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7
薛一峰聞言面色變了變,他被翟風說中了心事,亦是覺得面上無光。
翟風根本不管薛一峰臉上的神色怎麼變化,依舊只是注視著眼前的烤雞,又從腰間的空間紫晶內拿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壇酒出來,笑道︰「我倒是忘了,既然有菜的話,又豈能無酒?」
東門白看到翟風那裝逼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我說風大少,我小時候听爹說過,很多大英雄,在出手殺人之前,總是要擺擺架勢裝裝逼的,但你這逼可是裝得有些過了。」
「怎麼?」翟風眼角掃到東門白,同樣是笑著問了一句。
「還怎麼,因為我記得你根本就是不會喝酒啊。」東門白覺得翟風實在是太過裝逼,砸了砸嘴巴,直接戳穿了他。
翟風毫不在意,依舊是嘴角上挑,輕笑道︰「學學不就會了,今天我們是來殺人的,要是沒有酒助興又怎麼能行呢?」
說著,便學著小時候听母親說過的那些俠客,用牙齒咬開了酒壇的蓋子。
薛一峰畢竟是一會之長,平時管理著碩大一個公會,心態沉穩遠非一般人可比,此時他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小子,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強裝鎮定,在我看來,你這些把戲簡直就像猴戲一樣可笑。」說著他又是嘴角翹起,不屑地笑了一聲,「我之所以現在不直接出手擒住你,是因為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之前我在斗技場內曾經對你施展過血脈威壓,但你卻是不為所動,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靠什麼才能抵御我的血脈威壓。」
翟風聞言眼皮眨了眨,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像看一個沒見識的可憐蟲一眼看著薛一峰,道︰「這個問題,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接著他又把手中那壇子烈酒湊到了嘴邊,大大喝了一口,誰知道這一喝不要緊,令得他馬上嗆了幾聲,將酒給吐了出來。
「咳咳!唉……看來我果然是不適合喝酒啊……」
翟風將一口酒全都吐到了地上,嗓子里火辣辣地燒一般難受,這一口酒,可著實是把他給嗆得不輕。
薛一峰那邊,有一個面色陰沉的瘦小漢子,此時已經有些看不過去翟風那目中無人的態度,從後面站了出來。
「小子,你太狂妄了!不要說我們會長,只是我們這些人就都是煉血期後期的血修,殺你簡直就有如屠狗一般容易。我勸你聰明的,最好就束手就擒,省得一會兒還要多吃些苦頭。」那面色陰沉的漢子眼中寒芒吞吐,要不是薛一峰在場,恐怕他早就忍不住要先出手將翟風擒下。
「殺我如屠狗?」翟風面無表情地看了那面色陰沉的漢子一眼,冷笑道︰「你才是狗一樣的東西,你家主人都沒有說話,你又憑什麼在這里亂吠。」
「小子,你找死!」那漢子聞言勃然大怒,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一個煉血初期的血修,竟然敢如此公然羞辱他,簡直是不自量力到了極點。
「誰找死,倒還真不一定。」翟風將手中酒壇隨手一丟, 嚓一聲摔碎在了地上,壇中烈酒撒了一地,旋即他神念一動,那漢子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腿上莫名其妙多出了兩個血洞,抱著腿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薛一峰這邊尚且沒有人看到翟風出手,自己這方就已傷一人,令得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
「隱形魔獸,是隱形魔獸,大家小心!」薛一峰見識最廣,馬上反應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出聲提醒眾人道。
「這東西有毒!」
那被咬了的漢子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麻痹,癱倒在了地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咬了他一口的魔獸竟是含有劇毒。
「好小子,居然還養著這麼一只含有劇毒的隱形魔獸,之前在比賽的時候從來沒見你用過,隱藏得倒真是夠深。不過,如果這就是你的倚仗的話,我保證你今天會死得很慘!」
薛一峰還沒出手就先輸了一籌,不禁面色巨變,身軀一抖,身上皮膚的顏色逐漸變成了藏青色,周身緩緩生出了一層薄薄的角質層來,那層角質層覆蓋遍了他全身,令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渾身長滿了鱗片人型魔獸。
「小子,生甲期血修的實力和你之間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這條鴻溝根本就不是你憑著一些小聰明就可以彌補的。我身上這層獸甲,即使是四階下品的血器都無法一次攻破,我倒要看看,你的那頭隱形魔獸憑什麼能咬得到我!」薛一峰的身體披上了獸甲之後,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宛如一尊戰神一樣立在翟風身前,即使是翟風心態沉穩,亦是被他身上的氣勢壓得一陣陣心驚。
「這就是生甲嗎?果然是不同凡響。」翟風還是第一次看到生甲期的血修展露實力,他不得不承認,若是沒有伊斯相助的話,恐怕即使是他擁有一堆血器,在薛一峰手底下也很難撐得過三個回合。
