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殺得興起,來回奔走于各派之間,射一箭換一個地方,除了新月派,其它各派都遭了徐風的暗箭。
但是徐風不象第一次殺歸一派那麼專一,而是各個門派輪著殺,這樣久不久少一個不至于引起恐慌,讓對人在不知不覺中減員。
而一遇到新月派,徐風就快速撤開,不殺新月派一人,而新月派中有蔡書君存在,其它弟子也象事先得到什麼指令,沒有進行搜索,而是聚在一起,跟在其它各派之後,搞得象撿便宜的無賴。
徐風來回輾轉,有效的迷失了各派的方向,四面都有人受傷,你該往哪走?但是總整上還是在推進,徐風的空間在慢慢被壓縮。
兩個散修偷偷模模地出現在徐風射程內,一個道︰「劉奮,我看我們是找不到那個嚴達了,再說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找到,也只是送死的份。」
另一人道︰「那你進來干嘛,自然不敵就不要進來了。」
「你不是也進來了?」
「我……我是指望他們六大派自己大干一場,我在旁邊撿個儲物袋什麼的。」
「瞧,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兩人相對而笑,很黃,很暴力。
「兩位,我也是這樣想的。」徐風一身黑衣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是誰!」那兩人被嚇了一跳,這人靠這麼近還不知道,萬一出手偷襲就死定了。
徐風走近兩人,一臉悲戚,道︰「實不相瞞,我也是跟你們一樣的散修,原本是三人,但剛剛遇到無花島的一名弟子,那雜碎很厲害,我們兩個兄弟都死在他手里。」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把淚,好在天黑,兩人也看不見他有沒有淚。
那兩人見徐風面色和善,也沒有什麼攻擊的舉動,一人安慰道︰「道友,我們散修跟人家正派弟子很難抗衡,你認命吧。」
「不過,」徐風哼了聲,道︰「我的兩個兄弟也不是吃醋的……」
「是吃素……」一人頗有文化地糾正徐風的錯詞。
「對對對,」徐風馬上改口,道︰「我的兩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在死前合力一擊,也把那個無花島弟子殺了。」說著拿出馬安山那套無花島的道服。
兩人一見,信了幾分,道︰「想不到無花島打著擒拿嚴達的幌子,卻干起了殺我們散修的勾當,說起來,那個嚴達也是我們散伙盟的人。」兩人顯得憤憤不平。
徐風道︰「兩位說的對,我們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想殺就殺,我反正已經殺了他們的人了,很快會被他們查到,到時我難逃一死,不過,我不怕,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徐風表情絕然。
兩人被徐風說得熱血上涌,一人道︰「道友說的不錯,我也早看他們不順眼了,要不是打過他們,我揍他們一頓不可。」可能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怪怪,臉上也不免一紅。
徐風道︰「不怕兩位笑話,我兄弟三人來這里本就想趁那些大門派混亂的時候,撈點好處,想不到好處沒撈到,兄弟卻沒了。我們散伙人少,又分散,打不過人家啊,不過……」
「不過什麼?」兩人被徐風吊起了胃口。
「不過我們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可以把水攪渾。」徐風狠狠地道,「讓他們來場大混戰,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拿到好處。」
「哦?道友果然好計,還未請教道友高名?」
「我叫成奎安。」
星河劍宗這次只來了五個人,易九洲因為有傷沒來,領頭的金丹修士叫賀擒虎,自知跟其它五派比起來沒什麼優勢,賀擒虎做事低調了許多,進入樹林後步步為營,不敢有搜太快。
黑暗中時不時的傳出慘叫聲,有人被殺,有人在追,有人半死嚎叫。
星河劍宗的五人戰戰兢兢,雖然有賀擒虎壓陣,還是不免有些心驚。
突然,兩聲怒罵,三條人影從不遠處跑過去。一名無花島弟子正窮凶極惡地追殺兩名散修。兩名散修實力不濟,一邊逃命一邊大罵。
「我一介散修,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二哥,別說了,快逃命吧,都怪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剛好看到他們殺過山劍宗的弟子,他們這是要滅口啊。」
在後面追的無花島弟子反駁道︰「你血口噴人,過山劍宗的人是新月派殺的,我們無花島跟五派情同手足,哪里會殺他們。」
「你還想抵賴,我明明看到你殺人了。」
「我們無花島殺的是你們這些散修,一群土雞瓦狗還想跟我們六大派爭寶貝,不殺你們殺誰?」
「快跑啊!無花島要殺光所有進入林中的散修啊!」
三人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星河劍宗的人面面相覷,新月派殺過山劍宗,無花島要殺光散修?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地球好危險啊。
「嗯!」一聲悶哼,走在後面的一名星河劍宗弟子栽倒在地。額上開了個洞,腦漿流了出來。
「誰!」賀擒虎順著箭的方向追出去,遠遠地,只看到白影響了幾閃,消失不見了。
「無花島?這些混蛋,肯定是想吃獨食,跟在它山秘境一樣,想將我們全殺光!」賀擒虎臉色難看,隨即下令︰「不要找嚴達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只要看到無花島的弟子,格殺勿論!」
剩下的四名星河劍宗弟子,正想找地方躲貓貓,一听此言,正中下懷,忙道︰「是!」
林中很快變得喧嘩起來,各種喝罵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樹林外,各派的金丹修士相互對望一眼,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林中似乎發生了混戰,卻不知是為了什麼?」無花島的一名護法說道。
「莫非那個嚴達已經被發現,而且已經成功殺死,各正為他的尸體爭持不下?」星河劍宗的人道。
萬劍宗的修士冷笑一聲,道︰「不光是為了一具尸體吧?」
歸一派的早早出來,現在見里面混戰,不禁暗暗開心,歸一泊一名金丹修士道︰「那個嚴達神出鬼沒,想要抓住確實不易,我們多半是各派自己的原因。」
新月派一直冷眼旁觀,沒有表態。
林中的慘叫聲開始增多,起先還一聲一聲,現在演變成三五個同時響起。這樣下去,不出半個小時,進入里面的修士就要死去大半。
除了歸一派,各派金丹修士的臉色都不好看,畢竟死的不可能是哪一家的弟子,必然各派都有損失。
一名無花島的護法躍躍欲起,但立刻被另外兩人制止,如果他一進去,必然引起別派人也增加人手跟進去,原本小輩間的戰斗就會演變成金丹期修士的火拼,這是哪個門派都傷不起的。
培養一個築基期修士不易,而培養一個金丹修士更加難。
眾人各自坐著,臉色起伏,不敢妄動。唯有歸一派,無事一身松,只等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