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節申請調動
（一）
管一個鄉教育的，叫鄉教育辦。管幾個鄉教育的，叫區教育辦。我想，調就調遠點，去找區教育辦。
區教育辦位于刀巴郎鎮上。到那里有四五公里路。我坐到一輛手扶拖拉機的車廂上。這里的人，把手扶拖拉機的車廂加個拱頂，放一些塑料凳子，跑客運。師傅是一個小個子，嘴唇上留一排胡子，穿一條粗大的褲子，鄉間卓別林，我心里一笑，看著他蠻滑稽的。
上車的都叫他水師傅，他只咧嘴嬉笑，伸出烏黑的手，來收車費，一人一元。
嘟嘟嘟，他搖發車子，準備出發，一個穿著白t恤的女子跑了過來。
停，停，我要去刀巴郎。女子喊道，t恤貼著胸部，顯露出豐滿的輪廓。
沒座位了。水師傅也在喊。
那怎麼辦呢，我要趕去喝喜酒。女子很失望的說。
你坐我側邊，要得不?水師傅嘻嘻地笑著。
女子看那駕駛座比較寬大，就坐了上去。
水師傅說︰不收你的錢，模你的**一下，要得不？我們都笑了起來。女子臉上微微泛紅，她當然認為是說的笑話。
一路顛簸，我在想著如何去教育辦，會答應調動嗎？
到了刀巴郎鎮上，在一個開闊的地方，車子停了，我們紛紛跳下車。女子拿出一張二十元的票子要付車費。
水師傅說︰難得找錢呢，說了模一下**就可以了。
女子把胸一挺，說︰你敢？
水師傅伸出手，在她的胸上抓了一下，女子的右胸上留下五個黑爪子印。周圍的人像吃了藥一樣狂笑起來。女子蹲下了身子，嗚嗚的哭起來。
我因為要去區教育辦辦正事，所以沒有看下出戲了，朝區教育辦的方向走去。
（二）
區教育辦在區公所大院的六樓，我走到樓梯間時，看見一個男子綁在欄桿上，脖子上掛一塊牌子，寫著︰超生可恥。可能是剛剛游行回來，男子全身都是飛塵。
在六樓，我找到了橫釘著的門牌︰區教育辦。我敲了敲門，里面的人說︰進來。
接待我的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干部，她听我說明來意後，拿出一張表，要我填寫。
就是一些基本情況，以及要求調動的原因。原因一欄我寫下;換個環境，更好工作。我看到婚姻狀況一欄時，想起了子令。
女干部說︰你等等，我去請示請示營主任。
她出去了，腳步聲很有節奏。我看了看四周，透過玻璃窗看到文件櫃里一對五糧液，我這時有種想學會喝酒的念頭，喝點酒，壯大膽，去把宮品公閹了。
女干部進來了，我發現她背後部分的白襯衣從黑色的包裙里抽出來了。難道女干部站到營主任身邊匯報時，營主任的手就模進了她的身體里。他們真是不放過每時每刻。
女干部說︰調動是可以的，但領導要做好方方面面的工作，你要感謝感謝的。
我馬上說︰是的，應該。
女干部說︰你到鎮上刀口巷，派出所旁邊一個叫香香的煙酒店買點東西吧。
我領會了，走到了鎮上，找到派出所旁邊的香香煙酒店。我拿出口袋里的錢數數，一共有百多元。已經不少了，我那時的工資每月不足200元。我拿出一百元，老板取出兩條煙給我。我沒看牌子，也沒問價錢，沒必要，沒意義。這個煙酒店是中轉站，是循環經濟公司。暗示或明示到這里拿東西，送到他們手中，他們又把東西放這里，求他們的人又到這里拿？？？？？？如此往復。
我拿到了調動通知，調到一個叫三仙塘中學的任教。
辦得還算順利，後來得知，三仙塘是一個沒人想去的地方。
（三）
我在刀巴郎鎮上瞎逛。
我買東西的時候看見派出所圍著一些人，現在去看看，看看熱鬧。
到了派出所，看見水師傅被警察咒罵著，原來在處理這件事。水師傅賠了那個女的一件衣的錢，水師傅老婆跑來了，沒罵水師傅，追上那女子，硬是要了那件被抓髒了的t恤。農村婦女堅持一條原則︰永遠不能吃虧。賠了你衣服錢，我拿t恤回家一洗，自己穿。
一個叫大郎酒店的正在熱熱鬧鬧舉行開業典禮。店門前搭個舞台，幾個穿著短衣短褲的女的在跳著不熱不冷的舞，時不時彎一下腰，時不時高抬一下大腿。觀看的都踮著腳，伸長脖子，女的彎腰，他們低一頭，女的抬腿，他們仰一下頭，眼楮一刻也不離開，都極度處于性饑渴狀態一樣。
我想乘中巴車回去，舒適些。來到了車站，站在屋檐下等車。這時，一個胖男人騎著自行車過來，後排側坐著一個女子，最引人注意的是她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修長的腿很自然的垂下來，使我想起子令的腿。
我想買一輛自行車，拖著有一雙長腿的女人，在別人的目光中招搖過市。
自行車最便宜的要200元左右，對我來說有點壓力，但動力已經來了