是把撲克牌攤在桌上嗎?你是不是腦筋急轉彎看多了?一腦子屎。」丁逸斥責道。
**委屈地道︰「我只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先用些不著邊際的方法,然後趁她不備,再把她的話套出來。攤牌就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啊。」
「呵呵,」丁逸笑了起來,心想現在有領導藝術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沒想到**竟然也有這種手段︰「看來我誤解你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有策略有手段的人。後來你是怎樣套她的話的?」
「我攤完牌以後,過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心中悲戚,于是一行清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動情地說。
「兄台,你以為這是言情小說嗎?這種小說已經沒市場了。」丁逸嘲諷道。「還一行清淚流了下來?現在是寫成一行/婬/水流了下來才有市場啊。」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心中嘆息道。但他當然不敢當面這麼對丁逸說。「這真的是當時場景的真實再現啊,我保證,其中的真實度百分之百,精彩度百分之百,煽情度百分之百,純潔度百分之百,可信度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