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枚胸針還能引起他的注意吧。
扔掉那枚胸針後,車門便已經啪地一聲關上。
許晚晴咽了口唾液,努力舉頭往車窗外看,驟然□□的一記悶棍給打暈了。
再醒來時,听到的巨大的風聲和波濤聲,似是到了海邊。
頭上的麻袋終于被人除去了,躺在冰冷的岩石上,腿仍被綁著,怕被陸盈心發現再重新綁住自己的手,她的手也一陣刻意的往後背著,睜大眼楮去看慢慢逼近自己的陸盈心。
這麼躺著,被一個人俯視的感覺相當不好,更何況,陸盈心的腳已經踏了上來,踩在她的胸口上,悶悶的疼,像是要快要窒息,而身底尖利的石頭幾乎要刺|穿她的皮肉。
可是,她卻連罵也罵不出口,只是這麼恨恨的無聲的看著她。
陸盈心瘋狂的大笑,笑聲依然粗嘎難听。
借著微弱的月光,許晚晴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陸盈心真的很怪異,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沿壓得低低的,眼上卻又夸張的帶了幅大眼鏡,大眼鏡下面,又是一幅超大的黑色口罩,將整張臉蒙得嚴嚴實實,難怪說話時總有一種嗡聲嗡氣的聲音,只是,就算是要殺人,也沒必要包得那麼結實吧?
更何況,這夜都夠黑了,她真懷疑她戴著墨鏡,怎麼能看清路呢?
夜色下,只有一絲月光。
許晚晴怔怔的盯著她看,試圖看出一絲端倪。
可是,陸盈心已經揮起粉掌,對著她的臉啪啪的招呼起來。
許晚晴挨了好幾記耳光,眼楮和嘴很快腫起來,不由頭暈眼花,難受至極。
這時,就听陸盈心身後一個女人啞聲說︰「好了,盈心,快動手吧,以防夜長夢多!」
那聲音卻是非常的陌生,打扮也是同樣的古怪,同樣的一身黑,黑帽子黑眼鏡黑口罩,許晚晴看得心驚膽戰,听到她說這句話時,語氣陰狠沉穩,好像不是在殺人,倒像是往海里扔件東西那麼簡單似的。
听到後面那個女人的話,陸盈心果然緩緩的彎下了腰,拖住了許晚晴的腿,把她往山崖邊拖,許晚晴的手看似縮在被後,其實已經蓄勢待發,她瞅準一個機會,雙拳暴起,一下子擰住了陸盈心的胳膊。
陸盈心痛得大叫,那個女人見狀也撲了上來。
許晚晴終究腿被牢牢綁住,雖然有些微末技藝在身,要對付陸盈心一個人是綽綽有余,可是,要再對付後面的那個女人,卻是困難至極,更何況,那個女人竟也像是有些功夫。
很快兩人又把她按在了地上,一人扯著一只手往前拖。
許晚晴的臉被凸起的鋒利的石頭硌得生疼,更要命的是,連死前最後的吼叫都發不出,真是活生生的要憋死,她憤怒的發出 的聲音,可能是她的情形太過狼狽。
前面的陸盈心突然尖聲大笑。
許晚晴震了一震,死死的盯住了陸盈心。
但陸盈心臉上黑黑的墨鏡把什麼東西都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