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當年的她在,又能怎麼樣?
當初的他,還不是選擇了棄她?
棄了,就是棄了,不管有什麼苦衷和難過……
許晚晴心里釋然了,卻又莫名的空蕩蕩,她走出接待室,去擺弄那些花。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的她和他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蕭卓岩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沉默著走出來,許晚晴將那束淡紫色的風信子遞給他。
紫色風信子的花語是︰憂郁的愛。
原來如此,他對自己媽媽的感情,確實是一份憂郁的愛,小夢想錯了,她也想錯了,她得承認,在小夢說,風信子的花語是憂郁的愛時,她都有那麼一絲絲天真的幻想,他對自己還是有愛的,只是,那份愛沒法再說出口,只能存于心間,憂郁難言。
看吧,她到底有多麼傻?愛一個人,成為一種習慣,居然幾年了也改不了!
這樣的習慣可真是不不好!非要改掉不可!
她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重新愛過,一定要擁有一份圓滿的情感和婚姻,才算對得起這個新生的自己,新生的許雨君。
第二天接到鄒燁磊的電話,欣然赴約。
他居然約她去打高爾夫。
算一算,倒是好久沒有玩過了,以前還浸在商界時,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都說這是男人的運動,可是,有那麼一陣,她卻很是喜歡,迷戀的不得了,還因為一只小小的球,結識了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倒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
現在呢?風輕雲淡,天空碧藍而高遠,讓人頭腦清明。
鄒燁磊倒是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好的球技,頻頻對她豎起大拇指,兩人盡興玩了一通,正在球場上開懷歡笑,隱約見球場那邊跑來一個嬌弱的身影。
走近了,才看清楚,是陸盈心。
她很是親熱的跟鄒燁磊打招呼,「燁磊哥,你也來玩|球呀?」
鄒燁磊含笑點頭,「是,你跟誰一起來?」
「跟爸爸,就在那邊呢。」陸盈心笑得天真爛漫,仿佛她與鄒燁磊之間全無任何芥蒂,而那些所謂的刺傷和陷害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許晚晴表情是平靜,但輕輕在蹙眉。
她原來以為,經此一役,就算鄒燁磊心胸坦蕩蕩,陸盈心也不至于再作天真可愛狀,放在正常人來講,最其碼的羞|恥和愧疚之心是有的吧?
可是,陸盈心從來就不是普通人。
鄒燁磊也不是普通人,他可能是神仙,還是普渡眾生的釋迦牟尼。因為他笑得實在太溫潤,放在許晚晴身上,她沒有那麼好的涵養,對著一個幾乎要將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對著那些丑|惡的往事,能揮一揮手,雲淡風輕,一笑而過。
她絕對不能,自然也就不太能理解鄒燁磊的能。
畢竟,能將他從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拉出來,她實在是絞盡了腦汁,費盡了心力。
好不容易,才將他拉出來,可是,他是怎麼了?
她就沉默地站在那里一直不說話,安靜的看他們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