血修者由粹骨期提升到煉血期是一個跨越,煉血期的血修可以開始修煉體內的真元血脈,進而可以催動血器,然而煉血期到生甲期則又是一個大的跨越。
血修修到了生甲期的血修者,光是身上生出的那層獸甲就是一層絕強的防御,一個生甲期的血修要是和一個煉血期的血修對上,若是那煉血期的血修沒有什麼特殊手段的話,即使是生甲期的血修站著不動讓對方打上個一天一夜,前者都會毫發無傷,就是因為煉血期血修的攻擊力一般還不足以破開生甲期血修身上的那層獸甲。
「小子,你本來年紀輕輕就修到了煉血期初期的血修實力,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不過你錯就錯在太過狂妄,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我今天就先殺了你的兩個朋友,然後再擒住你,好好炮制一番,保證讓你後悔曾經出生在這個世上!」薛一峰那被藏青色的獸甲覆蓋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狠辣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割在翟風心頭。
面對薛一峰那近乎咆哮的話語,翟風卻顯得異常淡定,揮了揮手,對東門白道︰「白少,你先退一下,你無法爆發煉血期血修實力,這次的對決可能會波及到你。」
東門白知道自己在這次的戰斗中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也沒有說什麼,一個人先退到了後面。
在確認東門白已經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後,翟風和宿心竹二人身上亦是緩緩升騰而起了一股血霧,兩人同時催動了體內的真元血脈。
翟風知道,這次的戰斗容不得他絲毫的留手,因此一上來就爆發了最強實力。
與此同時,翟風這次並沒有用神識傳音,而是一指薛一峰,脖頸微揚,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聲音大聲說道︰「薛一峰,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麼不怕你的血脈威壓嗎?我今天就告訴你,讓你漲漲見識。伊兄,你也該出來了吧,讓這幫家伙好好開開眼界。」
伊斯在翟風的空間紫晶中也早就是待得煩了,此時听到了翟風對他所說的話,立刻飛了出來,懸在了翟風頭頂五丈之處,抖著翅膀道︰「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就讓他們開開眼界。」
「會說話的魔獸?而且怎麼能從空間紫晶中飛出?又不是馭獸袋,空間紫晶里怎麼能有活物?」薛一峰見翟風腰間的空間紫晶之中飛出了一條小龍,那原本藏青色的臉都變得更加青了些。
他身為游獵公會的會長,見識遠非一般人可比,他很清楚,空間紫晶之中按理說是不能裝活物的,但這只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魔獸的東西從翟風腰間的空間紫晶中一閃而出,竟然還會說話,以他這麼多年的常識來看,這幾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翟風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伊斯能進出空間紫晶有什麼不妥,他只是覺得一般的魔獸應該都能憑借自己的意識進出空間紫晶,此時听到薛一峰這麼說,他才明白原來不是這樣,是因為伊斯太過特殊,所以他才有這種本事。
宿心竹抬頭看到從翟風空間紫晶中飛出的小龍,臉上亦是極為罕見的出現了一抹訝色,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伊兄,顯個真身讓他們看看吧。」似乎還嫌薛一峰震驚得不夠,翟風又是輕描淡寫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伊斯就抖了抖身軀,整個身體上綻放出奪目的紅光,好像是懸在頭頂的第二個紅色的太陽般耀眼,身形迎著谷內的黃風暴漲了起來,身邊的能量漣漪,亦是擴散了開來,變得越來越劇烈。
伊斯此時已經恢復到了四階中期的實力,此時他的雙翼展開已有五丈來長,幾乎橫貫了整個峽谷,整個身體變為了讓人不敢逼視的暗紅色,口出突出的白色獠牙,好像攜帶著能粉碎一切的威勢,身下的龍爪,遠遠看去有如能削金斷玉般鋒銳。
他的身體更是變得像一座小房子般大小,光是俯沖碾壓下來,恐怕就足以將一座建造得無比堅固的房屋直接壓垮。
伊斯的身軀橫貫在這黃風谷之中,身上散發出無上的威嚴,只是一個照面,就壓得薛一峰手下剩下的九名煉血期血修幾乎是肝膽欲裂。
「龍!莫非這是真龍?」
薛一峰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原本藏青色的面龐都被嚇成了蒼白,作為以盤坐在懸崖上的巨龍為徽章的游獵公會會長,又怎麼會不懂得在這世上所謂龍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只要是擁有純正血統的龍類,最低也是九階以上的魔獸,而且其中還不乏超越九階的存在。
真龍一出,移山填海,化萬里沃野為焦土。那是真正擁有毀天滅地威能的存在,這世上最至高無上的魔獸種族。
龍族!就如他字面的意思一樣,沒有任何一個魔獸種族可以和無上的龍族相抗衡。
就算是同樣被奉為魔獸中皇者的鳳族也不行!他們的實力和龍族相比,依然是有著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